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午的材料学,维秋教授又带着大家认识了一些动物材料,以及如何区分不死鸟和凤凰。
很可惜,即便是扎布尔,也没有这两者的**,维秋教授带着他们来到标本室,那里有一个凤凰标本。
“除了外形的区别之外,凤凰和不死鸟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涅。”维秋教授说道,“凤凰涅,更类似于化蛹成蝶,是青年到壮年的过程,是实力的增长。而不死鸟的涅,是浴火重生。”
“所以,我们学校也只有凤凰的标本。但我们有不死鸟浴火重生的水晶影像。”
维秋教授说着,把一个水晶球放到一个方台,就像做魔杖材料检测一样,浮现出全息投影画面,那是一只金刚鹦鹉大小的不死鸟在涅,只见她扑到一堆香木,化为灰烬,但灰烬里变出一条虫子,虫子很快又化为鸟。
德文举手提问:“教授,我想问一下,不死鸟的涅,和传奇法师的永生,有什么区别?”
“不死鸟涅之后,只能保留部分记忆。”维秋教授答道,“并且是另一个全新的**。”
维秋教授还没说完,菠米卡就又举起了手:“对于意外死亡,不死鸟也能涅吗?”
“我正要说这点,孩子。确实是有不死鸟意外死亡涅的例子,但我们巫师猜测,这种做法对不死鸟的负载很大,并且恐怕,是以丧失记忆为代价的。”
......
数学课,德文继续神游天外,被格罗滕教授看了出来,但格罗滕教授提了几个较难的问题,都没有难倒他之后,也就不再管他了。
就这样,一直熬到下午,德文最为期待的魔药课。
正如阿和珊朵拉所说一边,魔药课的麻鸡教授,恩古特先生,是一个非常友好和气的老头。
“我想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扎布尔魔法学校下属,有五个麻鸡组成的机构,分别是药剂师协会、数学协会、魔文考古和魔法史研究会、魔法材料协会、护校队。”
“这些机构里,既有巫师,也有麻鸡,甚至麻鸡的数量要比巫师更多。”恩古特教授说道,“而我,就是药剂师协会的一员。”
“大部分魔药的配置,都不需要魔法。但药材的炮制处理,用魔法会很方便,尤其是一些陈药,比如半夏、陈皮等。”
“但至少今年,你们的魔药课还用不魔法。”恩古特先生笑着打趣说,“因为你们现在,所会的法术,恐怕比我也多不了几个......”
“我们这节课的任务,是配置一门最为常用的药剂,初阶生命药剂。”
“魔药的种类,分为水,粉、膏、香、丸五大种类。”恩古特先生介绍道,“而今天的初阶生命药剂,显然是一种药水。”
“打开课本第三十页,前边的都是些介绍,你们无聊的可以自己回去看看。”
课本三十页,就是初阶生命药剂的配置方法,魔药课的教室,是一人一个的实验工作台,边有各种仪器,并且有可以立着放书的地方。
“在市场,初阶生命药剂,经济性是第一考虑,所用药材,也大都是普通的药材。”恩古特教授走到讲台的工作台坐下说道,“但这不适用扎布尔的教学,巫师们显然不会这么委屈自己,所以,你们可以拿到很多不错的药材。”
“比如,卷柏,也称九死还魂草。”恩古特先生说着,拿起桌子一个像盆景一样的绿色植物,“加入卷柏,可以让初阶生命药剂更温和,药效更好,但是价格嘛,就不是低阶冒险者们能够承受的了。”
“好了,现在我们按照书的步骤,一步一步来。首先,是熬煮血液,这里我们采用狼血。”
毛哥利举起了手:“教授,为什么一定是狼血?其他血液不行嘛?”
恩古特皱了皱眉:“当然可以,纯肉食动物的血都可以,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毛哥利想了想:“抱歉,教授,我们家乡有崇拜狼的传统,我可不可以换成,比如,虎血?”
“他事儿可真多。”比尔在德文身后小声嘀咕,“杀那些土狼的时候,可没见他手软。”
德文也觉得毛哥利矫情,但还是忍不住替他辩解了一句:“杀死和食用,是不一样的概念。”
恩古特教授奇怪地看了毛哥利一眼,还是决定尊重他的要求,他从教室的时空储物柜子里找了找:“虎血没有,毛哥利,有鲨鱼的血液,可以吗?”
“当然,教授,只要不是狼血,谢谢您。”毛哥利礼貌地答道。
“恩,我还想说一句,孩子。”恩古塔教授犹豫了一下说道,“扎布尔当然尊重传统,但涉及狼身的魔法材料有很多,你如果都不用的话,并不是每个都能找到替代品。”
毛哥利听此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教授,我想我需要时间克服,再次谢谢您。”
教授回到了讲台的座位:“好,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将新鲜血液倒入坩埚中,加热,并用木棒顺时针搅拌。”
德文照做,只见随着温度的升高,血块渐渐凝结。
恩古特教授接着说道:“血块已经开始凝结,这是血蛋白变质的原因,现在,将凝结的血块捞出,再加入温水,注意,多次少量添加,不要加多。”
小巫师们又是一阵七手八脚地忙乱操作,十岁孩子的动手能力普遍不怎么样,德文明显地感觉到阿里的水放多了,像一锅炖血布丁一样。
“你们现在的坩埚里,应该是一种颜色鲜红的药剂。”恩古特教授走了下来,挨个看了看,他显然对德文的操作很满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操作台左边的第一个抽屉里,放有干水蛭,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蚂蟥,现在放入它,以防血液继续凝固。并放入桌炮制好的红参,小火煨二十分钟。”
德文继续按照教授的要求,他看了眼课本,用天平称量好合适的数量,并将火转小。
“这一步骤做完,我们开始趁着这个时间,处理卷柏,将它捣碎,越碎越好,并挤出汁液。”
德文用法师之手继续缓缓顺时针搅拌着坩埚,并自己开始用臼杵捣碎卷柏。
他还抽空看了看课本,只见课本是关于卷柏的介绍,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植物,它的根能够脱离土壤,随风移动,遇到潮湿的土壤再重新扎根。
坐在德文前边的阿里,把卷柏捣的差不多,挤出汁液就要往里倒,德文匆忙提醒道:“二十分钟!”
可惜已经晚了,阿里的坩埚里一阵咕咕嘟嘟地冒泡,幸好这不是什么危险的魔药,没有炸锅,但他的药剂,恐怕是抢救不过来了。
恩古特教授的脾气很好,并没有生气:“配置魔药的重点,就是平心静气,越忙越容易出错,动作要快,但节奏一定要慢,不能有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