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是非孕源出(1 / 1)玄机闲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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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与地球平行的世界,请勿对号入座。

水蓝星华国初期,苍莽大地,满目疮痍,百废待兴。为发展经济,一批批将士成建制地放下枪杆,拿起铁镐,开动机器,拉开了大规模基础建设的壮美序幕。

六月的雨后清晨,朝光初现。X省C市某偏远小镇X江镇的一栋四层集体宿舍106室里,李兰英“啪”的一巴掌拍在她小儿子孙正非的屁股上,她这一下打破了“小猴子”孙正非酣睡中啃着香甜大白馒头的美梦,睡梦中的“小猴子”条件反射般地一个激灵就睁眼-抬腿立身-下床,下床后的孙正非硬是站着呆愣了半天没清醒过来,我这是在哪里呢......

农历壬子年年未,气温骤降,毛雨黄昏。X省中部一个叫“红水塘”的普通小村庄里的一栋独立三合院里,孙正非的奶奶、父亲母亲及哥哥一家人正关着门在堂屋里围着火盆烤着火,算算日子这“小猴子”过几天就要出生了,大家正开心地聊着为他起名字的话题:什么立新、福德、永红、红梅、卫东、卫国、卫革、向东都来了。

就在大家聊得正起劲、三岁的小孙斌也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倦缩着趴在小孙斌身边的小土狗“黑子”突然立直身子,竖起两耳朝着门口“呜呜”低吟。

“奶奶,奶奶!有人敲门!”最爱“黑子”的小孙斌急急喊道。

听到动静的父亲孙林芝赶忙起身开门,屋外的毛毛雨比先前大了,一股铺面而来的冷风中,战战兢兢地站着一个打着油伞的人。那人见门开后急忙上前一步,行着拱手礼,嘶哑着嗓音说道:

“贫道乃JX风鸣山和极观道士,今日风雨骤至,贫道偶感风寒,望福主行个方便,讨杯热水解渴。”

雪域高原某部野战军汽车团转业至水电建设单位的社员孙林芝定睛一看,是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他眉头一皱,正待回话时,只听到身后转来孙林芝母亲急急的语音:“道长快请进来!快请进来!道长您客气了!您能来我们家就是看得起!这是我们家的福分。”

孙林芝父亲早逝,兄弟几人由母亲含辛茹苦带大,他自然对母亲极为孝顺。再说他也并没有阻止道士进入的意思,听那“小猴子”奶奶一说,孙林芝干脆闭嘴,侧身一让,请那道长进来,然后关上门进厨房里倒茶水去了。

那一向求道信佛的孙家奶奶迎上道长,微微一躬身后将道长请到火盆边上坐上,随后朝厨房喊道:“林芝,切点姜丝,放点黄豆、芝麻、盐和着煮一下端来。”

厨房里的孙林芝“喔”声应到。

腆着个大肚子仰坐在靠背椅上,一直没有做声的“小猴子”的母亲李兰英不由好奇地、偷偷地打量着这名进屋的道士:

五旬年龄,身材修瘦,不高不矮,青黑的长发盘在头顶由一根木发簪固定着,看上去稍微有点凌乱,眼睛发红并有一层火气,嘴巴发干,长长的山羊胡子打湿不少,拧成了一股。一身长袍被毛雨浸湿不少。

李兰英估计这声音嘶哑的老道士一定是得了重感冒。她担心自己被传染而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于是李兰英费力地从靠椅上站起来打了个招呼,牵着一直在她身后伸头伸脑的小孙斌到里屋去了。

陪着道长闲聊的孙家奶奶得知道长姓张,正途经X省去Y省访友,没想到他所搭乘的汽车在离村庄五、六里的地方抛锚了,一时半会也修理不好,没有办法的张道长只好徒步前行,他计划走到前面不远的县城再想办法,但没想到经过这么一折腾,他那本有的轻微感冒变成了重度感冒,实在受不了了的张道长这才敲门进入张家来讨点热水,服点自己带的药丸。

孙家奶奶得知张道长晚餐只吃了点干粮后,又让孙林芝下了一碗探亲带回来的面条请那张道长吃下。

“张道长,我们这“红水塘”离县城还有十五里路程,现在这天寒路滑、黑灯瞎火的,您今晚就不要赶路了,我家有现成的客房,您就在我们家住上一晚,明天一早我让林芝到村上借部单车,驮着您到县城就是了,又快又方便,也花不了多时间。”孙家奶奶见张道长身体不适,诚心说道。

