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继续喝酒,看着桌子上的玉箫,笑而不语。
突然,云吹箫又如鬼魅般蹿进来,作揖道:“恳请神医……再次出手相救。”
白琅将无尽酒壶放入九翼天龙戒指中,觉得自己也没有其他事,不如到箫鼎世家见见世面,看看与白家有何不同,爽快道:“前面带路。”
只见云吹箫立刻转身,转眼间消失在门口。
白琅再次看着那只珍贵的玉箫,握在手中,看来云吹箫因担忧母亲的病情,确实忘记了。
之前云吹箫也送给白雪一根玉箫,如今他自己又买了一根。
白琅闲庭信步走出客栈,只见天已经黑了,客栈旁边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与普通的马车不同,骏马高达两丈,背上如同驮着一座房子。
云吹箫站在马车下,神情焦急,心里忐忑不安,看着白琅。
白琅不疾不徐走进高大的马车,只见里面果然是一座房子,各种家具应有尽有,令人啧啧称奇。
云吹箫冲着外面一喊:“快走。”
只见赶马车的弟子扬起马鞭,“啪”的一声,庞大的骏马如风一般飞驰,绝尘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骏马停下。
云吹箫和白琅出来,来到箫鼎世家大门前。
白琅定睛一看,只见箫鼎世家是建在一个巨大的宝鼎上,那宝鼎插在汹涌澎湃的紫南江中,其面积足有三个白家那么大,壮观程度可想而知。
这种建造技艺,可谓是鬼斧神工。
宝鼎上的房租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假山亭台楼阁水榭不计其数。到处灯火通明,从下面看,犹如天上的星星。
这似乎不是人类居住的地方,仿佛是神仙圣地。
云吹箫与白琅相视一眼,两人纵跳如飞,直接来到最高一层。云吹箫在前面带路,来到他母亲的静谧园,未见其人,已听到一个女子在屋里惨叫,痛苦不堪。
云吹箫越加着急,推门而入,只见自己的母亲在地上打滚,赶紧将她扶起,但她痒痛难受,根本起不来。
这时,白琅已经进来,只见那女子约摸三十八岁左右,身穿华丽锦衣,风姿绰约,因发病脸色有些苍白。此人正是云吹箫的母亲,名为折柔。
屋里还有两名服侍的少女,吓得浑身颤抖,花容失色。
云吹箫越急越是结巴:“为什么……会这样?我出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大夫呢?大夫……在哪里?”
其中一个少女战战兢兢道:“家里的大夫都跟着家主出去了。”
云吹箫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白琅身上,赶紧道:“神医,麻烦你给我母亲看看。”
白琅一脸平静,慢悠悠道:“不要着急,让我查看一番。”
只见他双手翻飞,先用圣手玄妙功使她镇定下来,再查看一番。
从目前的状况看,折柔全身起了许多红点,痒痛难止,似为皮肤瘙痒症。
白琅已胸有成竹,因为千魔太渊经药理篇有记载,糠神膏对于治疗皮炎,湿疹,皮肤瘙痒症有奇效。
他当即写下一个药方,道:“将所有的药材制成膏状,涂抹全身。”
虽然云吹箫不是大夫,但箫鼎世家是药材世家,他自然了解很多药材的功效,一看见药方,心中啧啧称赞,赶紧命人去药房取药。
不久,糠神膏已制成。
白琅和云吹箫退出房间,两名女弟子给折柔涂抹糠神膏。
涂药后,果然是立竿见影,折柔身上的红点消失,不再痒痛,身心舒畅。
折柔整理衣衫,腰肢款摆走出来,春风满面,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见到白琅,道了一个万福:“多谢神医相救。”
白琅赶紧回礼,慌张道:“不敢当不敢当,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哪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
折柔真挚道:“神医虽然年纪轻轻,但医术超绝,实在是令在下佩服。
我听箫儿说,上次也是神医赐良方,我的口腔才痊愈。
神医已救了我两次,我行个礼又算什么。”
白琅坦然道:“医者本心就是救死扶伤,夫人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折柔嫣然一笑,笑道:“箫儿,赶紧大摆筵席,我要宴请神医,以感谢神医的救命之恩。”
白琅刚才在客栈吃饱喝足,一听大摆筵席,有些发怵,又不愿打击她的热情,只好答应。
参加宴席的有十几人,都是箫鼎世家的长老和折柔母子。
折柔情深义重,坐在白琅的身边作陪,感恩之情难以言表,只能用美酒来表达。
白琅倒有些过意不去,只好陪着云吹箫的母亲推杯换盏。
众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之前云吹箫跟母亲说过白琅的事,此刻,折柔有些醉意,脸色泛红,眼神迷离,问道:“我听说神医是白猿镇人?”
白琅也似乎喝高了,毫无戒备:“没错,我正是白家的弟子。”
折柔又喝了一杯,瞟了他一眼,笑嘻嘻道:“我娘家也在白猿镇。”
白琅突然警觉起来,感觉有一种危机感,问道:“白猿镇有三个大家族,不知道您娘家是哪家人?”
折柔根本没有想隐瞒,脱口而出:“袁家。”
白琅一听,心中大震,他虽然没有直接杀了袁横和袁豹,但是他们的死或多或少都与他有关。若是折柔想要为难他,那真的完了。
这里是箫鼎世家,进来容易出去难。
白琅试探道:“不知袁家主与你是什么关系?”
折柔突然颓唐道:“正是家兄。”
白琅额头上的冷汗滚滚,思忖道:“完了完了,这是进入了龙潭虎穴。”
随着袁豹、袁横、袁文和紫陌的身亡,袁家彻底败落。折柔也是道听途说,听说自己的亲人都是被白犬三王虎所害。
折柔故意道:“我大哥一家人突然死亡,我听说这件事与神医有关,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白琅赶紧撇清关系:“我小小年纪,怎么会跟我有关系?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
折柔似乎真的醉了,忘记了白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悲伤道:“我大哥一家人死的好惨呀!”
白琅听后,浑身不安,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