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并非空穴来风。
六月的黄昏,三台支援车辆从工地出发,开到了GZ市郊国道上,国道边有不少饭馆,有一些饭馆门口都站着几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向过往司机招手示意。
三哥的车子打头慢慢靠边行走,似乎在寻找合适的饭馆吃饭。老曾和任师傅开着车子紧跟其后,赵哥与孙正非殿后。
“你看啰,这个批三哥今天晚上是想要喝花酒了。”赵哥未卜先知般说道。
“赵哥,这一带小姐的好多啊。”孙正非看着一个个朝他们招手的年轻女孩滑向车后,觉得蛮稀奇。
“这些小姑娘看上去个个风流,其实她们都精得很,你若真想占她们的便宜,怕是没得那么容易。”
两人谈话之间,那三哥已经带头把车头插到一家路边饭店的停车坪,这家饭店外的小姐最多、最活跃、衣着最暴露。
“老板!里面请!”三台车一停,五六个艳抹女子就围了上来,作往众人身上搂靠之态。
“嗯...,有什么好吃的。”三哥锁上车门,与众人会合。
“好吃的多的是,老板想要吃什么都有。”一个腰如水桶的妖媚女子娇声说道。
“他就想吃你。”老曾说话间想顺势抱住旁边细腰女子,怎料那细腰女子滑如泥鳅,一个低身、娇笑着从老曾臂弯里溜出。
“没得问题,小女子天生就是让哥哥吃的。”那腰似水桶,貌如妖狐妖媚女子娇声说道。
跟着众人涌入饭馆的孙正非觉得这家店江湖味太重,心中暗生警兆。这一众人其实是在工地食堂吃过晚饭再开车出来,到这饭馆落脚吃饭纯脆是为寻欢作乐。
因肚子尚饱,吃不下东西,三哥就点了酸辣脆肚及一汤一青菜,再给每人要了瓶饮料。
“老板,要我们几个姐妹陪着喝点酒不?”那腰似水桶,貌如妖狐妖媚女子在三哥耳边娇声说道。
“好咧,弟兄们看上哪个就要哪个。”
任师傅、赵哥、孙正非三位找借口推掉了几位女子的纠缠,那粗腰、细腰女子却主动留在三哥、老曾面前卖萌耍娇。
这顿宵夜吃了一个多小时,孙正非没有喝饮料,只是喝茶和夹了几口菜吃,他一直注意着那两个年青女子的行为动向。这两个女子确实精明到了极点,她们把桌上的饮料喝了一瓶又一瓶,却硬是没让老曾和三哥摸到半寸肌肤。
最可恨的是这两个女子在包间里陪座约摸一两分钟后就会跑出包间一二拾分钟再回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孙正非已经完全确定这两个女子把他们在当“凯子”耍弄。
估计因为总是揩不到油,占不到便宜,老曾叫孙正非结帐走人,孙正非随大伙走出包间到前台结帐,孙正非接过老板娘的帐单一看,费用总计:148元。面对天价帐单,孙正非反而把心静了下来,细细看起了帐单上的明细,一旁等候的老曾感觉不对,问道:“猴子,怎么了?”
