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郑浩的脑袋里仿佛有一颗核弹被引爆了,带有一股无比恐怖,惊悚,诧异,茫然的心情席卷上心头,他非常确定一件事,这个屋里就他一个人,因为他多年来养成的谨小慎微的生活习惯,让他进到任何房间都会先仔细地检查一遍。那么这个声音是从来传来的?他觉得这个声音简直前所未有的清晰,仿佛有人就趴在他耳边说的一样,这简直就太诡异了!
其实他昨天在香格里拉酒店的时候,被潘老大叫醒时头也像刚才一样疼过,但没有刚才疼得那么彻骨,好像全身的骨头,神经,肌肉每一块,每一丝,每一毫,每一分都疼得让他无法忍受,甚至如果再多疼那么几秒钟他都会选择干脆以头撞墙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短暂的人生,没有疼过的人是不会体会到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的。
“你是谁?谁在跟我说话?”郑浩心里颇为忐忑用颤微微的声音对着房间内的空气说道。
。。。。。。
“你是谁?”郑旭东觉得自己真得好郁闷,明明自己刚刚还在太行山里野营,然后被各方势力漫山遍野地整整追杀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做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酒足饭饱后又有二名追上来刺杀他的日苯高级女间谍,或者准确地说是二名忍者,而且还是上忍。
他知道这是日苯方面为了报复他杀掉他们的陆军情报中将铃木光辉所采取的刺杀行动。他正跟二名女忍者斗智斗勇斗狠,在这二名女忍者身上肆虐刑讯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刚准备送她们去见她们的天照大神的时候,突然他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再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一个豪华酒店商务套房,房内有二个男人,一个身穿一身警服,上衣扣散开懒散地斜靠在大床上,半眯着眼似睡非睡的正在抽烟。而另一个穿着沙滩花衬衫、大裤头、脚蹬人字托一脸贱笑的男人竟然用手“啪,啪。。。”拍打着他的脸,这种动作无论放在以前还是现在都代表着“挑衅”,对于他这样一个曾干掉过世界排名前十的职业杀手,美国中情局杀手,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日苯陆军情报科杀手,法籍雇佣兵,越南雇佣兵,美国中情局局长,日苯陆军情报中将的人来说,捏死面前这个花衬衫贱货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甚至比那更容易。
郑旭东只能看见拍着他脸的这个贱男人嘴一张一合的在动可却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没关系,他跟伽玛星系智能生命小爱学习过读唇术,就在他刚想看这个作死的男人说什么的时候,眼前又是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可让他郁闷至极,郑旭东决定下次清醒时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刚刚十几分钟前,他觉得好像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然后一张A4纸的表格上填写着自己的名字,这回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上一次睁开眼是一间五星级酒店的商务套房的话,那么现在摆在郑旭东眼前的便是一家类似于“如家”的时钟旅馆,还是128元过夜的那种,此时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傻愣愣地坐在地上,感觉好像矮了不少,先不去理会这些,他要先站起身搞清楚“这是哪?”“现在是什么时间,包括年,月,日,几点,几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把他弄到这里的?”
这种128元的标间通常都会有一个面积不太大的独立卫生间,而且通常都在设置在进门的门口位置,果然他没有猜错,郑旭东推开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拧开不锈钢水龙头,里面流淌出清凉的自来水,他准备用凉水洗把脸让自己先“清醒清醒”,正当他手捧着凉水准备往脸上。。。洗手盆后面一米五长,一米高的玻璃镜子上明显映出了另一个男人的脸,虽然年龄与他相仿,但郑旭东非常确定这决不是他!他立刻用双手在镜子上检查了一番,确定这是一面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镜子,并不是玻璃,也就是说自己对面的人就是镜子中的“自己”。
郑旭东心里闪过一丝恐惧,但毕竟受过各种特工训练,又是从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他迅速在脑海里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越是到这种分不清时间,地点,甚至搞不清自己是谁的时候,越是要保持一颗冷静的心!这是一名精英特工基本的心理素质。”
低下头干脆不去看镜子中的“自己”,重新用手捧了一下凉水,闭上眼慢慢的给自己洗了把脸,因为他刚才看到镜中的“自己”脸上有几处血污,尤其是嘴角血污尤甚,什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去想,专心致志地洗着脸,毛巾架就在旁边的墙上,他进来时看到了,洗完后闭着眼伸手在旁边的毛巾架取下一条毛巾,把脸擦干,毛巾虽然干净但很硬,显然清洗的时候没有放柔顺剂,擦在脸上有一丝划痛。
把毛巾按记忆扔回到毛巾架上,再次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那个“人”,“这不是幻觉!”“我也不是在做梦!”完全冷静下来的他给出了一个相当冷静的判断。
这算什么?我穿越了?不像啊!都是现代化的酒店设计,自己以前生活的魔都小酒店也是这样啊,肯定不是往前穿了。可也不像是往后穿越啊,因为没有超时代的产品出现啊,起码卫生间没看到人工智能类的产品,所有洗漱备品他都认得。
难道自己被军方抓到了,然后搞晕自己后给自己免费整了个容?可就算是整容,你也找个好点的模板,就把我整成镜子里那逼样!
镜子里这个长得普通丑的男人身高也就一米七五、七六,原来的自己可是一米八八的啊。这个镜中的“自己”身高至少缩水了十公分。郑旭东对于“丑”的定义是以自己为参照物的,长得不如自己的都叫“丑”,长得比自己帅的男人,至今他还没发现,起码他认为那些中、外帅到爆,引无数女粉尖叫的大帅哥,男明星长得顶多与自己一样帅,并没有超过自己。
镜子里那个人眉毛又黑,又粗,又长,按理说既然上帝给了你一副浓眉就应该配一双大眼,可这个人眼睛不小,却总是眯着,目光总像是在闪躲着什么。矮趴趴的鼻梁还算是挺直吧,鼻子下面的嘴唇还算是五官中比较看得过去的,厚薄适中,古文中描写的“唇红齿白”就是这样的。一副整齐雪白露着瓷器光芒的牙齿,门牙上还沾有一些血污。抓起大理石洗手盆旁边的玻璃水杯接了些水漱了好几遍口才算把血污搞下去。皮肤的颜色是那种深古铜色的,应该是经常从事户外工作被阳光紫外线晒成这样的。郑旭东以前的皮肤即使不白,可顶多也就是浅浅的小麦色,或者说是那种深一些的象牙白,可现在这肤色是什么鬼?
板寸的发型也不是他喜欢的,现在这个身体看上去也就一百二十斤多一点,胸前的肋骨根根清晰可见,照之前的他相比明显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下身二条笔直纤细的大腿支撑着这具身体,一条枣红色平角裤头看上去还算干净。
突然郑旭东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双手抓着裤头的边沿向外一抻,当他看向二腿之间时,立刻发疯似吼着骂了一句“WHAT THE 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