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章:猜测(1 / 1)酒中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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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有个解释,多写了两百多字,补给大家!

他不由得开始猜测——朝廷在南阳设立锦衣卫分点的意图起来。

难道,真的是锦衣卫发现了唐王府有异样的心思?

这时候,早已被惊醒的船家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见到一干人等都明甲执杖的,又见到一船的死尸,当即腿都酥了。

“大,大,大王,小,小的,就,就是……”

张书堂见到船家哆哆嗦嗦的样子,甚至结结巴巴的话语之间,都能清晰听到牙齿的磕碰声。

“阿牛!”张书堂使了个眼色。

曾阿牛会意,他掏出腰牌,让船家仔细的看清楚了,这才说道:“老丈勿惊,本官乃是锦衣卫将军,并非歹人!”

后人常言锦衣卫残暴,甚至多有强拆房屋,占地毁矿,强征税收的流言蛮语。

实则不然!

有明一朝,锦衣卫捉拿人犯,是必须要拿着驾贴经过兵部刑科的批定,才有抓人的权利的。

“驾贴”指皇帝下发的逮、系或赐死臣民的专用诏敕,是一种公文类型。

锦衣卫缉捕必须要有驾帖,以表明其特权源自皇帝本人。

这道公文的重要性,在《万历野获编》的一则轶事能体现一二。

万历初年,司礼监太监冯保,密差锦衣校尉到河南新郑,众校尉扬言令退休在家的前首辅高拱自裁,全家恸哭之时,高拱处变不惊,喝问诸锦衣校尉:“驾帖何在?”校尉拿不出,只得退走,而高拱全家得以无恙。

然而即便皇帝发下驾帖,也意味着程序只走完一半。锦衣卫还需持驾贴到刑科批定,才能开始拿人。

如果刑科不批,或者驳斥后,严格上来说,皇帝也无可奈何。这样的规定,目的在于制衡锦衣卫的权力。

但是制度设计者苦心经营的平衡,会随着某些权要的崛起、或者皇帝本人的意愿,而被打破。

有明一代,锦衣卫权势有所消长,原因正在于此。

当然,因为锦衣卫职权的特殊性,所以民间多有误传,但是在明朝官场之间,却都是熟知这一流程的。

嘉靖年间的河南道滑县,发生在七品县令张佳胤身边的一个故事,则很好的说明了锦衣卫的权利,是有所制衡的的这一点。

因为滑县县衙主事犯了事,被张县令关入大牢。

有一天,两个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男子,声言是来查抄主事家的。

张县令见到两人即无驾贴、更无兵部批定,当即明白两人是假冒的,他遂一边安抚这两人,一边却是让人通知捕快到来。

最后两个假扮锦衣卫的匪徒,被绳之以法……

而张佳胤县令不但无事,反倒屡屡高升!

由这两件小事,就知道明朝的锦衣卫,并非是像历史记载那样横行霸道,可以目无王法,随意抓捕他人的。

至于为何历史上的锦衣卫,为何竟然深入人心的“坏”——堪称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典范!

则要从《永乐大典》这个明末时依旧完整保存下来——世界上最伟大的百科全书,来管中窥豹了!

此书成于成祖朱棣年间,后经誊抄。共有一万余册,计三亿七千万字,到了清末光绪年间,只剩下了区区八百册,有这一件事就知道明朝为何那么“黑暗”了!

持续长达两百五十余年,顶峰时刻足足一百四十年,康麻子时期更是平均一年高达2.2次的文字狱,足以证明文化毁坏的严重性!

只此一点,就当知道,明史的可信度究竟如何低下了……

见到曾阿牛拿出了锦衣卫的腰牌,船家当即可放心下来。

“原来是锦衣卫大人办案,小老儿多有怠慢了!”

“船家勿怪,某身负要务,是以不得不隐瞒一二!”

曾阿牛解释一句,他后背隐隐有了冷汗,幸好这船家不知道锦衣卫的行事章程,不然他可就惨了……

陈奇瑜道:“船家,此间多有人犯,还请船家暂避一二!”

船家醒悟,急忙带着几名艄公,返回了船舱。

不多时,四名服用了毒囊的刺客,三人都气绝身亡,唯有一人被抢救下来。

曾阿牛虽然没有亲自参加过审讯犯人的事情,但是,作为一个世代从事锦衣卫的官二代,他却是知道该如何才能从人犯口中套出实情的。

在曾阿牛的指点下,侍卫们将三个活着的刺客分别关押,然后开始逼供起来。

而徐锦因为胳膊上的伤口很深,几乎见了骨头,所以有点活动不便,这掩埋死人的活计,就落到了张书堂身上。

让侍卫们带上死尸,张书堂带人下了船,在沙洲上找了一处地方,挖个深坑,将死尸剥去了衣服,投了进去。

侍卫们填埋死尸,张书堂则是拿出火折子,将这些衣衫都给一把火烧了。

返回船上之后,陈奇瑜还在舱内等待,见到张书堂归来,问道:“都掩埋了?”

“是的,”张书堂道:“我将刺客的衣衫剥下,另行焚烧了。”

“做得好!”

陈奇瑜赞了一声,皱眉道:“书堂可曾猜出这一群刺客是何方人马?”

张书堂摇摇头,道:“虽然末将猜不出这些人来自哪里?但是末将敢肯定,这些人并非是唐王府之人!”

“哦?”陈奇瑜捧着茶碗,喝了一口热茶,这才道:“为何这么肯定?”

张书堂道:“大人,末将自幼便在唐王府生活,不敢说对王府众人全部都知晓,但是似这等死士,纵然是唐王府有心培养,也是瞒不过末将的!”

他叹息道:“是的,五王子的确是作恶多端,甚至还毒杀了世子,但是,此人做小事而忘义,举大事而惜身,可以用胸无大志来形容也不为过。

故此,若是说他养着几十个死士,意图不轨,他却是没有胆量的!”

陈奇瑜点点头。

那朱器塽其人,虽然他仅仅只有数面之缘,但是以他观之,却是的确与张书堂所说无疑!

“那书堂可有猜测?”

陈奇瑜揪着胡须,询问道。

“咚咚咚!”陈芙蓉施施然的下楼,刚才差点没吓死她。

见到面前的这个被她称呼为软脚虾的男子,竟然还能够与叔父谈笑风生,陈芙蓉不由得诧异的多看了张书堂一眼。

“看不出来啊,你不害怕吗?”陈芙蓉顶着一头略显散乱的长发,脸庞却是依旧有些惨白。

张书堂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蓉蓉,烧点开水,给大家都泡杯茶,你也别在这里胡闹了,人家是懒得与你计较!”

“哦!”陈芙蓉许是被吓得惨了,竟然出奇的没有再斗嘴。

也不知道曾阿牛正在怎么逼供,被关押在底仓的刺客,竟然发出了渗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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