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个机会!
中年男子暗想,随后牵着马跟着队伍进入县城。
还算宽阔的街道上,叫卖声、呼喊声、嬉笑声、车马声不绝于耳,男子沿着街道慢慢行走,最终选择在悦来客栈歇会。
一楼大堂内,商贾书生匠人齐聚一堂,而在他们口中最火爆的消息自然就是县令的求医悬赏。
“你说这县令公子周健患的是什么病啊,居然全身上下一动不动?”
“会不会是中邪了。”
“周健此人平时依仗他父亲是县令,竟然在大街上强抢民女,还把某些清白人家害得家破人亡,而那些官府的走狗也不敢管。
所以我大胆猜测,这必然是周健作恶多端,连上天都看不下眼,所以他就遭到了报应。”
“哎,你这书生还挺有想法啊,我想着想着还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慎言慎言,你们就不怕你那些官府的走狗来抓你们吗?”
“哼,有什么好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大堂内人声鼎沸,关于周健的小道消息一个个被爆出来,同时一个个传言也从众人口中肆无忌惮地传来传去。
“客官,您的饭菜。”
小二把饭菜送到中年男子桌上后,便捧着托盘继续送餐。
简简单单的一道水煮羊肉和白米饭,中年男子足足吃了两三刻钟才吃完,当然他也是为了探听到更多关于县令公子周健的消息。
“哎呦,哎呦,你们县令夫人也太没耐心了太霸道了,一会不见效就把人家打出来了。”
住宅前,一个油头粉脸的青年被打了出来,出来后,青年还在不断抱怨。
奴仆们把长棍一扬,油头粉脸的青年马上怂了,他抱着头奔向牵马的中年男子,拉着他道:
“大叔,你来评评理,这药哪能这么快见效,他们这么心急,要是一会我的药有效果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中年男子脸皮抽动了几下,随后用力推开青年的手,一副我们不熟不认识的模样。
“切”油头粉脸的青年男子一甩头,迈着妖娆的脚步走了。
“停!你也是来医治我家公子的?”
“没错。”
“你可知道前前后后已经有十几人被我们打出去了?”
“不知道。”
“哼,那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医不好说不定会受皮肉之苦,要是严重点,牢房以后说不定就是你家。“
“我相信我的医术。”
两个仆从仔细审视了中年男子一番,只见此人双目有神,四方脸庞,手有老茧,身着衣裳,中等身材,再加上他牵着的一匹健马。
此人说不定有点本事,两仆从暗想。
“好,你先绑好马,然后我再带你进去。”一奴仆道。
中年男子绑好马后,跟着奴仆一路穿过大门,正堂,来到了周健的房间。
中年男子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年老的大夫正在给周健针灸。
老大夫头上的汗水不断流下,施针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等到他施完最后一根针时,他才颤抖着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县令和县令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健,他们多么希望能看到周健能动一下或说一句话。
可惜,过了一刻钟,周健的眼神已由希望转变为无神,经历后十数个人各种手段后,他似乎已经绝望了。
“儿呀,别灰心,一定能治好的。”县令夫人抚周健的手温声细语道,可一转头,她便不耐烦的对着老大夫喊道:“庸医,滚!”
老大夫弯着腰急急忙忙地跑了。
“你也是来医治我儿的?你两手空空怎么治?靠嘴吗?”县令夫人盯了中年男子一眼,随后狠狠看向带路奴仆。
奴仆慌了,他连忙跪下把进来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表示这不是自己的错。
县令盯了中年男子一会,道:“那就他试试吧。”
“可”县令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县令的眼神阻止。
中年男子走到床前,把周健从头摸到了尾,这满是老茧的手令周健瞳孔一缩甚至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似乎对周健身体状况有了大致了解,他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一张满是鬼画符的黄符。
“大人,我还需要一碗清水。”
县令示意一个奴仆,很快,奴仆便把端了一碗清水进来。
中年男子把黄符放在双手掌心,用力一搓,黄符猛地燃烧了起来,随后灰烬落入碗内与清水融在一起。
这一手“虚空生火”瞬间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无不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中年男子十分满意众人的反应,他吩咐奴仆把周健的枕头叠高后,准备把符水灌入周健口中。
周健眼中满是惊恐,幸好县令夫人及时喝止了中年男子的动作。
“住手,你在干什么?”
“夫人,这自然是在治病。”
“你,你这脏水要让我儿喝下去?”
“夫人,这不是什么脏水,这是符水,是我们师门治病的手段,可以说是符到病除,难道夫人不想救令公子了吗?”
县令夫人面色犹豫不定,毕竟刚才中年男子的手段确实吓住了她。
县令走前两步,认真看了符水几眼,还伸出手指蘸了些符水,半响,他道:
“阁下,尊姓大名,师从何处?”
“在下马元义,在于师从,县令大人想知道自然会知道的。”中年男子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马元义?符水?阁下和黄巾是什么关系?”县令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马元义问道。
“在下正是黄巾术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县令喃喃自语道,“好,你治吧。”
县令夫人一惊,还想阻拦,县令连忙拉住夫人,两人附耳嘀咕一阵,然后静静看着马元义,似乎已经默认他的行为。
马元义似乎早就猜到会这样,他微笑着劝了周健一番,随后周健很配合的喝下了整碗符水。
过了一会,周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浑身一颤,众人也不禁大喜。
但仅仅是一颤,周健便再次动弹不得。
“什么?”马元义得意的神情瞬间凝固在脸上,他一把抓住周健的手,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亲自画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