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冲进我们所在的房间，我和梓夜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攻击，而是看着那些赶过来的守卫使用冰系魔法冷却正在扩散的岩浆，把墙面冷却完毕后他们才开始搜寻是谁潜入了这里。

我和梓夜就站在他们的面前，这种视而不见的感觉很奇妙。我是完全不可视化的，梓夜也是把存在感降低到了极致，和隐身人无异。这么说的话，那我开一枪他们岂不是也看不到我？

对着走在最前面的人开枪，命中吼随即倒下。这颗子弹并不会致命，只是会让他睡个几小时。

我整个人是隐身了，但是子弹没有受到隐匿效果的影响。子弹在空中留下划过的轨迹，被敌人看得明明白白，数把枪瞬间朝向我和梓夜的位置，就差扣动扳机了。

魔法师不应该是都拿着法杖的吗？为什么他们使用的都是枪？不过被枪指着的感觉更糟糕，黑洞洞的枪口随时都能把身体打穿，能比法杖更快速地夺走生命，连吟唱时间都省了。

大人，时代变了。

对方不断向我们这边靠近，警惕着各个角落。不用那么费心啦，我们就站在这，看不到能怪我们么。

我手中就一把手枪，对面可是还有...六个人，人均配备步枪，这样还真不太好打。我转头看向梓夜，她很淡定地小声说了一句：“请交给我，主人。”

然后梓夜一步一步朝着敌人靠近，走到面前他们都没发现梓夜的存在，一个个就和眼瞎了一样。

用力挥动镰刀，这次就不只是略过他们的身体了，而是刀刃直接穿过目标的身体，灵魂被切成两半的同时，身体也被镰刀切了过去。

“喂！”身体被切成两半人怎么能活，就算他们走私东西也罪不至死吧？

对方看到自己人倒下，都变得更加警惕起来，然而还是无法注意到梓夜的存在，睁眼瞎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梓夜再次举起镰刀，砍倒了第二个人。还是镰刀的刀刃穿过身体，对方连惨叫都喊不出来就倒下了。

剩下四人是彻底淡定不住了，纷纷举枪朝着队友倒下的地方射击。梓夜也已经不想再躲藏着了，面对飞过来的炸弹也没有立即躲开，先劈开最前面几颗子弹后再从弹雨的间隙中冲过去，手起刀落砍倒第三个人，接着是第四个，第五个，最后是第六个。轻松消灭所有敌人，自己没有被命中一颗子弹。

走位躲子弹，这也太骚气了。反应力和敏捷性都到达了如此地步，站在后面的我都看愣住了。好强，强的已经突破天际了。

梓夜请我过去，那我只好跨过这些人的尸体。事实上倒在地上的这些人身体没有被切成两半，和活人其实也没多少区别，只是...眼睛完全变成了黑色，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还是不要去看这些人的眼睛了，看得我背后凉飕飕的。我和梓夜从房间中出去，发现外面围着更多的守卫，爆炸声已经把整个仓库的所有兵力都吸引过来了，专门堵在这等我们出来。

总算看到没有拿枪的敌人了，动作跟中二病一样，张开的双手好像可以喷射出火焰吞噬我。好吧，连火焰都变不出来那还有什么脸自称为魔法师。

“主人，要我消灭他们吗？”

“可以...你请便。”

要是我一枪一枪打，不知道要打多久才能把这么多人全部消灭，还是让速度更快的梓夜来办吧，我只需要躲到不会被子弹碰巧打到的地方去，不然会疼死我不可。

梓夜迅速朝着还在那守株待兔的敌人冲过去，一镰刀扫倒一大片，看到队友莫名其妙倒下的守卫纷纷陷入混乱，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攻击哪，简直就是一群二愣子。

听着吼叫声和射击声，我好像想起来眼睛变成黑色是什么意思了，同样能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失去灵魂的人，眼睛才会变成黑色。

这也就是说，梓夜的镰刀在穿过这些人身体的时候，没有对他们的肉体产生直接伤害，而是摧毁了灵魂。之前只是把灵魂一分为二，虽然比这种情况好不到哪去，但是梓夜现在可是彻彻底底毁掉一个人的灵魂，让他们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

“这...这怎么感觉比死了还要可怕。”

人死了就埋进土里，或者火化成一堆骨灰，至少眼不见心不烦。而失去灵魂的人，眼球变成纯黑，却依然保留着人类的特征，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怕感觉。

有种看西方恐怖片的既视感，不过梓夜为什么会这个技能，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吗？还有她的这身衣服和武器，活脱脱就是个死神。活人死神？听说过在世活佛没听说过还有活人死神的，天梦雨这家伙到底给我找了个什么女仆过来，搞得我都开始居安思危了。

“主人，敌人全部被消灭了。”

“哇啊！呼，吓我一跳。”

我还在思考这件事情，梓夜突然就回来报告说敌人全部消灭，聚精会神思考的时候被吓一跳，心脏都快被吓停了。在阴暗的灯光下梓夜穿着她的作战服，手中拿着能收割别人灵魂的镰刀，这越看越像死神啊...

冷静，别胡思乱想那么多，反正...反正死神都打不过我，不是吗？

“怎么了吗，主人？

“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

“有不少这里的工作人员正在逃跑，他们都没有被武装，请问需要我去消灭他们吗？”

“不了，还是让管理局来收拾这地方的烂摊子。呃，梓夜你做得很好，我们出去吧。”

“遵命，主人。”

原本在过道里阻击我们的敌人无一例外眼睛变成黑色，躺在地上眼皮都不眨一下。我还是对这件事过意不去，没有出现任何伤口就能取走对方的性命，也不是下毒，而是直接攻击灵魂，不会造成任何的痛苦。

这是比消灭肉体更仁慈的死亡方式，还是更残忍的死亡方式呢？

“梓夜，你知道他们怎么了吗？”我明知故问，想试探梓夜对自己行为的态度。

“我毁掉了他们的灵魂，主人。”

“这不就等于是杀死了他们吗，梓夜你不会觉得很...残忍？”

“如果我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杀死我们。这是世界不变的真理，主人。”

“说的也是，我问了个蠢问题。我们走吧，梓夜。”

不是被杀就是杀死别人，我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无力反驳。梓夜的行为就和她的思想一样阴暗又现实，现实到让我都有些胃疼。呕，至少完成了任务，可以找张副局长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