两人三妖齐齐看向门口,只见老狐面带笑容,意气风发走过来。
大家又惊又喜。
灵狐老祖凝重的脸色也变得平静。
素秋喜极而泣。
翁婷儿眼中闪着光,本想上去拥抱老狐,但因抱着孩子不方便。
白琅倒是直接抱住他,分外激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已经……”
老狐放开白琅,笑道:“之前我带着一些弟子前往各处出入口,加强禁制。
不曾想,灵虚百狐玄阵突然破碎,尸鬼宗和鬼兵蜂拥而至。
所以,我带领弟子与他们浴血奋战,但从未遇到尸老鬼。
我们战斗许久,不知为何,尸鬼宗和鬼兵突然离去,我这才回来看看。”
白琅和灵狐老祖相视一眼,原来是这样,那尸老鬼就是一个骗子,根本没有杀老狐,硬是说杀了他,为的就是让灵狐老祖分心。
渡尽劫波兄弟在,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心生快意。
老狐环视一眼,看着翁婷儿怀里抱着一个婴儿,问道:“可给孩子取了名字?”
白琅和素秋看向灵狐老祖,灵狐老祖思索一番,沉吟道:“这孩子生了三天三夜,出生之时惊雷不断,闪电凌霄,狂风肆虐,不如就叫霸雷。”
那孩子突然不哭了,露出笑意,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
素秋道:“多谢老祖给孩子赐名。”
“不必客气。”
随后,白琅、翁婷儿、老狐和灵狐老祖走出灵虚宫。
灵狐老祖道:“老狐,你带着大家打扫战场,整理家园,清点妖数。”
老狐作揖道:“是。”
老狐飘然而去。
白琅纵跳如飞,来到四耳白猿的身边,用圣手玄妙功给它疗伤。
不久,四耳白猿便能站起来,凹下去的胸膛也恢复如初。
灵狐老祖看着眼前的巨坑,眉头一皱,轻轻一挥手,只见巨坑消失,又变成平坦的地面。
白琅和翁婷儿咋舌,没想到九狐三仙诀如此厉害。
惊讶之余,白琅问道:“尸鬼宗与狐族有什么恩怨?尸老鬼又怎么会被你镇压在芭蕉仙女图中?”
灵狐老祖看着远方的仙山,仿佛在诉说一件遥远的往事,若有所思道:“此事说来话长,很多年前,尸老鬼本是一名普通的樵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妻子生活美满幸福。
一日,我恰巧经过他们的小院,竟然发现他妻子是一只蝎子精,正在吃人。
当时,尸老鬼出去砍柴,不在家中。我与蝎子精大战,并杀了她。
不巧的是,蝎子精死的时候,尸老鬼刚好回来,看见了这一幕。
他伤心欲绝,悲痛万分。但因他是普通人,也不敢与我拼命,只好隐忍。
我离开后,那蝎子精的魂魄移到尸老鬼的身上,还有一些法力。
从此,尸老鬼刻苦修炼。终有一天,他功力大增,创立了尸鬼宗,并时常与冥界取得联系。
后来,他带领尸鬼宗弟子来狐族找我报仇,我们大战一天一夜,不分胜负。我真没有想到他进步如此之快。
最后,还是我们狐族获胜,尸鬼宗离去。
但尸老鬼贼心不死,过了几天,竟然一个人偷偷溜进狐族,找我报仇。
那日,我刚好来到通神阁,进入芭蕉仙女图。
他也悄悄跟进来,我们又是大战一天一夜,不分伯仲。
我只能用带有符文的铁链困住他,没想到困住的竟然是他的分身。
后来,我们又大战来到成神阁大殿中,斗了许久,我才将他封印在一个雕像中。”
白琅听后一脸震惊,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
灵狐老祖又接着道:“此次,尸老鬼被龙焰所伤,短时间难以恢复,我们狐族也能得到休整。”
白琅也看向远方,似乎可以看到尸老鬼躲在某个阴暗的地方疗伤,痛苦不堪。
如今大局已定。
此次能够取得胜利,是狐族弟子戮力同心,团结一致。
当然,最主要还是白琅出手相助,解了狐族的危机。
白琅来狐族本来是为了九狐三仙诀和成神之术,不曾想却遇到尸鬼宗进攻狐族。
各种阴差阳错,都是宿命,逃不掉。
此次战斗让白琅明白一个道理,人生在世,有一些事即便不想做,也得做,有些路不愿走,最终还是得走。
一个时辰后,老狐终于回来,他告诉灵狐老祖,活着的狐妖只剩下不足两百,可谓是伤亡惨重。
灵狐老祖陷入沉思。
白琅对此事也无能为力,没有回天之术将那些狐妖救活。
晚上,大家各自休息,到处一片寂静。
白狼盘腿坐在床上,取出九狐三仙诀,催动元气边看边学。
一个时辰后,他虽然不能像老狐和灵狐老祖那样将法术化为神通与强大的攻击力,但也基本掌握了简单的法术。
他越是修炼,越是发现九狐三仙诀果然是法术中的绝学,奥妙深远。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定可以将九狐三仙诀修炼到老狐和灵狐老祖那样的境界,千变万化,将法术化为实质。
直到天快亮时,他才睡下。
第二天,白琅又起的很早,因为他打算回去。
如今,九狐三仙诀已到手,没有必要继续留在狐族,再说,他也有些想家。
白琅、翁婷儿和四耳白猿来到灵虚仙山的悬崖边上,正在向老狐告辞。
老狐听闻他们要走,有些不舍,但还是吩咐下去,将一艘楼船送到灵虚宫上空。
白琅看着老狐,不说话。
老狐也看着他,一字不发,仿佛两人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顿时,两人一猿纵身跳上楼船,只见空中一只巨兔拉着宝辇而来,停在楼船附近。
白琅一看,原来是素秋抱着孩子坐在华盖下,花婴宁立在一旁。
素秋隔空望礼,似乎在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他之前的努力,孩子未必能够生下来。
花婴宁还是吃吃傻笑,突然大喊道:“白琅哥哥,有空再来狐族玩呀!”
白琅赶紧走进船舱内,着急道:“快走快走,我再也不想来狐族。”
翁婷儿一脸茫然,问道:“砍柴的,怎么了?”
“不要问,快走。”
原来白琅想起了花婴宁捉弄他,又是给他换衣服,又是弄得他呕吐不止。
那真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只见空中的楼船突然启动,化作一道残影向南飞去,风驰电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