“没事,你们先上车,我看一下明细。”帐单明细上健力宝、椰汁5块一瓶,喝了10瓶,菜30多块钱,两个小姐的服务费60元。
“老板娘,大家都是在外面跑的人,你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我的两个大哥连那两个小姐的手指头都没有摸到过,她们在包间里总共呆了不到五分钟,饮料倒喝了我们五六瓶,你还要收我们60块钱台费,是不是过分了点。”孙正非发现那老板娘也是外地人。
“那就145,不能再少了。”在老板娘的眼里,孙正非他们如待宰羔羊。
“老板娘,杀猪也不是你这般杀的。”孙正非估计老曾他们已经上车,沉声说道。
“你再给我们少点,那两个女孩的台费这次就算了,她们实在是太不敬业了,连我都看不过眼了。”
“一分都少不了,她们出了台我就要付她们出台费。”那老板娘口气很硬,仿佛抓住孙正非他们什么把柄似的。
“哦...,我就只这么多,老板娘你自己看着办吧。”
孙正非来火了,这就是家典型的黑店“杀猪店”,孙正非考虑到他们三台车天天要从这条路过身,也就没有将事情做绝,他掏出一张伍拾零“板”在老板娘面前之后,这才转身离去。
“老公,有人想吃霸王餐!”不待孙正非走出大厅,老板娘就喊了起来,孙正非只听到旁边屋里洗麻将的声音骤然停了,然后就是一阵起身的声音。
孙正非加快脚步跑出大厅,跑到赵哥车边把车门一开,从座垫后面拖出他那不红不黑的长棍,说道:“赵哥!你先走。”
然后孙正非把车门一关,提棍跑过去朝已把车子顺路摆正的老曾、三哥喊道:“你们先走,不要管我。”
喊完话的孙正非便大步朝饭馆大门走去,这时饭馆门口也冲出四个男子:一个高瘦、一个矮壮、两个普通身材。
孙正非走到停车坪中央叉腿立直,把那红黑长棍朝迎面过来之人一指,厉声喝道:“妈勒个批的,给脸不要脸,把老子搞火了,一把火烧了你个鸟店。”
言罢,孙正非一手插腰,一手将长棍收回往地上一顿。平时的孙正非心中有一尊道理之圣,若别人耍赖想打破他心中之道圣,那么孙正非心底就会升起一尊恶魔,横扫一切的恶魔。
“哪来的杂毛,在老子的店里撒野,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头。”那四人中打头矮壮男子打着个赤膊,前胸纹着一条大黑龙,两条手臂上也纹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刺青,单手举起手中长刀指向孙正非,狠狠威胁道:“乖乖地给老子付钱走路,否则,别怪老子手中长刀不长眼睛。”
“把老子们当猪来宰,付你妈勒个铲铲。”孙正非不屑地看着上重下轻、头上扎个小辫的刺青男。
“你妈勒个逼的。”矮壮刺青男双手举刀朝孙正非扑了过来。
发动车辆等候的赵哥紧盯着双方,他一见矮壮刺青男举刀,立马挂档轰油转向,将那汽车大灯直直地照向饭馆外四个人。
坐在老曾车上的任师傅这时也打开车门跳下车,手里拿着一根长撬棍朝孙正非跑过去。
那孙正非见矮壮男双手举刀猛扑过来,他也不慌张,右脚将长棍底部一踢,将身形变成弓部拼刺式,两手紧握长棍直刺矮壮男空门心窝,被那汽车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的矮壮男直到棍尖接近到心窝才算看清,他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随着惯性撞向棍尖,幸亏孙正非怕把矮壮男弄戳成重伤,硬生生地将棍尖下移三寸重重地在矮壮男腹部一戳,然后将棍尖围着已是单手握刀的矮壮男右手提撩几个棍花,便将他手中之刀挑上天空。
那饭馆另外三人看到长刀挑上天空之后,赶忙后退,生怕长刀落下时砍伤自己,那矮壮男更是连爬带滚地后退。
饭馆门口的老板娘一看碰上了硬茬子,连忙喊道:“算了!你们的钱我们不再要了,你们走吧!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孙正非一个箭步上前接住落下长刀,朝那老板娘一指,厉声喝道:“你个批黑店还敢给老子报警。”
“你个臭婆娘!以后给老子把招子放亮点。”言罢,孙正非一手提刀,一手握棍,护着任师傅上车之后,自己再上了赵哥的车。待孙正非坐定,三台车油门一轰,扬长而去。
“哈哈!你个哈批怎么把别个的刀子也搞来哒!”
“嘿嘿!哪个叫他拿刀子来砍我,没收哒。”孙正非一直想找把大刀来练习刀法,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你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那个批老板娘要收老子们148块钱,最多也只肯少3块钱。”
“我C,那她们确实是过分了。”思想正派的赵哥气愤地说道。
“就是,那两个女的就要60块钱台费,我看三哥他们硬是摸都没有摸到一下,总共也没有坐几分钟。”
“那你最后给钱了没有?”
“给了,我只给了50,我本来是想让那老板娘把那两个女的台费少了就算了,那老板娘死活不肯,我那下脾气也上来了,扔了50块钱到柜台上就出来了。”
“嗯...,吃了东西不给钱也不行,50块钱她们都赚得不少了。”
......
夜晚水泥厂招待所里,孙正非把情况跟大家一说,众人纷纷觉得145块钱的价格实在高得有些离谱。
“算了,我看以后还是到那姐妹饭店吃饭靠得住点,要不我就去找那水泥店里的老板娘,那老板娘比这些姑娘都还有味道一些。”三哥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