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草咬牙切齿恨不得打扁他,怒道:“白琅,你再信口开河,我打死你。”
白琅却笑嘻嘻道:“如今我可是你们花神宫的贵客,你要是伤了我一根汗毛,焰姐姐可要惩罚你哦!”
她又气又怒,将拳头握得嘎吱作响。
白琅更加得寸进尺,看着她起伏的胸膛,笑道:“小草姑娘,我有一个兄弟叫白风词,上次我跟你说过,他就喜欢你这样的,要不我带你去见见他?
也许你们能一见钟情,注定佳偶天成。
你要是成了家,就不会这么暴躁,也许会变得非常温柔。”
田小草暴跳如雷,气的花枝乱颤,勃然大怒道:“白琅,我要压死你。”说完,只见她催动天云紫岚术,一座紫色的大山凭空出现,大山周围有闪耀的符文流转,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白琅。
“轰!”
白琅见状,催动神影术,撒腿就跑,在空中嘀咕:“老姑娘又发火,真的应该成家了,成家了就不会这样。”
田小草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气的跺脚,收回法术,那符文大山并未实质,蓦然消失。
一刻钟后,白琅回到怪山楼,刚走进青山园,就看见泪鸦大人站在院子里,闲情逸致,优雅的扇动手中的扇子。
白琅有些吃惊,见礼道:“楼主。”
泪鸦转过身来,不怒自威,但眼睛很美,美得如同女孩子的明眸一般,淡淡道:“白琅,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白琅笑嘻嘻道:“没有的事,这段时间我很乖的。”
泪鸦不点破,耐心道:“俗事虽多,但切莫耽误了修炼。”
白琅点头:“是。”
“跟我来。”
白琅跟着泪鸦来到怪山楼的大殿,只见几名长老围着一张大桌子观摩桌子上的水晶球,颇是诡异莫测。
“不要分心,跟我来。”泪鸦喊道。
两人来到左边墙角下,只见一幅画挂在那里,画的是一片汪洋大海,惊涛骇浪,壮观罕常,令人心悸。
泪鸦率先走进海浪图,白琅也没有犹豫,身形一动,已来到画中,只见眼前巨浪滔天,岸边飞珠溅玉,汹涛裂岸,声音轰隆隆,如同万雷响动。
泪鸦用扇子指着翻滚的大海,问道:“白琅,你看到了什么?”
白琅凝神一看,回答道:“一片大海,海水滚滚。”
泪鸦并没有责怪之意,继续耐心道:“普通人看海自然是海,但我们不同。
今日让你进这海浪图,就是要让你观察其中的剑法。”
白琅心头一动:“剑法?这里藏着剑法?”
泪鸦继续道:“此剑法名为剑海,是人界第一强者姜仙人所创。我也是有幸,他老人家才将剑海传授于我。
剑海共有八式,今日我就教你第一式。
剑吼西浪!”
白琅又激动又兴奋,欣喜若狂。
泪鸦轻轻一挥手,扇子凭空消失,手中多出一柄青竹剑,递给白琅:“这是我亲自为你铸造的青竹剑,此剑虽名为青竹,实乃玄金所铸,剑柄镌刻一棵青竹,青竹中藏着九千小剑。
我选青竹为名,是因为青竹正直,彰显气节,坚韧挺拔,我也希望你如此。
竹有七德,竹身形挺直,宁折不弯,是曰正直。竹虽有竹节,却不止步,是曰奋进。竹外直中空,襟怀若谷,是曰虚怀。竹有花不开,素面朝天,是曰质朴。竹超然独立,顶天立地,是曰卓尔。竹虽曰卓尔,却不似松,是曰善群。竹载文传世,任劳任怨,是曰担当。”
泪鸦肃然道:“接剑!”
白琅突然感觉有一种强烈的仪式感,仿佛一种无形的重压传来。
接剑便是责任和担当。
泪鸦仿佛将整个怪山楼传到他的手中一样。
白琅脸色严肃,端端正正用双手去接剑。
“砰!”
白琅直接被青竹剑拖着倒在地上,胳膊差点脱臼。
这青竹剑实在是太重了,重的如同一座大山一样。
白琅脸黑。
泪鸦道:“慢慢来,不着急,你先将青竹剑扶起来。”
白琅爆发周身元气,使出吃奶的劲,额头青筋暴起,黄豆般的汗珠涔涔而落。
“啊!”几番折腾,他终于将青竹剑扶起,累的气喘吁吁。
泪鸦面无表情,向前走出三步,鼓动元气,聚气成剑,虚剑狂舞,眼花缭乱。突然,一道剑气飞出,直指西方。
西方海面上巨浪滔天,震撼人心。
剑气如苍龙,吼吟阵阵,镇压惊涛骇浪。
一剑西去,断海。
剑吼西浪!
“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只是这青竹剑太重,我怕我舞不起来。”白琅弯着腰道。
“没事,你先试着将青竹剑慢慢抬起。”
白琅用尽全身的力气只能拖着青竹剑,累的虚脱。
泪鸦也不作声,静观其变。
白琅继续拖剑,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将青竹剑抬起,扛在肩上,只觉越发吃力。
他试着握着青竹剑狂舞,并无招式。
后来,他勉强能挥动青竹剑,尝试施展剑吼西浪,其威力虽不如泪鸦,但也是有进步。
他不断练习,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只见海面上巨浪滚滚,水龙冲天而起。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完全将剑吼西浪学会,其威力有泪鸦施展的七八成。
泪鸦很欣慰:“今天就到这儿,日后你加强修炼,一定要做到行云流水随心所欲。”
白琅累的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出去。”
白琅将青竹剑放入九翼天龙戒指中,顿时感觉轻松许多,走出海浪图。
两人出来后,一名弟子来报:“楼主大人,门外有一名花神宫的女子,自称是田小草,她来看望白琅。”
泪鸦瞅了白琅一眼,道:“你倒是比我这个楼主还忙呀!”
白琅憨厚笑着,心想:“大屁股又来找我什么事?”
“去吧!切莫耽误了修炼。”泪鸦道。
“是。”白琅躬身离开,来到怪山楼门外,只见田小草蹦来跳去,颇是跳脱。
白琅展颜道:“才多久不见?你又来找我,莫非是想我了?”
田小草还是没有忍住:“呸!老娘才不会想你,是我们宫主想你了。”
白琅思忖:“哎!这没有成家的女人真是又粗鲁又不讲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