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11章 赤龙爪大司举(1 / 1)酒时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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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爷有点怂了,一宿不敢睡。

一边添着柴,一边把所有的酒拔开壶塞堆到了季牧身前,信誓旦旦他来守夜,让季牧安心休息。

可一有点风吹草动这货就大喊“狼来了”,被他惊了十一遍之后,季牧也不打算睡了。

“季头家,并非是我胆,主要是我没经历过这等场合,见笑见笑!”

季牧捋着腿上的淤青,看得宝爷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下可还我逃难来了?”

宝爷嘿一笑,“逃难得找大福洞,谁会来这山野林子,再者了以季头家的格局,这点事还不至于东躲西藏,你肯定是来这里想办法的吧!”

季牧哼了一声,明的暗的黑的白的都让你了,要是这一路顺当,看见自己那“落难之所”都得让他给端了。

“可是后悔了?”

“差点让狼吃了,能不后悔吗!可既然来都来了,便也来不及后悔了。人都是因情生变,变数越多就是越赖自己!”

这话的倒是坦诚,季牧道:“这一路的事对宝爷多有冒犯,多多担待咯,回去一定想办法补上。”

“就别一口一个宝爷了,在下侯宝,你我年纪相仿,叫我宝便是!”

老金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宝,我那雍州烟到底怎么个法?”

“睡你的觉!”

咣当,老金又躺下了。

……

翌日花去大半的时间,季牧终于摸得差不多了,可当来到这里的时候,景象却与当年大相径庭。

记得那时,场地开阔、中有流水。妇人河边洗衣、孩子嬉笑追逐、老人织着笼子,还能看到许多成年男子手持猎叉满载归来。

可今时再看,这里密密麻麻都是房舍,细听来诵的都是宇国的经文诗书。

侯宝和老金都懵呆了,“季头家,你怎么跑学堂来了,该不是要回炉重造?”

季牧笑了一笑,但见那每一间学舍的牌匾上都写着“牧野学堂”四个字。此四字不正是当年的一个谎言,而今还真就实现了。

随后季牧询了几位先生,这些人都是西部被高价请来的人,但出人意料的是,这里面没有一个人知道彭义。

从前之时,季牧对这件事便满是狐疑,他虽安排了彭义,但从那之后便根本找不到彭义。据冯智祁海遥,货都是按月发往丝毫未有差池,但货最终去了哪他们也不清楚,都知季牧把这事交待给了彭义,便也没有多想。

这也是季牧在出发之前就知道事情难办的原因,因为他少了那个第一手的人,这道他在西部与虬龙部落之间搭建起来的桥梁,似乎一直在又似乎从来不在。

当下来看,连这些西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彭义,事情就显得更加诡异了。无奈之下,季牧只好循着从前的路子想办法找到树石带再。

可就在临走时候,一位稍显年轻看上去也就五十岁上下的先生追到马后,此人虽来虬龙部落五年,但在那之前俨然是对季牧印象不浅,这人沉了一阵,瑟瑟然开了口,“我虽不知谁是彭义,但这几年诸事都离不开一位大司举,你若找到了他,或许就会有些眉目。”

“大司举?是什么?”

“这是虬龙部落的一个封号,地位很高,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那大司举有几个?”

“这个也不好。”

“那先生如何确定这活跃之人是同一个大司举?”

这先生立时怔住,双眉紧蹙,一瞬之后忽然抬起头来,见他忙不迭从腰间探出一物,居然是那聘书,“这上面有一赤龙爪,此来之后所历的许多事都是这枚印记,明它在虬龙部落一定很具权威。”

季牧接过聘书一看,引人注目的一是那赤龙爪,二则是那上面写着的聘金,每月一个龟背!这是什么概念,宇国御学的导师、九州太学的院长才能赚到这个数!

再有就是,季牧敏锐发觉到,底下哪会有人随身携带聘书?这道惟一的凭证时刻带在身边,透显出来的只能是不安。

季牧猜料,这位赤龙爪大司举八成就是彭义,但他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如此隐蔽,大司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带着这样的疑问,季牧三人继续上路,可这一路上,季牧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别的不,这一次再来的气氛就很低沉,那一位位重金聘来的先生都是心事重重,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无凭无据不敢出什么。

又是一个入夜时分,仍是没有找到树石带,起来上次找到也是因为惊了马生了意外,之前是一个如何摸索的路子当真要多花点时间仔细想想。

侯宝和老金看得明白,自打离了那片学堂,季牧整个人便心事重重,看上去颇是难以排解。不夸张地,这家伙甚至陷入了某种混沌,还挂了一个扣不开打不断的锁头。

侯宝用金箔纸裹着熟肉在火上加温,这第一块拿出来自己却没吃,挪了挪屁股递给了季牧,季牧露出一脸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你们来。”

侯宝心好心当了驴肝肺,猛地把肉串一收,恰巧就蹭到了老金嘴边,老金一瞧娘咧如此殷勤,签子都不抓低头就啃了起来,气得侯宝一扬手扔进了他怀里。

“季牧,我也不知怎的这稀里糊涂就坐在了一条船上,既然如此有啥事你就呗。你也别怕传,我瞅这局面,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

老金一边往嘴里扒拉着肉,一边嘟囔道:“是是,三个好汉一个帮、三串猪皮一顿酒,你别总垂眉耷拉眼的,我和宝爷都是老世面的人,出来咱一块想想办法!”

季牧笑了笑,“谢谢二位了,倒也没什么。”

侯宝却固执起来,“不行!你总得!到时候就算跑大家也得往一个方向,你这响屁不放一个,我俩屁也不知道,关键你得想想老金啊!”

噗!老金吐出一块骨头来,“我怎么了!”

“瞅你这吃相,就跟最后一顿也似的!”

“你他娘的什么!”

“雍州烟……”

“宝爷吉祥!”

季牧笑了笑,抽出一张金箔纸也烤了起来,随后抓起来酒壶一边喝酒一边了起来,五年前所历、其间种种事乃至彭义此人都讲了不少。

听着听着,侯宝才算真正领会了季牧此来的用意!

这事要是干成,别人家大珠珠落玉盘,咱这可就是斧钺勾叉上了阵啊!

如此反击,还不给它怼得死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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