那张道长暗思道:此话正合吾意,本真人讨茶水是假,借宿乃真。这个老太乃真善,家人皆也不错,倒是个借宿的好人家,可惜这老太的媳妇有孕在身,看架势这几天就要生了,本真人所感风寒传染性极重,若有个不小心传染人家,害了那媳妇肚里娃娃的性命,这岂不是本真人生平一大罪过?罢了!罢了!没想到本真人几十年无病无灾,今日却要遭此小劫。要走就趁早,如今药丸吃了、道袍干得差不多了,本真人的五脏庙也祭了,干脆今晚就近找一干枯之处打坐一晚罢了,以吾之功力,应可将寒气逼出个七七八八。

张真人主意一定,便起身朝奶奶行了个拱手礼,道:“无量天尊!谢谢老夫人好意,无奈贫道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办,恕不能久留。谢谢老夫人盛情款待,贫道就此告辞,他日有缘再会,贫道定当答谢。”

孙母见张道长执意要走,便又说道:“道长既然有事,那好,正事要紧,林芝你拿上电筒到周书记家说说好话借个单车把道长送一送。”

张真人心里另有盘算,哪能受奶奶的客气,还末待孙林芝有所动作就坚辞不受,他收拾好包袱缚于后背,一手拿着油伞,一手拿着奶奶强塞的电筒,再三道谢之后便出门而去。

屋外已是一片漆黑,毛毛雨还在无声地下着,张真人刚走到门口,一股冷气便悄无声息浸染其身体,那张真人强提一口气,镇定精神,提步朝县城方向走去。

一步、二步、三步.....,屋外的张真人每走一步就感觉身体内的寒气增加一份,那外浸寒气与体内热气交织在一起互不相让,让张真人异常难受,当他刚走出三合院里的晒谷坪时,屋旁一股冷风猛窜而来直侵其体内,而后裹着热气直冲其脑海,一时间张真人只觉得脑海内是翻江倒海、天旋地转。心知要遭的张真人只觉眼前一黑。

“唉!人算不如天算!”经一冷一热再一冷的张大真人最后一丝念想划过脑海后,一个踉跄便晕倒在晒谷坪边上。

送客回屋的孙家奶奶与孙林芝刚准备喊回听到动静跑到屋外凑热闹的“黑子”时,却只见那“黑子”汪汪汪地跑远,孙林芝跟出门一看,晒谷坪边上有一道光柱一动不动地射向远方,他急忙跑过去看个究竟:原来是那老道士晕倒在地。

那阅历丰富,见过世面的孙林芝一把抱起晕倒的张真人跑到偏房的客床上平躺,然后用大拇指猛掐其人中,待张真人醒来之后,孙林芝喝退了跑来看热闹的小孙斌并叮嘱李兰英:“你看好斌斌,你们俩都不要到偏房来,这道长看样子是得了重感冒,传染给你们就麻烦了。”

“姆妈,我这就去请王医生来给道长看看,我估计是重感冒发高烧了,您去把火盆子端来照看下道长。”孙林芝安慰那不知所措的奶奶后,就打着电筒急急出门。

“这个老道士高烧到了41度,林芝你先把我开的药给他吃了,等下你再帮他刮下痧。”被请来王医生一番检查之后说道。

“好的。”

“林芝,你每隔两个小时就给这老道士量次体温,若再上升的话,你就马上到我家里喊我过来。”

“好的,要得。”

“奶奶您就去搞点糖水给老道士喝,多让他喝几次,我家里还有个病人,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抽时间再过来看看他。”王医生交待之后就急急离开了。

这张真人看似清瘦,其实身体体质极佳,他在孙家人的细心照顾之下,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

......

第三天天还没亮,李兰英就被一阵腹痛痛醒,呻吟不断。被惊醒的孙林芝忙问:“英子,你怎么了?!”

“肚子疼,疼得厉害。”

“是不是要生了!”

“嗯,好象是要生了!”

