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勒走在路上,浑身不自在,这套正了巴经的衣服太箍得慌了,放不开手脚,哪都不得劲,他真是有些后悔换这套破衣服来了。不过,好在心情还不错,哼着小曲儿,吹着口哨,见谁跟谁打招呼,也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就是塞哈罗。
“哈罗。”
“嗨!”
“吃了么?”
……
……
不知不觉就到了nc战队区,卡尔勒胡乱的巴拉巴拉发型,钻进传送通道,打开通道门,踏上了糖果战队的平台。“he是啥?”
“没听说过。”
“那不是个同好聚集地吗?”
“过两天我也建个he新兵训练营,专门训练感染者,让他们拿枪到地表战斗。”
“需要吗?”
“沽名钓誉!哼!”
……
……
这些话从卡尔勒出现在糖果战队平台群之后,就像那小苍蝇一样,嗡嗡嗡嗡,嗡嗡嗡嗡,直往卡尔勒的脑袋里钻。“卡尔勒!”铁灰踏着大步走了过来,显得荣光焕发,看样子,他此刻心情暴爽:“哈哈,你穿这一身,看上去还是很帅的嘛!”
“啥时候开会啊?”卡尔勒问道。
“已经开完了!”铁灰眼睛溜溜圆的,他经历的无数次的复活,外表已经有些变得不像人类了,眉毛巨粗,下巴巨宽,俩耳朵还跑到脑瓜顶上了。
“开完了?!”卡尔勒的脸上有些不高兴。
“别生气,来来来,咱俩到那边,我最近得到了件天大好东西……”铁灰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很形象的表达了这个“天大”,到底是有多天大。
俩人在雷霆战队队员们的注视下,走进了一间小屋,门一关,耳根清净。铁灰这个天大的好东西,竟然是华南虎!!
“雾曹!!”卡尔勒大叫一声道:“它现在是你的了?”
“是啊,虎妹给我了。”铁灰满脸得意,继而问道:“想不想要?”
“想……”卡尔勒的口水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不给!”铁灰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一定是笑着说的,但他脸部表情僵硬得很,笑了也跟没笑一样。俩人沉默了一阵,卡尔勒才说道:“赶紧说正事吧,既然会都开完了。”
“其实算开完了,也算没开完。”铁灰叹了口气,说道。
卡尔勒静静的听,铁灰徐徐的说,狭小的空间里,二人的谈话,就此定下了he新兵训练营的未来发展方向。雷霆战队的扩大会议所讨论的重点,除了he就是he,铁灰说的很明白,卡尔勒也听得很明白,在雷霆战队内部,有一部分人很排斥这个新兵营,有一部分人很排斥卡尔勒这个北亡老兵,但是虎妹的继承人铁灰,雷霆战队八九不离十的下一任队长铁灰,在会议上力排众议,从大局出发,坚持自己的观点,与许多人针锋相对,相持不下,虽然会议结束了,但是雷霆战队的思想并没有统一,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仍然保留自己的观点。
好消息是,雷霆战队将在近期组建一支教官团,全力帮助he新兵训练营,作为回报,新兵训练营要安排毕业新兵直接进入雷霆战队预备役。
“这恐怕不行。”卡尔勒说道:“每个新兵有自己想法和选择,毕业去向,还是按照自愿原则。”
铁灰眼珠子一转,说道:“你说的对,新兵毕业了,来不来糖果战队,是新兵的事儿,但糖果战队邀不邀请,是糖果战队的事儿。”
卡尔勒眉毛一飞,啧啧两声,没说太多的话。
“你这个人啊,其实是个好人,就是心里话少了点。我知道你心里压力有多大,别担心糖果战队这边,我来抗!”铁灰站起了身,对卡尔勒伸出了手。卡尔勒心头一热,点了点头,伸手紧紧握住了铁灰的大手,这大手,宽厚有力。
……
……
卡尔勒容光焕发的回到了he新兵训练营,把消息带给了几位带新指挥官,在说到新兵毕业去向的问题时,蒂娜皱着眉头说道:“这不好,新兵的去留,还是应该让新兵自己来决定。”
“已经很好啦,再说我本身也是雷霆战队的一员,铁灰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新兵是整个亡者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谁付出的多,谁得的就多,这就叫做现实。”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卡尔勒的脸上,从蒂娜愤怒的表情来判断,卡尔勒知道,这娘们生气了。几位带新指挥官也都愣在了原地,探戈林,水货和主席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开口相劝。
蒂娜把左手的五根手指插进发根,用力的一捋。她抿了抿嘴,眨了眨眼睛,对卡尔勒说道:“当初你要加入雷霆战队的时候,我就应该拦着你。你现在已经把新兵当成一种资源,一种物品,一种交易的筹码来对待了。卡尔勒,你好自为之,别忘了你的本心!”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唉……”卡尔勒捂着脸,吱吱呜呜的说道。
“蒂娜姐,你想多了!”主席赶紧好言相劝。
“去一边儿去!”蒂娜一把推开主席,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几个人。
“喂,我知道错啦!别生气啦!”卡尔勒的声音在身后远远的传来。
……
……
“傻子……”蒂娜走远后,一声叹息。
“他不是傻子。”那个新加入的,三十多岁的“老新兵”亚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蒂娜的身后。蒂娜脸上一慌,但瞬间又恢复了。
“哼,这边的事情,与你无关的。”蒂娜冷冷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只是来安静的注视这一切而已。”亚龙掏出两支烟,放在嘴里,点燃,递给蒂娜一支,蒂娜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转过头去吸了一口。
“烟会燃尽,但是人心呢?”亚龙说完这句话,狠狠吸了一口烟,漫无目的的移步离开,只留下蒂娜站在原地,思考着亚龙的话。
“哼”蒂娜突然笑容满面,轻轻哼了一声,将早已熄灭的烟屁股,扔在脚下,踩了又踩,是碾了又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