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客操作了一番,哈哈大笑道:“完工了,坐标设定完毕了!”
疤脸大喜,叫道:“快,快,马上启动!”
数客马上启动了设备,很快就会连上更高层次的那位,将他们从这里拽走。
与此同时,炼阵也发动了。
初始,毫无动静。
随即,仿佛是绷紧的弦似乎崩断了一般,一股异常沉闷的声音响却,听在耳朵里,叫人胸闷头痛。
马上,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黑白两色波纹,仿佛水样一般,从阵脚产生,四面八方扩散。波纹很快衰减,但是不同阵脚之间的波纹重叠之后,力量却增强了。由于阵脚是围绕着上野公园布置,阵脚发出的波纹传到外围自然消失,传到内部,却在中心位置产生了剧烈地振幅。
当被增幅的波纹传到所有物体之上的时候,都似乎能够看到一丝丝的力量被抽起,使得黑白两色更加鲜艳。
炼阵终于发动了。
异界入侵者在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异常,惊诧地发现,身体的力量在衰弱。
数客更是惊骇地叫道:“设备,设备出现了异常,能量被抽取,导致坐标无法发送给那位。”
疤脸额头青筋暴露,叫道:“快,快,加大能量!”
数客伸手去调整设备,这时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他的手臂,好像受热融化的蜡烛一样,变作浓稠的肉汁,一滴滴地淌下来。
数客满面惊恐,根本没有心思调整设备,发出骇然的尖叫。
肉体熔化以后的汁液很快蒸发掉,露出了鲜红的肌肉,原来那汁液竟然是皮肤。
疤脸和长箭也发现了身体的异常,他们的身体在融化。但是他们的身体素质强于数客,没有发生数客那么可怕的事情。
此刻的数客,肌肉也开始溶解,化作汁液蒸发,他痛苦地不断哀嚎,可是无济于事,肉体蒸发掉,只留下了一具骸骨。可怕的是,骸骨仿佛被某种奇异的力量定住了,保持了肉体死亡之前的动作,栩栩如生。
“跑!”疤脸吼道。
他和长箭不约而同地朝着上野公园外围狂奔,作为身体素质强大的两个人,他们一路疯逃,然而已经迟了,长箭首先落下,肉体尽数蒸发,骨骸却保持着往前跑的姿势,永远定格。
疤脸却成功地逃出了炼阵的威力范围圈,说巧不巧,疤脸逃亡的方向,正好是原本张骁他们守卫的那一角。按照兰宫胜的命令,他们撤离到附近,看到疤脸冲了出来。
众人惊怖不已,这是什么怪物?其肉体大部分被溶解,没有了皮肤和肌肉保护的面庞,光秃秃的眼球以及舌头吐出来,宛如恐怖片中的骇人角色。
眼看那怪物逃出炼阵范围以后,无力地跪下。张骁大着胆子过去,喝道:“什么东西?”
“杀了我!”疤脸哀求。
于是张骁满足了他的愿望,聚集气刃,挥刀斩下了疤脸的头颅。片刻,因为异界的规则与本世界的规则冲突,疤脸的尸体逐渐消失,最终归于虚无。
这场异界入侵的事件,正式宣告结束。
陈海棠凝望着远处的炼阵启动、发作,又逐渐淡化、消失,忍不住问道:“我很奇怪,你是通过什么发动阵眼的?”
兰宫胜说道:“不是我发动的,是异界入侵者自己发动的,阵眼就在他们手中。”
陈海棠秀眉微蹙,问道:“怎么说?”
兰宫胜解释道:“炼阵依靠打破世界屏障的能量来维持,不过这股能量太过于分散了,无法启动炼阵的阵眼。之前新罗马人的卫星观察到,异界入侵者在摆弄一样机器,怀疑是和异界之门有关。一旦异界入侵者启动了异界之门,等于瞬间将这股能量集中了起来,就会让炼阵的阵眼发动。”
陈海棠叹道:“也就是说,是异界入侵者自己按动了堆在他们屁股底下炸药包的电闸!”
兰宫胜点点头说道:“本来就是如此。”
事实上,异界入侵者摆弄的机器和异界之门并没有关系,而是一台坐标定位机器,然而坐标的定位和发送,也需要打破世界的屏障,本质上和异界之门差不多,照样能够引爆炼阵的阵眼。
陈海棠瞅着懒懒散散躺在沙发上的兰宫胜,心中不由得暗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的!”
她也伸伸懒腰说道:“听说我那两个笨蛋学生,居然被异界入侵者操控的机枪大炮给打惨了,我得过去看看。”
兰宫胜叹道:“你们现在可以轻松了,我命苦,还得收尾,一大堆事情啊!”
“能者多劳!”
陈海棠向兰宫胜招招手告别,纵身一跃,扑向远处的台东区。
现在把镜头转回张骁、张素那边。
当张素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她立时弹起上半身,检查了一下身体,确认自己受的伤都已经愈合了,但奇怪的是,自己穿的却是一件少女风的睡衣,是谁给她换的呢?莫非是张晓?张素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这时,她也听到了张骁的声音……
“啊悠悠……好爽好爽!”
似乎还有别的女人!
张素顿时勃然大怒,翻身跳到地板上,闯出房间,循声过去捉奸,却见客厅里,张骁光着上身,柊优花正在给她擦拭伤口。
张骁抬眼看到张素,随口问道:“哦,你好了?”
张素看了一眼张骁的身体,上面伤痕累累,最严重的是背部被元气爆和导弹一起爆炸产生的灼伤。
张素哭笑不得,问道:“你料理伤口何必叫得这么淫荡?”
张骁叫道:“因为我是纯爷们,不能喊痛!古有关公刮骨疗伤,今有我张骁疗伤大声叫爽!”
柊优花却呆呆地看着张素,失声问道:“你……不是伤得很重,怎么好像没事了一样?”
张素随口胡诌:“因为我修为高!”
然后上前赶开柊优花,说道:“张骁的伤我来料理吧!”
柊优花心不甘情不愿,被张素瞪了几眼杀人目光以后,胆战心惊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