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刚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面粉”会卖这么贵的时候,季雨晨把话接过来说世上确实有一种“面粉”会卖这么贵,急的乔珊珊说“你们都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是什么面粉会卖这么贵吧?”
“白粉!”季雨晨冷冷地说道。
“白粉?”乔珊珊不解地看着捂嘴作惊讶状的妈妈。
“毒品,海洛因,在国内贩毒份子就将它们叫白粉,这个你小姨最清楚不过了。”乔刚说道。
乔珊珊眼泪在眼眶里直打着转儿,扁扁着嘴带着哭腔问道:“小姨,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珊珊,我没见到那个郑浩我无法判断,但能卖到八百块钱一公斤的面粉只能是毒品,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我和你爸爸妈妈都不会骗你。”季雨晨虽然说话的时候总是漏风,还经常流口水,但这种事她必须非常严肃地跟自己外甥女说明白,容不得半点含糊。
季雨婷看着女儿梨花带雨伤心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得说道:“珊珊,也许郑浩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白粉是什么意思,他可能跟你开玩笑呢!”
乔刚用眼睛瞪了自己妻子一眼,然后对女儿说道:“珊珊,你已经长大了,应该能分辨得清这里的是是非非。”
季雨晨从茶几上的纸抽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乔珊珊,“珊珊,小姨和你爸妈是不会害你的。”
为了让女儿尽快从刚才的伤感中摆脱出来,乔刚开口说道:“现在我再来谈谈关于江一眼跟郑浩的二人见面。”
“这有什么好说的!”乔珊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硬生生地说道:“江一眼前辈好像跟郑浩的师傅是好友,所以他带着那个女徒弟来拜访顺便治病。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女儿,你的社会经验太少了,以后还要磨炼啊!”乔刚感叹地说道:“你真以为江一眼带着女徒弟是来拜访的?”
“难道不是吗?!那是什么?”乔珊珊瞪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乔珊珊的话也将季雨婷,季雨晨姐妹二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到了乔刚身上。
喝了一口茶水后,乔刚慢悠悠地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江一眼带着他的女徒弟去找郑浩绝不单单是为了治病,而是寻仇。”
“寻仇?”季雨婷惊呼道。
“没错。珊珊你回想一下他们见面的过程,你觉得他们像是久别的老朋友见面那样热情吗?”乔刚问道。
乔珊珊在脑海里仔细想了一下江一眼来见郑浩,从进门那刻开始,江一眼的眼神变化很快,从凶狠到平和,但眼神绝谈不上友好,尤其是他女徒弟秦雯雯的眼神简直恨不得要生吃了郑浩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确实情形有些诡异。”乔珊珊如实说道。
“这就跟我想的差不多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那个女徒弟秦雯雯的面瘫很可能就是郑浩造成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乔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姐夫,听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明白了。”季雨晨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
乔刚冲自己的小姨子季雨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想过程应该是这样的。郑浩那小子去餐车买饭,很可能跟同是小偷的秦雯雯过招了。”
“过招?”乔珊珊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之间动手比试了一下,而且秦雯雯输了,输得代价就是直接面瘫了。而自己徒弟被人家给修理了,师傅哪有不出马的道理,所以江一眼是带着报仇的目的去找郑浩的,但他没想到这个郑浩竟然与自己齐名的北丐刘一指的徒弟。”
“怎么又出来个北丐了。”季雨婷问道。
“我刚才说了江湖盗门现存的四个高手里江一眼是南帝,而珊珊说郑浩带东北口音,从江一眼对郑浩师傅尊敬的口气中,我推断郑浩的师傅极有可能就是北丐刘一指。”
“为什么叫刘一指呢?还有为什么叫北丐呢?爸爸。”乔珊珊问道。
“刘一指这个称号据说是这位前辈偷东西时只用一根手指就能得手。所以在江湖人送给他这个称号。至于北丐吗,听说他小时候就是一个要饭的,后来成名之后也是一辈子生活比较简朴,我听珊珊描述的那个郑浩的穿衣打扮上就能猜得到他师傅平时的生活状态。”
“一个手指就能把东西偷到,这怎么可能!?”乔珊珊不信地说道。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孩子,在此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你,他能一耳光治好面瘫,你能信吗?”
“不能!”
“在你说之前,我也不信,可这是你亲眼所见,是吗?”
