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将那一张绢绸和自己的一缕头发包起来留给了他们。其实我曾期望,如果眼前的终成现实,那我便以后一定还要回去,提月儿照顾他们的即将年迈之身。之后,我便含着热泪,经过数日,穿过数城,终来到了那令我追忆莫深的洛阳城都。
“王君,您的小女儿,东宫杉玥,回来了……”
“什么,快,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是我的杉玥,是你,是她,快随我来,以后这挽月殿,就是你的了。”
“哈哈哈……”
那时候,他只是看了一眼我颈下的那处月型印记,便认出了我。或许,曾经的梅姑他们,也是因为这个印记才将我当成他们的月儿吧。
我本想着,这洛阳城里有我最亲切的回忆,可是当我归去的时候,它却完全变了。整个王君府里,少了那一个慈爱的父君,而变得对各种事情都极为的苛刻。甚至,我竟莫名的多出了,让我又喜又忧的哥哥还有姐姐。不过,我的父君虽然对别人变得更为苛刻,可是对我,却还是格外好的。可是父君他对我虽好,我却总是心中有所不安之感。
后来,我多次在洛阳城打听你的消息,可是却得知,这个世界中的你,竟然已经成了一个整日生活在马厩里的一个疯癫之人。之后,我便如同一朵逐渐凋零的牡丹,整日寄托于山水,琴瑟,和武艺之中。可是,我虽自小学习女红琴艺一直甚快,却最终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有还有一身习武之能。短短数月,竟然习的一身的剑法,自己也拥有了一身雄厚的内力。最终,我因善用琴音,便自创了一套用琴瑟疏导内力,以求攻击的手段。只是,我到现在都一直还未给它取个名字。
之后,我本心灰意冷,踏足南郡,做了如今半载之余的一位城主。不过,这只狼毫笔,我却留在了挽月殿中,只是不知为何,会又出现在南郡城。之后我再回到王君府的时候,这笔便也不见了,我才肯定这笔,并非是你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
“东宫姑娘,还有阿轩,其实这根狼毫笔,原是我受我那挚友亚虚所托,在阿轩重新醒来之后交给你的。我因能随时穿梭于人间的不同地方,自然也可将原在姑娘所处的这支笔神不知鬼不觉的转交与身在姜府的阿轩手中。最后,也可轻而易举的再将阿轩带到姑娘所在的南郡城外了。”
“什么,阿零,难道当初那个神秘的女子,就是阿零你嘛?当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诶,其实一直以来,我本独自生活在这零族之地逍遥无事。偶尔与上仙攀谈戏耍,偶尔去人间游历。可是自从十九年前,我一位仙族挚友阿轩降生人间之后,便有一位魔君也随着而生了。从那天开始,这人间变分成了两半,而我这世外之地,也受到了动荡。”
“什么,人间分为了两半?果然,我们二人曾是另外的那一半世界的人,只是偶然却进入了如今的世界而已。对了,你刚刚说到你的仙族挚友,阿轩,你既然如今也称呼我为阿轩。莫不是,我……”
“是的,姜穆轩,也就是你,便是我那降世的故人,阿轩。但是他一仙并不能投身二体,所以因为人间破裂,这边的姜穆轩,便引的终身疯癫了。”
“阿零,你不是拥有那穿梭于各处的通天之力。那我与杉玥原来的那个世界,你又是否可以将我们二人送回去呢?不论,我曾经是何仙降生也罢,还是怎样,我如今想要的,只是曾经的姜府,曾经的那一片竹林。虽然,自小,我便失去了双亲,不过曾经的我,也是天真自在,逍遥快活。”
“可是阿轩,如今你既然已经看到了这般的世界,你觉得你,还真的能够回去吗?即使你能够回去,那东宫姑娘,面对了这边的东宫王君对天下百姓所做之事,回去,又当如何自处。”
“没有关系啊,是吧,好杉玥,我们一起,我们一起回去吧。一起回到私塾,一起重新读书。我那个叔父虽然对我严厉,但也毕竟只是希望我为姜家光耀门楣。阿零不是说,我是什么仙人降生而来的嘛。既然如此,等我归去以后,我只要再稍做努力,必定能够将姜家之风再次发扬。我那严厉的叔父,嘿嘿,也必不会再总是批评我了。”
“杉玥,杉玥,东宫杉玥,你倒是回答我呀。”
这时候的东宫杉玥,已经再也没有了她当初的坚强。如今的这个世界,还有月儿的过去,都令她难以忘却。后来,梅姑夫妇二人,因为身怀君嗣秘密,被东宫王君秘密派人杀害,当东宫杉玥有一日再归去之时,已只剩下两幅残存的遗骸。她的记忆,已经再也无法抹去,她从那时开始,便已然下定决心,提他们的月儿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过去的那个世界,虽然不是梦,可是不如,就当做是梦吧。
可是如今,从阿零的口中,却让二人得知了一个另他们久久都不能释怀的消息。
“阿轩,其实就连如今的我,也已经没有办法帮你了。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消息,我其实想了很久,很久。其实这个消息,对阿轩和东宫姑娘,都很重要。其实就在那魔君帝饕那日诞生的时刻,你们们原本的世界,也就从此消亡殆尽了。”
“什么,消亡殆尽,阿零,你告诉我,你说的消亡殆尽,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轩,东宫姑娘,其实就如同表面的意思。原来的那个个世界,因为那魔君帝饕的出现和吸食。已经完全,彻底的消失在荒芜之中了。那里的土地,山川,河流,还要花鸟走兽。甚至于每一个与这个世界对应的人类,也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因为那个魔君,想要创造的,只是他一人独尊的世界。而那个世界中的东宫姑娘,与如今这个世界的万瑶姑娘,都只是用来让他出世的祭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