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赐一肚子郁闷回到客栈,敲了敲门,道士居然还没回来。算了,先回房间再说。
回想一下今晚和那老鬼的战斗,说是战斗,实际上是那老鬼被哄骗得站着挨打。若真是放对开战,陈天赐怕是凶多吉少,他自己也觉察出,攻击法术暂时是不缺了,但是诸如土遁,定身术。这类可打可逃,可控场的技能还是缺乏。
而且防御这方面可以说是零,今天见那老鬼连吃自己三个大招,都用各种方式抵挡了。若是自己呢?拿身体抗么?
“这样不行,总不能老指望碰到傻子吧?奶奶的要是碰到个比我还阴的,老子不是要完蛋?这事情还得找道士去!”陈天赐仔细琢磨了下,这驱鬼符学得差不多了,得找道士学新技能了。
想明白后,打开空间查看今晚收获,一看之下,乐得笑出声来:
空间中那32个鬼兵老老实实跪在格鲁特周围,小妖正在给他们做传销...啊呸...不是,是思想教育,阿大阿二两个在边上做捧哏。格鲁特时不时的抽下树枝以示威慑。
先不管他们,查看空间灵力。
【空间灵力】:3200+4200=7400(抓进来32个,其中28个鬼卒2800/2个队长400/两个校尉1000)
已经可以升到二级了。陈天赐大喜过望,今晚竟然一次超过前面所有的收入。嗯,看来还是要搞大的啊。没说的,升级!
【空间升级中!预计时间十个时辰!】
要十个时辰啊,陈天赐算算时间,到明天下午了。嗯,不知道会出来什么新东西?法宝?阵法?神器?期待啊...
陈天赐带着美梦入睡了。
次日一早,迷迷糊糊听得“砰砰砰!砰砰砰!”的砸门声,撑开眼皮四周望了望,额,客栈。妈的,老子的神器不见了!
脸色阴沉的开了门,是道士在外面,似乎甚为急切。陈天赐咬牙切齿地道:“道士你最好…………”
不待他说话,道士已经冲进来抓着他肩膀快声道:“道友,同意了,我师门同意了!”
“啥?”陈天赐一脸懵,啥玩意就同意了?
“传法啊!”道士喜道。“我昨晚用师门的千里传讯符,将道友找到祖师遗泽的事情说了,掌门和我师父大是高兴,也对道友高义表示感谢,是以说给道友传授我昆仑法术的事情他们同意了。就由我来传法!”
这道士向师门报告,却是丝毫没提到自己。只道是陈天赐找到,且品性高洁。知道是昆仑派的东西,二话没说就给了道士。那昆仑掌门和紫微真人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岂能相信这种狗屁高义?旁侧敲击一番,便将事情问得清清楚楚。
俩老道琢磨一阵,人家不管怎么说,确实对昆仑算得有大恩德了。想要学昆仑法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底没见过陈天赐,不知品性如何,便想出个折中之计。
好,同意传法,由昆仑弟子叶知秋全权传法。
嘿嘿,昆仑核心秘术,道士自己还没琢磨明白哒。传个毛线。
不过对于陈天赐来讲,却是瞌睡来了枕头,正琢磨着怎么找道士磨着学新法术呢。那些高档货他现在也学不明白啊。
立刻变了脸色如同和煦春风:“哎,道友你看你,这么大早就来告诉我。自己连早饭都没吃吧?来来来,我们下去吃早餐去,我请你吃牛……阳春面。”
两人下得楼来,便又寻到那卖担担面的老头那儿,一人要了一大碗。呼噜开吃。道士说起昨晚的事情。
原来昨日吃完晚饭,道士去寻陈天赐外出打听祭祀堂和被选中童男女的消息,敲了几次门都没回应。那会儿陈天赐正琢磨他的陈氏新灵符入了迷。压根没听到。道士便一人出了门。
一出门便被人盯上了,这次道士知道望后看了,知道有人盯梢。这却如何打听消息?茫然四处乱逛,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祖师的天罡掌的密卷呢,应该要和师门联系一下,一是报告这喜讯。二是眼前这江神庙大妖的事,自己两人实在没什么把握,万一送了菜了是小事,丢了祖师密卷就罪过大了。
于是直接往镇外而去,甩开盯梢的,独自跑到荒僻处祭起他昆仑派的千里传讯符,向他师父紫微真人报告,看看是不是派个师兄或者师父亲自前来接了祖师的密卷回去,顺便帮忙将这大妖给降服了。这千里传讯符法力消耗甚大,是以平时也不能轻易动用的。
一番交流后,确认自己徒弟确实找到了祖师密卷。紫微真人也不敢自专,跑到掌门师兄那里一起商量,两位老道便给道士下了指令,眼下没人过来帮他们,至于那大妖的事情,叫道士量力而行,不行就土遁闪人。先回昆仑交了东西再说。传法的事情么,最好是带了陈天赐一起回昆仑再定,眼下道士自己学到的法术但传无妨。
道士得令后连忙往客栈赶,想告诉陈天赐这好消息。刚进流民街,就听得好几处吹吹打打甚是热闹。道士好奇凑到近处观看,只见好几只队伍从流民街聚集,队伍前方有人撒花撒铜钱,中间是一顶挂满了红的小轿。后方有人敲锣打鼓吹唢鸣号,一行人好不喜庆。
“咦?这是哪家人家嫁女儿吗?这般热闹?”道士问旁边人。
那人鄙视的望了他一眼,“土包子,这是送童男女呢。”
“额,贫道是外地路过的,确实不知。”
“外地人哦。”那人有心卖弄,道:“你是不知,这家人有福气了!送了童男女,到时候江神会降下恩典。发放信物保佑我镇民行船平安。兴旺发达!这家人当然也少不得好处呢,祭祀堂会将每年镇上的收益,分一些给这些献祭之家,可说是丰衣足食,再无忧虑也!啧啧啧……”听这人口气,艳羡之色溢于言表。
道士听得瞠目结色:“那……那童男女呢?”
“自然是送到江神庙后的祭祀堂啊,待到三天后江神祭时,一起和牛羊献祭给江神的。”
“哦,这每年大概要选多少童男女啊?”
“每年要选十对童男女,唉,好多镇民都向祭祀堂请求,将名额放宽些,明年或许能到十五对呢,哈哈,我家说不定也能选中!到时候就不用住在这流民街了!”这人看来是来此一段时间的流民,镇上的事情都是门清,说道明年被选中献祭童男女,满脸的希冀之色。
“这祭祀堂选人,是自愿还是?”
“当然是自愿了。”那人奇怪的望了道士一眼,“自愿报名还得看运气才能被选中呢”
“那……那些父母就舍得儿女啊?”
“祭祀堂说了,为大家舍小家,为小家舍个人。有何不对?”那人说到此处,竟是有些愤怒,对道士质疑的愤怒。
道士说不出话来了,这大热天的,他只觉浑身冰冷,手脚僵硬。仿佛身处于鬼蜮而不是人间。
他也不敢再说话,怕自己会忍不住发疯,抽出剑来大杀特杀。杀他个地覆天翻!杀出个乾坤郎朗!
道士如木头般呆呆的往客栈走,一路上也不知遇到多少队伍。回到客栈便痴坐在床边,坐了一整夜。口中只念叨一句话:
朗朗乾坤!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