孙林芝立马下床,火急火急地把姆妈叫了过来。

“估计兰英是要生了,林芝你不要慌,还没有这么快生的,你先去把我先前跟你说的东西准备好,这里有我看着没事的。”

“现在时间太早了,等队里上工的时候,你就去把先前说好了的喻家接生婆子和你嫂子一起请过来。”

“兰英,你生过斌斌的,没事,把心静下来,我给你倒怀糖水喝。”奶奶沉着地把事情交待下去后就去忙呼起来。

大家一直忙呼到中午“小猴子”孙正非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喻婆从娘胎里拽了出来,他“哇哇哇”地干嚎了几声后,就舔着自己的小指头不做声了。

母子平安、产六斤六两“小猴子”一只。

孙家奶奶抱着“小猴子”走出里屋,在堂房等候多时的亲朋好友一哄而上看个稀奇。

“这小家伙怎么象个冬毛老鼠呀!皱巴巴的。”孙林芝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说道。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孙母则不满意地瞪了孙林芝一眼。

“我看更象小猴子!孙猴子!对了,林芝,这小猴子的名字起好了没有?叫什么名字?”赤脚王医生哈哈问道。

“哎呀!这几天一忙呼,把这事给忘了,请大家都出出主意,给我家小孙子起个好名字。”孙母接话道。

亲朋好友们顺着孙母的话题七嘴八舌地胡乱给小猴子起名来了,并且越说越搞笑。也只有孙林芝的大哥给取的大名“冬玉”小名“铁蛋”靠谱点。

心里不是很满意的孙家奶奶看到一旁看着“小猴子”默不作声、身体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张道长后,便恭声说道:“张道长,您能到我家来,是缘分也是我们的福气,您是高人,就请您给我家小孙子取个名字吧,也好让我家这小孙子沾沾道家的福气。”

听孙家奶奶一言,这张真人暗忖道:

“这小红皮猴子倒是奇怪,以本真人的眼力居然看不出他的五行属性,莫非此子乃属五行全无?吾昨夜被这一家子吵醒,出屋后偶观星象,天际边那颗启明星格外闪亮,不同寻常。奇怪!莫非......”

张道长思量片刻后,便一绺长须,说道:“无量天尊!贫道夜观星象,今拂晓时分东方天际之启明星格外耀眼,此乃吉照。”

“再则这世间之是是非非,孰能言清,是即正,不若此麒麟子以正非当字,可好?”

孙林芝暗赞这个老道长起名的水平,急性的他不待母亲回话,便插言道:“其实孙启明也不错啊!”

孙家奶奶也不理睬那孙林芝,向道长敬声道:“谢谢道长赐名,我这小孙子大名就叫孙正非,小名就叫明明吧。”

随后,各自散去,皆不细表。

是夜,趁孙家贺客皆散之际,张真人将孙家奶奶及孙林芝请到偏房,道:“无量天尊!贫道得你等细心照料,身体已痊愈,明日一早即将启程赶路,今贵府喜得麒麟子,贫道别无他物,就将这本随身手抄之《道德真解》送予贵子,待贵子成人后也可多识得些为人处事之法。”

“另贫道将师门吐纳功法〈鸿蒙造化决〉传与林芝,长练此功法能耳目聪明,百病难浸,待那两小儿长至六岁,亦可练习。”

孙家奶奶闻言大喜,喜得直叫孙林芝叩头感谢。孙林芝一想自己华国社员身份,不由面露难色。

“不过是普通的吐纳功法而已,俗礼就免了。”那张道长察言观色道。

“此功法分两部分,一为观想入定法:可观想月光如流水由头静慢淋到脚下流出......;二为吐纳法:舌抵上腭,细吸新气由鼻入......,此功法以入定愈深,吐纳愈悠长不决为最佳。切记,此功法勿传于外人。若你家小子与贫道有缘,可叫他至G省风鸣山和极观找玄机道长便是。”

孙林芝定下心,细心揣摩了近两个时辰才牢牢记住〈鸿蒙造化决〉,这其中不乏张真人不厌其烦地指导及手把手的示范。

“林芝,你我缘分一场,贫道观你爱好杯中之物,酒虽好切莫贪杯。切记!”事毕,张真人稍加正色说道。

“张道长啊,我就这么点爱好,一来兴致就喜欢喝上两杯。这是当年我在雪域高原上开车养成的习惯,没有办法,那地方太冷了,不喝点白酒御寒不行啊。”

“谢谢道长的好意,我会把酒量控制好的。”孙林芝谢道,然而心里并末太在意。

“谢谢道长给小儿赐名,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请道长不要推辞。”随后孙林芝将早已准备好的5元红包献上,那张真人也不多言,稍加推辞便笑纳。

次日,拂晓,张真人不辞而别、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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