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信的发言,蝉冷笑道:“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不要乱来……”
“这怎么是我乱来呢,我也是为了报效祖国。”
蝉毫不客气地道:“你现在报效祖国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别做。”
张信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气馁,因为他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拥有两个世界的记忆,还熟知托尼斯塔克的人生轨迹。
“你错了,就算我们一架飞机都买不到,回去自己慢慢造,也比以后被美国人掐着脖子,仰人鼻息地过日子强。”
说起来张信真是一肚子火,这些发达国家,从一百多年前开始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欺压华族,以前是用坚船利炮明抢,现在则打着贸易的旗号欺负人,简直没完没了。
“我说了,我们需要飞机。”
张信面带笑容地道:“你知道斯塔克工业吧?”
“美国最大的军火商人呢,谁不知道?”
“我能跟斯塔克工业的董事长托尼斯塔克联系上,甚至有望说服他与我们合作!”
蝉的第一反应是不信:“胡说八道。”
“我真没骗你。”
“切……”
蝉切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张信喊了好几声都没能把她喊回来来。
虽然在表面上蝉压根就不信鸬鹚的说法,但在内心深处却有些触动。
斯塔克工业是美国最大的军火商,其军火生意遍布全世界。
如果说韦恩集团那边龙华还敢偷偷地摸一下,那斯塔克工业他们一向是远远避开的。
然而正因为不敢触碰,蝉反而觉得如果真有什么人能扭转乾坤,那托尼斯塔克说不定是个关键人物。
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这个能耐肯定是有的。
一天的谈判又完了,双方又是不欢而散。
蝉看到谈判组的组长方平低声咒骂着,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避开其他人走了进去。
听到有人进屋,方平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转过头却硬寄出了一抹笑容:“蝉姑娘,是安保上有什么问题吗?”
蝉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道:“还是不顺利吗?”
方平露出了苦涩的表情:“不顺利,这次怕是难了,对方的态度异常的坚定。”
蝉道:“我们就不能找其他人合作吗?”
方平道:“还记得八国联军吗?”
“你是说他们全部都联合起来了?”
方平像是吃了黄莲一般,苦着脸点了点头:“西方人把我国的形势研究得非常的透彻,现在是一个关键时期,如果我们实现了自研,那么他们将要失去一个价值几十上百亿每年的大市场……这么大一个市场,先一起联手把我们干趴下,然后在慢慢地分赃岂不美哉?”
看来是完全没有机会了,如此想着,蝉慢慢地朝着门口退去。
“蝉姑娘,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额,那个,我刚刚有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现在看来没必要说了。”
方平摇摇头道:“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你说说看。”
“方组长考虑过斯塔克工业吗?”
方平摇摇头道:“没有。”
“为什么?”
“单论技术储备和综合实力,斯塔克工业确实是一个看起来很合适的选择。但我们在美国基本上没有朋友,茫茫望去全是敌人。这些敌人当中,斯塔克工业跟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最僵硬最冷漠的,这不仅是因为我们不买军火,更因为他们是坚定的资派,从骨子里就仇视我国的体制。”
蝉的脸涨得通红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
该死的张信,竟然晃点自己,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只是她刚刚回头,却发现张信已经站在了门口,而且似乎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
原本以为他过来是帮着自己劝说方平的,没想到这家伙进门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出了房间。
一边拖着她一边还胡说八道起来:“行了,方组长说得很清楚了,你就不要胡搅蛮缠了。”
蝉恨不得一口咬下他身上的肉。
回到张信的房间,她才爆发起来问道:“你果然一直在骗我……”
“没有,没有,你想想托尼斯塔克刚刚遭逢大难,整个人的精神状况肯定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你好好想想……”
“那你还把握拖出来,我的脸都丢尽了。”
张信正色道:“这里还有神盾局的人呢!”
蝉小心地看了看周围:“那你准备怎么办?”
“你能查到托尼斯塔克的下落吗?”
蝉再次警觉起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找对方谈谈。”
蝉冷笑道:“你不是跟对方很熟吗?干嘛不自己去?”
“我跟他自己是很熟的。”但那是在电影里,如此乡长,张信的嘴上却毫不犹豫地继续忽悠起来:“但现在他的行程是保密的,我也联系不上他,只能靠你查访一下了,你放心,只要你能查出他的地址,我上门去找他,一定能见到他的……”
蝉仔细地看着张信的神态,然后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你不会是又在骗我吧。”
“怎么会,你想多了。”
蝉拿出了手机,明显是要联系其他人,张信瞬间就按住了她的手。
蝉冷冷地看着张信道:“你干嘛?”
面对蝉的冷目,张信却毫不畏惧地回望着她:“你想联系黄雀是不是?我劝你住手。”
“你果然是在骗我。”
张信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现在这个形势下,我方的路基本上被堵死了,我们的机会实在是太渺茫,如果我们强行做什么,只会招致更大的失败。
假设我们这个事不能成,我是说假设,那最多就倒霉我们两个呗,就说我们是私自行动就行了,你一个电话打过去,不是让黄雀难做吗?”
蝉一直死死地盯着张信,两分钟之后她才撇过脸去。
“行,电话我就不打了,不过我也不会帮你打听的,你死心吧。”
说完话她又出去溜达了。
又过了三个小时左右,她回来了。
带来了托尼斯塔克的下落。
张信惊呆了。
上次他就觉得很奇怪,毕竟余小玲只是韦恩公司的普通研究院,知道的信息很有限,但她还是从余小玲提供的线索里找到了郑志成的下落。
“你怎么做到的?你有超能力?”
蝉只是嫣然一笑:“我对纽约其实一点都不熟,但我跟自己人熟啊。”
牛批呀!
“那你没有暴露吧。”
蝉撇了张信一眼:“你说呢?!”
张信连忙扭过脸去,他脱下一身沉重的防护服,换上便服,又吃了双倍的晕车药,这才跟着蝉上路了。
然后上路没多久他就因为药力太强而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来到了一家陌生的私人医院。
蝉把他推醒,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整个人都快愁死了:“你行不行啊?”
“你放心好了,没问题的。”
蝉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对方的警备差不多是这样的,仓促间不可能太详细……”
张信大手一挥:“不用说了,我心中有数……”
说完他就打了个呵欠,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医院。
“也对,这家伙跟托尼斯塔克是熟人,根本不需要……”
接着没过多久,蝉就看到张信鬼鬼祟祟地从几个哨兵的旁边溜进了医院。
这叫做跟托尼斯塔克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