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身上,就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
“他身上经常出现一些小伤口,像蛇咬的一样。还有,他五岁那年,有一次野炊,我们打算杀只鸡。我儿子把鸡头斩下,可那只鸡依然活着,活了好久。再就是,有一次,我教他射箭,他的猎物都化作血水,什么都没留下。”
“我本以为,这很可能与巫师觉醒有关,高兴坏了,就派人向邦克城多莫的乍伦蓬巫师大人送了封信,询问此事。谁知,乍伦蓬大人说,附近并没有感应到新的巫师觉醒,不过巫师大人对此事很感兴趣,答应我会前来调查。”
“等等,你是说乍伦蓬?巴颂·乍伦蓬?”丹尼斯问道。
“是的,大人。那时,他仍是多莫的住持巫师,还不是一名黑巫师。”
“你是说,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并无关系,乍伦蓬大人还没来得及过来查看,我的儿子就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猝死,大人,一个七岁的孩子,猝死在家中,他脖子上那只有一个蛇头的七头蛇挂饰,消失了。”
“消失了?”
“对,消失了。之后,我花了一年的时间,辞去了将军的职位,走访调查一切和七头蛇有关的事情。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些眉目。”
“对七头蛇的崇拜,源自那加教,一个一万多年前的宗教,这种挂饰,就是他们的信物,一共有七个。每一个的蛇头,都长在不同的位置。”
“一万年的时间,那加教早已败落,但这些挂饰,却一直流传着。关于这种挂饰,有很多种说法,但最为广泛的,是这些挂饰能够吸收凡人的寿命,并储存力量。而那加教的祭祀,就依靠着这种力量,施展法术。”
“哼,荒唐!”
“大人,这些并不是我说的。是精灵族的月神祭祀告诉我的。”
“精灵族,这件事和精灵族又有什么关系?”
“精灵族手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挂饰,准确的说是两个,但是合二为一了。我当年调查着线索,偶然在一次冒险中救了一个精灵朋友,给她说了这件事。她说,她们的月神祭祀那里也有一块相似的物品,只是有两个蛇头。”
“我去见了她们的月神祭祀,月神祭祀告诉我,当年她年轻游历的时候,也调查到,有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之后就追查到这种蛇形挂饰。”
“她认为这种物品是邪恶的,于是就将其封印在月神殿里。”
“我见到了她手上,和我儿子那枚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个蛇头的挂饰。便相信了她的话,她一个精灵祭祀,也没必要骗我不是吗?”
“我告别了精灵祭祀,继续寻找其余的挂饰,力图不要让它们继续害人。又过了一年,总算让我找到了线索,我找到了那个老巫婆,她的祖辈是那加教的祭祀,害死我儿子的挂饰就在她手上,她说,只要七个蛇头合为一个挂饰,没有觉醒的凡人,也能靠它释放强大的诅咒。”
“这是我在她临死前逼问出的。并不知道真伪。”
名叫索伦的战士完成了叙述,他情绪不是太稳定,说话的条例逻辑也没有很清楚,不过众人大体还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就是七头蛇挂饰被分成了七个,每个有一个脑袋。索伦儿子手上曾经有一个,后来在他死后消失了,不知怎么跑到了老巫婆手上。精灵族月神祭祀手上有一个两个蛇头的,是两个挂饰合二为一变成的。
要是把这个一个头的挂饰,和月神祭祀手里那两个头的拼在一起,就会得到一个三个蛇头的,集齐七个蛇头,就能召唤神,啊不,就能释放诅咒。
丹尼斯让塔普夫和露娜出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把索伦关起来。他主要是想把旁人都打发走,和另外两名伙伴商量商量。
对此,塔普夫和露娜既没有异议,也没有表达任何不悦。
“依我看,”丹尼斯说,“索伦应该没有撒谎,毕竟,这件事情很好求证,精灵族月神祭祀也不是什么小人物,咱们去迷雾深林,找她问问就知道了。”
德文说:“如果,他的话半真半假呢?毕竟,塔普夫怎么恰好就和我们去的是一个地方?露娜怎么就能有惊无险地帮我们挡下攻击?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丹尼斯,”珊朵拉犹豫道,“索伦提到了黑巫师巴颂,虽然他说这件事和巴颂并无关系......可是......”
“亲爱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想想,若巴颂真的是幕后黑手,阿蒳和德文恐怕早就没命了。”
阿蒳想了想:“不管索伦撒谎没撒谎,丹尼斯说得对,我们眼下都应该去趟迷雾深林求证一下,顺便看看月神祭祀怎么说。还有,就是这个挂饰。”
阿蒳把挂饰从手里拿了出来:“珊朵拉,你能否给北极星写封信,让她抽空来邦克城多莫一趟,和侬蓝一起,咱们研究研究这个挂饰。”
“我总觉得,它确实和那个乌鸦像不太一样,但要说这是那种黑魔法物品,也不太像。”
珊朵拉将其接过,点了点头:“确实,你说的对。我一会就和北极星联系。”
北极星,这个名字德文听着有些熟悉,他想了起来,若漫城多莫的弗朗西先生告诉过他,北极星是珊朵拉的监护人,并且是今年扎布尔新聘请的魔咒课教授,同时也是扎布尔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
阿蒳继续说:“我觉得,塔普夫和露娜还是值得信任的,咱们也不能想的太复杂。”
“我估计,八成那个五皇子,给这两人私下布置了些任务。塔普夫想撇开咱们,单独找到那把蛇形钥匙,这样的话就算最后把东丽岛的宝藏上报元老院,五皇子也能凭此多多少少分一杯羮。而露娜,估计就是五皇子用来和咱们维持好关系,谁知她太急于求成,昨天对德文说出认识他父亲的事,可能本想套近乎,没想到反而引起这小子的怀疑。”
丹尼斯点点头:“阿蒳分析的对。”
德文这样转念一想,也觉得阿蒳的话有道理。
“都怪你个死妮子,”珊朵拉埋怨道:“你说你没事,非拉着迦太基那一伙子人干什么?”
阿蒳撇撇嘴,说道:“要是没有露娜,我和德文现在指不定躺在哪儿了,还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