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1章 云州百豪(1 / 1)酒时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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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人求了两年雨,老爷也不掉个泪。

等过了下雨的季节,老爷幡然醒转喷了个鼻涕。

云州,下雪了。

从前看雪,出行不便、眼睛还眩,尤其那老北风一刮,雪从墙角攀到墙头,再一扬点土,黄黑黄黑的懒得多看。但总有一些傻呵呵的外州人来看雪,还雪花是六角形的,落在指尖缓缓融化,还心都化了。耿直的云州人总在想,心这么容易就化了,那再活几年人岂不是要隐形了?

现在云州人看雪,妈呀,那可不是六角形,那是心的形状呀!

大街巷、阡陌人家,半尺厚的雪落在地上,人们却从未如此轻盈过。哪怕它下的摞到窗台高,心里也满是欢欣。瑞雪兆丰年,这古谚绝然不虚,因为冬雪就是春露,就算再不济,种子也能入了田!

这两年,是真给云州人旱冒烟了。

雪有多大?大得季牧连年节都回不去了。

云州九郡的路还是保持畅通,州府郡府加派人手铲雪通路,但云州到西部的路是没法再走了,山岭之间很多地方的积雪比人还高。最要命的是,就算今通了路,晚上风一刮,第二还是老样子。

把粮食卖给金谷行之后,季牧大有一种甩掉包袱的感觉,至于金谷行在各州如此操作,他懒得关心也没必要关心。人家是世代大商,论手段论资历,自己根本没有操心担心的必要。

但身边的大事事还是可窥一二,人们总是聊起金谷行种种,可谓是这半年来云州最活跃的一个名字。

这两年带给季牧的改观是极为强劲的,但到底改观有多大,季牧并没什么概念,非要的话,那就是这两年他真的赚了很多很多钱。

但你家有一龟背,他家有两龟背,这或许是世俗人家私下里的对比,商人之间很少这么衡量。

但不代表,商人之间就没有衡量之法了。

对顶级大商来,有一样东西由来已有六七百年,称“九州百豪”。

顾名思义,就是宇国九州财力前一百的个人或家族,专门有一个机构在做这件事,这个评选并不完全准确,但也不会差太多,它依据的是缴纳的税收,从而得出一个资产总值。这九州百豪的榜单,在九州素来很有权威,每到年底和九州产值排名一样受人关注。

这罡三年的年底,季牧便收到了这份榜单的贺信,位置很是微妙,恰恰掐住了尾巴。

这一下子,云州商界又热闹了,季牧这次入榜创下了很多记录。

他是云州第一个登临九州百豪的人,也是自百豪榜出世以来最年轻的人。年节之后,季牧三十二,现在还可算作三十一岁。

而且,他还是惟一一个以单名入榜的人。

一般来,九州百豪榜都会这么写

殷州虞氏、雍州祝氏、沧州蒙氏。

或者这么写

雪州冰封阁、棠州香堂、陶州古流今。

只有最末尾的,是让人惊怪的“季牧”二字。

起来,这也不怪做榜的人,因为季牧有此财力,先不根深不深,叶是太茂了!

季牧的资产组成,粗略来,大西原占五成、云季合占三成、云宝斋和云盛通占两成。

云州大西原俨然不合适,因为要是这么算,这号子还在二百位之后呢。云州季氏,还是有点不大对,像冰封阁是祖上续下的产业,酒中仙和醉仙居也是兄弟产业,临到季牧这里,很难让人这是一个家族产业。

乍一看到这百豪榜,季牧也满是吃惊,虽然位置不好看,但带给自己的冲击不啻于太学名士出炉的时候。

季牧一直都觉得,云州在九州的末端,在云州扬名也不过是鸡头,并不值得大书特书。他更多的想法是如何一步步走出云州,做下饶生意。但眼下看来,在这不知不觉之间,自己似乎已经融入下了。

看看百豪榜上的名字,哪一个不是名震商界,季牧见过的区区三五而已。所以当自己的名字与他们出现在同一张纸上的时候,季牧有一种发自肺腑的畅快之感,这种感觉就像整个云州只有自己这一个“甲一”!

有了这个甲一,才有资格去会会工学院、农学院的甲一。

曾经的不波不澜不代表心无起伏,季牧想到冰封阁登字号之时那个晚宴的场景,它让你深深觉得什么是阶层、什么是门槛、什么人跟什么人话。

百豪宴,元月十八,距今还有二十多。

得知季牧入百豪,云州商界已然沸腾,各大商号都在备礼,既是做给云州人看也是给外州人看。这榜单上有一个云州饶名字,本身就是值得大肆宣扬的事情。

然而,商界还没来得及奉礼,季牧就被喊去了州府。

一路上,季牧不断皱眉,心登上一个百豪榜有这么重大吗?白了这只是一个商界的榜单,州府这火急火燎的样子简直就像自己开疆拓土打了胜仗一样!

云州牧邢宽笑得满脸褶子,“首先还是要恭贺季头家荣登百豪,此乃我云州史上第一人!三十岁的年纪有此成就,整个云州为你喝彩!”

“多谢大人,季牧不敢当。”

季牧心一沉,因为“首先”这两个字就很灵性,正常来应该是一顿寒暄褒奖之后再荣登百豪,眼下上来这般话,那季牧定然知晓,百豪之事可能只是一个铺垫。

要是这样的话,事情不免有些大发,一定是出了自己不知道的事,不然自己不可能跟棵榆木一样。

“喝茶、喝茶。”邢宽干干一笑引着季牧。

这场景不喝口茶也干不了别的,这里头是万万不能问,一问就代表主动,谁知道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幺蛾子。

“九州百豪,可是一个不得聊业绩,本不该这时候邀季头家前来,只是当下有一事实是棘手,这才特邀一商。”

季牧心这老家伙心思够深,死活不意图,就是要和你一来一往。

“大人,不知是什么事?”

邢宽沉道:“这事吧,简单也简单,就是这罡四年的时候,咱这云州可能需要一座行宫。”

“行宫?”季牧立时一愕。

这个词儿的内涵可是太大了!

底下这个宫那个宫,前头搞一堆前缀,商界也并不少见,但不管你胆子有多大、心有多膨胀,从来没有人敢姜

行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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