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在西双版纳痛痛快快地玩了三天,这三天简直就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看到了热带雨林的奇异动、植物,品尝到了当地的美食和品种丰富的水果,还有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少数民族习俗,这天晚上回到宾馆休息,郑旭东突然在脑海里对他说道:“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开始干活了!”
“这几天我真得很开心,真的,安东,我想你应该能感受到我内心的快乐。行了,不说这些了,有什么事你就安排吧。”郑浩高兴地说道。
“我查看了你放在空间里的那个梁老大的电话本,在里面找到了云南昆明的老大电话,咱们在离开云南前先卖一批毒品出去。至于价格一会儿我会跟他来谈的。”郑旭东在脑海里说道。
“成,这些事我听你的。”
。。。。。。
昆明,经济技术开发区,新建成的宝丽写字楼,十二层,信泰物流经贸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面积超过七十平米宽大的办公室内摆放着成套的红木家具,老板台,老板椅,大型实木茶台,博古架和一个大书架及书架内一排排的政治,经济,历史,哲学,名人传记,在书架下层班台遮挡的地方还摆放着现今网络上最流行的一些小说。。。
一万八千多一把的意大利真皮老板椅上司徒强正在拿着一本线装本的《资治通鉴》看着,每看完一页都要用舌头轻轻地舔一下自己的右手食指指肚,然后用沾有口水的食指再轻轻翻到下一页。
司徒强今年四十五岁了,算得上是恢复高考后第二届大学生,虽然上的大学一般,但这在当年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家是河南的他考大学时考到了昆明的一所二类本科学校,学习了历史专业,四年本科毕业后通过人情关系进入了云南GD区文化局成了一名办公室科员。
十年的机关生活让司徒强从一名科员磨砺成一名科长,在大学时期那种“粪土当年万户侯”,“将相本无种”的雄心让他一气之下毅然放弃公务员铁饭碗怀揣着创业的梦想下海经商了。
靠着在机关十年里积攒下的人脉司徒强成立了昆明第一个物流公司,现今店商还没有火爆起来,所以整个物流行业都是在跑马圈地的阶段,只有大投入将来才能有大产出,真不是小家小业的人能玩得起的。
司徒强的物流公司成立的头几年的经营收入也就是每年对付个吃喝钱,连套房子都没挣出来,还跟自己那个“糟糠”之妻和孩子住老丈人那套二室一厅。虽然媳妇到是不说什么,但老丈人和老丈母娘那双眼睛透露出的鄙视让他每天都如坐针砧。
所以他决定铤而走险!
他知道有一条路子能从缅甸往云南这边贩运鸦片,后来他才知道是海洛因,他的营业执照上既有物流还有出口的经营权限,所以他以外贸公司的名义从缅甸某公司进口化妆品,化妆品就是伪装好的毒品,然后用物流公司的车辆拉到全国各地。
刚开始胆小量走的很小,十份货里面有九份是正常货物,一份是毒品,后来见着钱了红眼了,正常货跟毒品的比例从九比一到八比二。。。到现在的倒二八,二份真货八份毒品。
用物流公司运毒品这种方式国家发现的很晚,一直到他用这种方式运毒二年后,国家公安缉毒部门才从中国邮政的物流车上查获了大批毒品,然后才顺藤摸瓜普查全国物流公司。
在国家没发现的这二年是司徒强物流公司辉煌的二年,他现在早就从老丈人家搬出来住了,在市里最好的地段买了一套面积近四百平米的独栋别墅,别墅紧挨着国家森林公园。又在市中心的CBD买了新建成的宝丽写字楼十二层整层用做他的物流公司总部。
年初国家开始严查物流公司贩运毒品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想过收手,可是现在他已经见过大钱了,每趟走货都是几百万上千万的毛利,舍不下啊!谁还有心思去赚那几十万,上百万的小钱儿!