“嗯!现在想来都觉得整个过程不可思议!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老乔,别把话题扯那么远,还是说说江一眼和郑浩之间的事吧。”季雨婷着急地说道。
“好,我接着说。江一眼来找郑浩最初的目的应该是寻仇的,毕竟郑浩弄伤了他的爱徒,但他们二人见面之后,江一眼很有可能跟郑浩暗中过招了,而且没讨到便宜,要不然不可能帮女徒弟治病还要送古董怀表。江一眼为什么找郑浩来治秦雯雯的面瘫,怎么不去找别人治呢?就是因为他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能让他徒弟面瘫,就能治好徒弟的面瘫,而进屋后交手又没占到便宜,所以只能低声下气的攀交情送怀表来取得郑浩的谅解。否则治面瘫的时候为什么让秦雯雯跪着呢,让她坐床上治不行吗?这治病的过程本身就带有惩罚性质在内的!不信的话,珊珊你仔细想一下当时的情形是不是按我说的一想就对上了。”
如果现在郑浩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乔刚这番分析佩服的五体投地,除了他并没有同江一眼过招之外,乔刚全部猜对!看来成功的人果然都不是白给的!
乔珊珊其实在乔刚说的时候就一直在印证着爸爸说的话,果然如果按照爸爸所说的,其间的情形就完全能对上了,她起初想不通的其中情节现在也能说得通了。比如,郑浩和江一眼谈话间总是说“我辈中人”或“同行”之类的话,他们嘴里从没有漏出一个和“盗”,“偷”有关的词语,现在看来他们真是一群小偷啊!怪不得言语稀少,低调得简直就跟个怪物一样。
“老乔,听你分析这个郑浩很可能是北丐那个贼王的徒弟,而且还可能贩毒,那我们还求他帮雨晨治病吗?还有他治病的手段太残暴了吧!”季雨婷听女儿说那个郑浩治秦雯雯时可是狠狠地打了一耳光的,她可不想让自己妹妹被一个臭小子打一耳光。
乔刚把手放在自己妻子的手上轻轻拍了几下,然后说道:“这小子是不是小偷出身与我们无关,以他现在出手这么豪绰,随手就把江诗丹顿怀表送给了珊珊,还住丽丝卡尔顿顶层的豪华商务套房,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偷了。像他这样的小物件不会放在眼里,出手就得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才值得动手一回。
当然我说了,这些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上门求医。至于刚才分析的贩毒,说到底也是我们在猜测,没有什么实锤的证据。退一万步讲,他真得就是毒贩,我们也不找他买毒品。我们求医然后付报酬给他,不欠他任何人情,事后我们与他再无瓜葛!”乔刚说完看着自己的女儿严肃地说道:“珊珊,你听到了吗?”
乔珊珊的手被旁边的小姨捏了一下,才皱着鼻子哼了一个“嗯”。
听到女儿答应了,乔刚也只能这样了,毕竟孩子大了,有独立的思想和主见了,再也不是小时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了,逼迫太紧反倒是容易适得其反把女儿推向那个郑浩的怀抱,现在的孩子逆反心理强得都吓人!
乔刚再看向妻子对她说道:“至于你说治病的手段打耳光,我是这么看的,郑浩在治疗秦雯雯的时候既然让她跪着还打一耳光就说明是在惩罚她。咱们雨晨跟他没有过节,我想应该用不着这么暴力。”
“可万一要是。。。”季雨婷不愿意说下去了。
“万一要是非得用这个方法才能治好病,我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样想就想通了,如果现在省医院的专家告诉你只有在脸上开刀才能治好面瘫,但肯定会留一条长长的疤,而这边找郑浩治病付出的代价是一耳光。。。”
“姐夫,不用说了,我明白,一耳光没什么!”季雨晨说完又看向季雨婷,“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多淘,跟那些年纪比我还大的男孩子打的仗还少了,别说一耳光了,身上被打得青,紫的时候也不少啊!为了治病这算得了什么?一耳光而已,不疼不痒的!”
“你们这些女人连操心都操不到重点上!唉!”乔刚感叹一声说道。
“妈妈,小姨,爸爸这是瞧不起我们女人!”乔珊珊一直对乔刚看不起郑浩有看法,所以抓住机会挑拨着说道。
季雨婷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己女儿的小心思,再说了她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也要听丈夫把话说完再“动手收拾”他,数落着女儿说道:“先听你爸爸怎么说然后再说。”
“小心喽!老乔同志!”乔珊珊在一旁做鬼脸说道。
乔刚别看在乔氏集团呼风唤雨说一不二,但在家里却深爱并宠溺着他的妻子和女儿,所以家里就有些阴胜阳衰,苦笑了二声后说道:“你们为什么就没人想想郑浩给雨晨成功治病之后,我们拿什么给人家当报酬呢?”
乔刚的一番话让屋内的三个女人都哑口无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