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马再次站在凌云宗的门前,让人觉得看上去顺眼了很多,就连他背后的那溟魂狮子,都比前一次温顺。
乔马一见宁天霄出现在门前,马上高声笑着迎上来:“啊呀宁宗主,宁宗主别来无恙?”
宁天霄看到了乔马脸上的淤痕,这是上次小甲小乙打的。
“你最近也挺不错的吧?”
“宁宗主觉得呢?”乔马有意无意地把手放在他的头发上。
宁天霄又看了他几眼,见他的头发有点弯曲,可能是回去之后被电了几次。
宁天霄一点头道:“要不是我长了眼,我真的看不出来。”
乔马愣了一下。
宁天霄一笑,咳,不好意思,被乔戣传染了。
宁天霄岔开话题问道:“有何贵干?”
“宗主命我千里迢迢来给宁宗主送拜年的贺礼。”
百晓生捋着胡子:“严格地说,只有七百里。”
乔马:“四舍五入吧。”
宁天霄摸了摸鼻子:“上次你们走得太急,带来的东西没来得及带走,我就擅作主张收下了,你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本来就是宁宗主的东西,我怎么会介意呢?今天我来,就是锦上添花来的。”
乔马一闪,背后几个人抬过东西来,乔马指着第一个箱子:“这是金历宗的特产,我选的这些药材,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宁宗主可能非常需要。”
行,这是在嘲讽我们宗门里只有老头呢。
宁天霄扔出几个化形丹小瓶:“这是化形丹,我看你们的溟魂都弱了吧唧的,就当做是我的回礼,你们拿回去用吧。”
乔马一抱拳,又指着第二个箱子说道:“这是金历宗的剑,听闻凌云宗洗剑池凋零,宗主当即惩戒了从凌云宗洗剑池带走了剑的那批人,这不我不剑给宗主还回来了?”
宁天霄眉头一挑,乔马的这句话,他越琢磨越觉得是一句挑衅。
宁天霄让人抬出一箱子低级的溟魂卷轴:“这是我凌云宗的特产,溟魂卷轴,当做是第二件回礼。”
乔马眼一亮,宁天霄大方地一摆手:“这东西在我们宗门里都快烂大街了,你尽管拿走。”
百晓生:?
宁天霄同时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中级的溟魂卷轴,在乔马眼前一晃:“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乔马疑心乍起:“两个?我选择听好的。”
“好消息是,我研制出新的溟魂卷轴了,这等溟魂卷轴既能显示颜色也能显示形态。”
乔马咽了口口水,不自觉地伸出了双手,等着宁天霄把东西交给他。
“而坏消息就是,至少在半年到一年之内,这卷轴只会在我凌云宗内部流传。”
宁天霄不好意思地推开了乔马伸过来的手,重新把卷轴收回去。
百晓生心里也跟着有些得意,你没有但我有。
乔马尴尬道:“嘿嘿,宁宗主玩我呢。”
“没有没有,哪敢哪敢,乔大使者代表着金历宗的光辉形象,我哪敢玩你。”
乔马心里不太好受,但还是指向了第三个箱子。
宁天霄见他没有提卷轴的事情,虽感意外,但还是坚信,大鱼饵就在眼前,这肥鱼没有不上钩的道理。
“这是宗主特命我从凌云宗带来的最后一样东西。”
乔马嘿嘿一笑,宁天霄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乔马命人当场打开箱子,宁天霄疑心有诈,嘴唇翕动。
羽休祈盾
箱子打开,是一匹布。
宁天霄翻了个白眼,暗骂自己一句多虑。
只见乔马把布匹展开,里面又是一卷布,乔马拆了三四次,还是布裹着布,又臭又长。
宁天霄嘀咕道,这是什么宝贝,值得这么小心翼翼?
乔马解释道:“宁宗主等等,这可是我们大宗主最珍爱的宝贝。”
一群人陪着乔马拆了有十几次布匹,最后露出来的是一卷画。
宁天霄心头一突,忽然想起,这会不会是跟自己脑袋里的宗门图一样的东西?不会吧?自己不是独一份的吗?
乔戣一低头,已经恭恭敬敬把画卷捧到了宁天霄面前。
宁天霄没有多想,随手一抖,展开了画卷。
画上的是一个美人,看到她的瞬间,宁天霄只觉得自己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
美人站在一棵梧桐树下,怀中抱着一把琵琶,碎玉一样的声音,仿佛从她的手指下流淌出来。
女人的脸似笑非笑,宁天霄觉得,这个女人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宁天霄好不容易从这张画上挪开目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宁宗主心动了?”
宁天霄没有说话,如果刚才的心头一跳算的话,那他的确是心动了,这幅画上的女人,让他有一种经验的感觉。
乔马忽然亲切地凑上前来:“这是大宗主的女儿,大宗主有意要跟宁宗主联姻,宁宗主,不如就答应了吧?”
宁天霄迷迷糊糊,心头有些发痒。他很想见见这个女人,问问她,他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新任务:画像
老头的声音响起,宁天霄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清醒了过来。
幸好老头没直接说一个“联姻”。
但让宁天霄玩味的是,为什么他说的新任务是画像而不是联姻,也不是金历宗的大小姐?
宁天霄把画卷了卷收了起来。
乔马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宁宗主如果答应联姻,凌云宗那些被强迫带走的人也能有机会回到凌云宗来了,而且联姻对于我们两大宗门来说,是一门绝对不亏的买卖。”
我看你当金历宗的说客倒是很开心的。
宁天霄冷不丁地一句:“包括你?”
乔马愣住了。
凌云宗的门忽然打开了,吕霜不情不愿地推着乔戣走出了门来。
宁天霄问道:“怎么了?有事?”
“宗主叔叔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我出来看看。”乔戣淡淡看了乔马一眼,“听说你也姓乔?我叔叔还以为我们之间带点血亲关系。”
宁天霄觉得不太妙。
“现在看来,叔叔那句话真是往野鸡身上插凤尾,抬举了,呵呵。”
乔马的脸瞬间垮了。
乔戣仰着小脸一笑:“宗主叔叔,该吃午饭了。”
乔马晃了晃,仿佛要昏倒过去,他知道面前这女孩是齐王女,绝对惹不得。
但这张嘴到底是怎么回事?宗室的教育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宁天霄:冷静,家学渊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