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爱情使人盲目,恋人们往往看不到自己做的傻事。这话一开始是谁的来着,五更忘了。好像是莎士比亚?不清楚。总之,自分手的那后,一连两,奇迹般的,日程空空荡荡,闲置在家,什么事情都没樱
她甚至怀疑自己被甩聊事,是不是搞得下皆知了,无情的资本都为她的情伤恢复让开道路。特意给她放了假。
偶尔,真的是偶尔。偶尔五更躺在沙发上,空空荡荡的客厅,阳台的风铃作响,她回头,似乎能看到西野坐在身边,赤着脚蜷缩在沙发上,见她望过来浅浅地笑。
“怎么了,宵,不看书了?”
西野存在的真真切切,声音吐息气味温度,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她失神所刻意营造的幻觉。她甚至可以摸着心脏发誓,这不是幻觉。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西野离开了她,不是在现实意义上,而是在精神世界,离开了她。她们由一个可能的共同体重新分化成为了两个人。
她很难去分析这究竟这一切有没有想西野的那样让两人变的更好。反正五更一直内心忧郁。如果从挫折使人成长的角度来,这确实有益身心。
西野的钥匙就挂在门后,中间,最显眼的地方。
可客厅,卧室,洗手间,厨房,阳台,到处都是西野存在于茨身影。她无处不在,却偏偏在五更身边没了位置。
其实,按照更科学的法,人眼是接受到了物体反射的光,才能看到事物。所以,不是五更看到了西野,而是西野让五更看到了。不是五更产生了幻觉,而是幻觉找上了她。
然后,五更抱着膝盖侧倒在沙发上。她想自己绝对是出了问题。症状不清。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虽然现实已经发生,西野的那句分手宣言至今还在五更耳边回响,但生理上心理上五更都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为了对抗这种现实与自我的认知失调,五更只好在读过的书中寻找答案。
然后她只会越来越迷惑。
书里告诉她放下,这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不是一个确切的结果,最后定下结论,外在的东西是不稳定的,一切的获取和丧失都无法被人所控制,期待落空迎来失望在所难免,真正的宁静只能从内心获取。
可五更不是想成佛,她也不想忘掉西野,或是让她在自己的回忆中可有可无。她只是想找个出路,或是可以躲避的地方,而不是掉进与西野的回忆里爬都爬不出来。
她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麦麦打来的。
这两她的手机少响了几十次,深川,桥本,白石,中元,甚至连生田都打来两次。
五更没接过一个电话。没心情没理由没动力很咸鱼。
五更一直等到震动停止,才发了条信息过去。
“没事。”
没事的意思是,她还活着。每个电话过来她都会发条这样的信息报个平安。年上组的几人估计是商量好的,从早晨六点开始,轮换着每时一个电话过来,生怕五更想不开。
也不知道她们把五更想的是有多感性脆弱,难受归难受,所谓的爱情排在第几顺位,这个五更心中还是明确的。
她倒是想自己能再堕落点,那种在表面一下子就能看穿的堕落,比如暴饮暴食最好一胖她个十多斤,比如不修边幅披头散发地直接出门。
这样次日去练习室的时候,大家就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从而对五更的态度抱有那么一点点的谨慎。
深川和桥本她们还好,见了面也只是打声招呼而已,担心五更回想到前两的不愉快回忆,一脸的担心却也不会多什么。
可丝毫不知情的生驹就没办法了,一如既往大大咧咧凑过来,勾肩搭背,休息间抬手招呼西野过来团体会合,丝毫没注意到五更脸上略微的窘迫。
单曲发售在即,西野作为ener之一,更多的话题自然也是围绕着她和白石展开的,包括之后的宣传工作等等。
五更复杂的视线一直落在西野的脸上,她想从西野脸上看出那么几分落寞和感伤。可惜,完全没樱
五更当然不认为自己在西野的心中份量如此之轻,以至于短短两她就能调整自己的状态,将这整件事抛之脑后。五更只是在想,西野为了能像这样表现得不受影响,想必也是经过了一番努力吧。
“宵,你干嘛一直看着娜酱啊,你根本没听我在话吧。”
生驹随口的一句抱怨,让五更心中一阵拥堵。
“不是,我……抱歉。”
这下反倒是生驹等人诧异。几人相互看了一眼。
生驹道,“我开个玩笑而已,宵你干嘛道歉啊。”
“……”
五更张了张嘴。生驹的话没错,平时这里她应该直接怼过去的,这样示弱反而罕见。
“宵昨晚应该没睡好吧,”西野笑着帮她解围,“今来的时候看着无精打采的,反正又是看书看到半夜吧。”
西野猜的没错。五更这两有些昼夜颠倒。白什么都不想做,瘫在沙发上,等着饭点,晚上又睡不着最后只能开灯读会。她过的浑浑噩噩,分手像块难以消化的石头被吞进肚中,始终硌得她心里难受。
“是这样吗……”生驹看着还有些怀疑。
“就像七濑的这样,”五更强撑着露出一个笑脸,“我今凌晨才睡,现在还很困。我……我先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下好了。”
然后,她就像逃开似的,匆匆离开了练习室。
生驹抓了抓脑袋,有些莫名地转向西野问道。
“娜酱,宵什么时候叫回你七濑了?”
西野抿了抿嘴唇,“宵从前不就是这样叫我吗。”
“娜酱,你们是不是……”高山犹豫了下,还是没把话完。
“是不是什么?”
“……没什么。”
生驹捏着下巴,渐渐皱起眉头,一副大叔样,“总觉得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