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荆棘如同一面巨大的墙,将紫渊国和罗刹国分成两个世界。
而且每条荆棘上都有符文印记闪烁,绝非是普通的荆棘。
荆棘始终在变化,时长时短,犹如灵蛇般游动,诡异无常。
突然,一条粗大的荆棘如大龙般飞出,直射楼船这边而来。
白琅大惊:“快后退。”
然而已经来不及,那条荆棘如一柄利剑般将楼船刺穿,楼船分解。
白琅与北野王翻身,纵跳如飞,落在地面,还有两名开船的神通者也下来,脸色惨白惊恐万状。
“果然诡异!”白琅道。
那荆棘毕竟只是植物,没有五官,发现没有任何动静,立刻缩回,回到庞大的荆棘墙上。
北野王转身,看着那两名神通者,低声道:“你们先回去,打探情报这种事越少人越好。”
那两名神通者早就想离开,脸上立刻恢复血色,拱手道:“是。”两人化作两道光影向紫渊国飞去。
白琅问道:“现在怎么办?”
北野王昂首道:“植物最怕火,不如我们火攻吧!”
白琅担忧道:“万一里面有人或者动物怎么办?他们岂不是会……”
北野王怒道:“妇人之仁!”只见他双手掐诀,施展火系神通,一道熊熊烈焰从他的手掌中飞出,直逼荆棘墙。
荆棘依然保持灵蛇般游动,毫发无伤。
“竟然伤不了它们,真是古怪,难道它们成精了?”北野王道。
白琅道:“不如我们用其他功法试试?”
北野王点头,只见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天陨苍野剑,剑未动,剑气已砭人肌骨。
他是小尊境,境界和实力都要比白琅高。
突然,只见北野王跳入空中,虚空而立,黑袍飘飘,气质非凡,似有一代宗师的气概。他将周身的元气爆发到极致,挥剑,剑如真火,剑气盈霄。
“万象剑诀!”
虽然只是一招,但这一招由繁入简,其实已经变化了许多招。
这一招是万象剑诀的精髓和浓缩,其威力可见一斑。
“砰!”
绚丽而又强大的剑光撞击荆棘墙,荆棘墙内凹,甚至有的荆棘断裂。但它们迅速恢复,长出新的荆棘,补充断去的荆棘,仿佛有条不紊的士兵一样防守城墙。
始料未及,六条粗大的荆棘如大枪般蜿蜒射来。
白琅见状,握起砍柴刀,飞入空中,悍然斩去,三条荆棘被斩断,但立刻长出新的荆棘,尤为怪异。
北野王频频挥剑,抵挡另外三条荆棘的攻击。
白琅大喊:“不能这样下去,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
然而,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天空飞来无数的荆棘,如龙如枪,遮天蔽日。
不计其数的荆棘攻击他们两人,两人手忙脚乱,不断后退。
刀法,剑法,已然无用。
荆棘已经将他们包围,他们气喘吁吁,奋力抵抗,元气不足,法力不足。
“北野王,快撤!”
只见两道残影飞速冲出包围圈,极速逃遁。
无数的荆棘穷追不舍,铺天盖地,震撼人心!
白琅与北野王足足狂奔了百里,那些荆棘才没有追来。
两人很狼狈,很失意,就像战败的士兵,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萧凉之意。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此生竟然连普通的植物都对付不了,对他们的打击可想而知。
前面有一棵大树,两人躺在树下,呼呼喘气,累的够呛。
不久,白琅起来,箕踞而坐,思索对策。
北野王霍然起身,回来蹀踱,忧心忡忡,左手握着右手,右手又握着左手:“怎么办?怎么办?”
白琅暗想:“要是这样回去也太丢人,没有解决掉荆棘地带,皇帝也不可能再给我更好的宝物。”
少时,白琅眼睛一亮,笑道:“北野王,我们既然没有办法对付那些荆棘,不如我们穿过那些荆棘地带,到罗刹国去看看,看看有什么办法来对付它们。”
北野王伫足,厉声道:“我们怎么过去?只要我们一靠近荆棘,它们就会把我们戳成刺猬。”
白琅一撑地,人已跳起,大摇大摆走去,高声道:“我有办法。”
北野王将信将疑,跟上前面的白琅。
不久后,他们离荆棘地带只有十里左右,白琅取出青痕笔,画了两张奇怪的荆棘皮。
白琅展颜道:“等下我们钻入荆棘皮中,它们一定不会伤害同类的,相信我。”
北野王毛骨悚然:“万一我们被发现,会死的很惨的。”
白琅怒道:“富贵险中求,你还想不想完成任务?还想不想回去?”
“我信你一次。”
两人钻进荆棘皮,分别戳了两个洞,以免观察前面的情况。
两根荆棘突然生出两只短腿,笨拙且谨慎的走向荆棘墙。
白琅与北野王来到荆棘墙下,不断颤抖,生怕它们会突然攻击。
但无数的荆棘很正常,果然是不伤害同类。
两人小心翼翼走进荆棘之间的缝隙中,只见里面错综复杂,尖刺如刀如剑,只要它们刺下,他们立刻会变成肉泥。
里面还有一股如兰如馨的香味弥漫四周,白琅心想:“真香呀!这荆棘莫不是女精怪?”
白琅示意,两根荆棘躺下,匍匐前行。
北野王抖得厉害。
白琅踢了他一脚,暗想:“胆小如鼠的家伙。”
然而白琅也在颤抖,只是没有北野王那么明显。
两人不敢说话,生怕惊动它们。
他们爬了一晚上,天已大亮,还是看不见尽头,四周还是无边无际的荆棘地带。
又爬了一天一夜,还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两人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无助,又无奈。
再爬了半天,他们又饥又渴。前面竟然出现一个雕像,而且还是女人的雕像,全是用荆棘缠绕而成。那雕像胯下有清水流出,颇是新鲜。
北野王仿佛看到了沙漠中的绿洲,加快速度,爬向雕像,仰面躺在雕像的脚下,让清水击打他的脸庞。
他在荆棘皮中疯狂喝水,啧啧称赞:“这水真甜呀!”
白琅觉得有些古怪,从雕像的胯下快速通过,不敢喝那里的水,在荆棘皮中取出无尽酒壶喝了几口解渴。
突然,那荆棘雕像口吐人言:“是谁在偷喝我的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