他是念过大学的人,所以他知道有些事要早做打算,一年前他就不用自己公司的车辆去走货了,他买了一个只剩空壳的皮包公司,公司的法人是假的,经营地址是假的,只要能查到的东西都是子虚乌有。
除了这些他也舍得花钱,手下养了一批一百八、九十人的特殊员工,这些员工的特点就是人人身上都要纹着些藏青色的图案,以保证云南的最大的物流公司只可能是他的公司,其它物流公司只能经营那些他瞧不上的买卖。
今天早上司徒强联络缅甸又走了一批货,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虽然坐在宽敞豪华的办公室,斜躺在豪华座椅上,手里端着线装的《资治通鉴》,可他的心却总是静不下来,眼睛在书上,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我有遥望,月亮之上”班台上那部插着不记名电话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寂静无声的办公室突然来了这么一声吓的司徒强的心咯噔一下。
赶紧把手上的《资治通鉴》扔到桌子上,调直座椅拿起那部只能接打电话的老年机,按下了绿色通话键,“说,我在听。”
“老大,我们在边境海关查了。。。”电话那边还没说完,司徒强赶紧问道:“人怎么样了?”
“谢谢老大关心!除了开车的司机刘大胆儿开枪拒捕被武警当场击毙以外,其余的我们几个都跑了,这不才到安全地点就给你打电话了。”电话那边用急促声音说道。
“那货呢?”死几个人他其实不关心,司徒强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货,但为了以后好带队伍,他必须先象征性的关心下员工。
“老大,拉货的那辆依维克被扣下了,货没了!”
“什么!货没了!?。。。货没了!?”即使能猜到是这个结果,司徒强也不愿相信,不敢相信这个结果。怒火烧透了他的全身,对着电话怒吼道:“死麻杆儿,我次奥你祖宗!你不是说今天在海关上检查的是你买通的那个武警班长嘛!怎么能出这种事,不但死了个人,还把货给丢了,那可是整整一百公斤的货啊,多少钱你知道吗?你给我个解释。”司徒强恨不得现在那个“麻杆儿”站在自己面前踹死他才解气。
“老大,我。。。”躲在一间出租屋里的“麻杆儿”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本来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可他们车在过关之前,突然来了一支新的武警队伍,把正在执勤他买通的那个武警队长给换了下去,而且他的车又已经进入关口前面还有一辆车已经通关了,他想调头离开都不可能了,只能眼睁睁打开后货箱接受新换上来的武警检查。
接下来的一幕正如他所说,他坐在副驾驶知道情况不好开门就跑,后面货箱里的二个小弟也挺机灵趋开门武警没提防的时候也是撒腿就跑。
只有司机位置的“刘大胆儿”一看形势不好,没等下车就先掏枪打死了检查他证件的那名武警,然后才推开车门往排队的车辆队伍里跑去,也是他开枪打死了一名武警把所有武警吸引了过去追他了,所以“麻杆儿”和另二名小弟才跑了出来。最终“刘大胆儿”在跑出稠密的人群队伍后被武警“咣,咣,咣”三枪现场击毙。
已经跑出好远的“麻杆儿”还能听到后面传过来的九五式自动步枪的枪声。那三声枪响震得他汗毛倒立,连头都没敢回用最快的速度跑离了现场追捕。
把老年机摔出去好远的司徒强脸色苍白的靠在那豪华座椅上,心想着整整一百公斤的货就没了,那可是他以三百块钱每克从一手批发贩子那儿买来的,足足花了他三千万,那可是三千万啊,不是三万,也不是三十万,几乎是他五分之一的身家了。
本来想着这批货进来后他再以六百块或七百块钱二手贩子的价格再卖出去,这样他去除几个“小弟”的人工成本和车辆的油钱这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费用,这一趟走货下来他就赚了百分百的利润。他在今天早晨还在憧憬着想送给自己媳妇一辆玛莎拉蒂总裁版轿车呢,可现在。。。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让“麻杆儿”和另二个小弟藏好不要被发现,然后再派人送钱给“刘大胆儿”的家属堵住他们的嘴不要闹事儿,毕竟“刘大胆儿”是在“牺牲”在工作岗位上,组织上必须要有所表示。
可等这些都安排完,他得如何挽回这次货物被扣的损失呢,失去了三千万他不甘心。
就在这时刚刚被丢在地上的那部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司徒强现在心里正烦,真不想接电话,可能打进这个电话里的通常对他都是知根知底的,心想:不会是又有什么大买卖找上门了吧?
想到这里赶紧起身捡起电话,按下通话键,然后说道:“找哪位?”
“你是司徒强吗?”电话那边传来话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