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宫杉玥看着自己长姐对自己如此的殷勤,自然心中有些别扭。毕竟,这姜夫人在整个洛阳城里,都是出了名专权跋扈。自小,那东宫太壹长年在监书阁读书,她便一人在这天华府中嬉戏。如今,在那姜家府中,也是成了真正的掌权之人。
难道,是因为如今父君在我的身边,因为有了父君在旁的护佑,她便迟迟对我忌惮。
这时,东宫太壹却来了,带着他多年来精心挑选和培养的乐人,带着这天底下最好的乐器,来到了四人的面前。
“欸?太壹,你这是做什么啊?”
“父君,我儿今天辰时既然已然知道了今日长姐与姐夫要来,便和杉玥妹妹商议,愿一同乐舞一曲。”
“玥儿,这真的是你与他一同商量的嘛?”
此刻,东宫杉玥与东宫太壹对视一眼,便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父君,哥哥此举的确是我与哥哥知道此事之后,一同商议后的结果。”
“哦,哈哈哈……”
“那,本君今日便可以一饱玥儿的眼福了。”
“哈哈哈……”
此时,东宫杉玥便起身献舞,无华丽的服侍,无娇艳的妆容。在这清新淡雅的宫乐之中,舞姿曼妙,轻快,婀娜。或许,在东宫杉玥的身上,任何一处多余的点缀,或许都会成了遮挡她容颜的负累。而透着这月光之上,另一处的他,却只得为了更早的见到她而一复一日的辛苦习剑。
“瑶瑶,如今已经离开扬州过了七日,你这剑法习的如何了?”
“穆轩哥哥,瑶瑶资质愚笨,这第七层的七脉灌涌便已经难倒了我,更别说还有那第八层的八荒恒通了。”
“瑶瑶,这八荒七脉本就轻易难以贯通。如今,我也是刚刚掌握这八荒恒通之层,在你我分食这蛇王内脏精华之后,勉强达到了三花聚顶之气。不过,我想我们似乎没有时间再在这里逗留了。如今,我们所存的吃食已经全部消耗殆尽,洛阳之远,我们定然需要购买马匹。”
此时,万瑶点了点头,她的心中明白,这般山野生活,即使二人可以这般永在一起,也是不会幸福长久的。
“穆轩哥哥,我听你的,如今我也腻了这样的生活,也想重新出去看一看了。况且,如今我这剑法,已经可以轻松断木击石。再有穆轩哥哥护着,这天底下有几人能奈我何。”
如今,看着万瑶一身的豪气,真如侠女在世。如果,到了洛阳姜家已经不肯收留,那一生天涯漂泊,行侠于江湖,也不痛快。
“瑶瑶,如今,我已经可以维持残影分身八枚,你我分身相加即可分布这山各处。放心吧,我能保护的了你,你同样也能保护的了自己。”
姜穆轩上前摸了摸万瑶的脑袋,笑了笑。二人便走进了洢剑冢,将自己的武器放在了一边,入睡了。
第二日辰时,姜穆轩渐渐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似乎,闻到了有一丝的烧灼的气味。他缓缓地看到,似乎是万瑶在将那本剑法的下卷烧掉。姜穆轩立马慌张的站了起来。
“瑶瑶,你在做什么?”
看着已经几乎烧完的剑谱,万瑶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穆轩哥哥,师父临走的时候说过,这剑谱,一定不能把它带到这江河以北的地方。如果,让那里的人看到了这剑谱,她便可能命不久矣。”
姜穆轩此时突然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万瑶。
“什么!这剑谱,竟然会让她丢了性命。可是瑶瑶,如今你第八层还未习到,第七层也未习完。如今,烧了这剑谱,你又该如何呢。”
“穆轩哥哥,你真笨。”
欸?这是怎么一回事,如今,我知道她未习完这剑谱便将其烧毁,替她担心,这怎么,怪我笨了。
“瑶瑶,我……”
“我知道你是为了让不要顾虑,早些回到洛阳。可是,这好好的剑谱,也是可惜了……”
此时,这万瑶竟然面容中出现了一丝微笑。
“穆轩哥哥,如今这书,还在,因为师父说过,你的聪明与内力无人可比。但是,如今这剑谱已经到了你的脑袋,你的身上。我今后只要与你同行,便如同和这剑谱同行了。”
“呃……”
“瑶瑶,她想的,可还真是周到。如今,我习得一身的功法,却成了你随行的剑谱。”
“好啦,我们这么多日以来,一同修炼剑法。我如今似乎也能开启属于我的内法秘境了。虽然境内不似你和师父那般,只有寥寥的几棵桃花树。不过,我也是跟得上的。如今,你我不过只是相差一层有余的功法罢了,得意什么。教我这么点东西,不过就是日常闲暇之时对我指点一二而已。看来,穆轩哥哥还真是小气。”
“诶呀,好啦好啦,如今你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如今剑谱已经烧了,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都饿了,我们还是快快下去,买些路上的吃食,然后快些赶路吧。”
之后,万瑶灭了眼前的火堆,和姜穆轩一同收拾好了衣服行囊,将这眼前的一床被子留在了这里,笑了笑,便一同下山去了。可是,二人下山以后,这烧毁了的剑谱竟然被风沙吹入了这深谭之中,这深谭,似乎开始渐渐的开始变得滚烫了起来。如今,二人留下了铁锅,碗筷,火石,甚至周围的沙石都在渐渐的向深谭的中心漩涡办的聚拢。
二人此时已经渐渐地走下了山,这山中发生的事,二人已经全然不知动向。
来到清河县——
“这位大伯,你可知这里最近的地方哪里可有卖马匹的地方。”
“买马的地方,这倒是罕有,只是这县城的最西一处,有一个怪人。他那里,似乎养着几匹马。可是,他的马与他那人一般的奇怪,竟然信了什么人马之缘。诶,不说了,如果你们一定要马,也只能待你们去了那里,自然也就知道了。”
姜穆轩谢过了眼前的这位老伯,如今自己急于回去,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