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球的观众已全部走光,大马路上就剩下孙正非他们三人,那小土匪和大毛一听孙正非真的要去打闷棍时,两人都不作声了,蔫了下去。
这时,从远处过来一辆自行车停在孙正非面前,车上之人开口说道:“怎么样?服不服气?”
孙正非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自行车上那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的铁匠,他心里却不由暗自赞同铁匠的处事方法:处理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有始有终,要将一些潜在的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这样才能尽量地将事情处理圆满而不留后患。
“不服气是吧,单挑还是群架,随便你来,莫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是。”那铁匠不屑地说道。
孙正非这回算是真正明白这祝铁匠杀个回马枪过来的原因了:先前小土匪打闷棍的说法这铁匠也是听到了,他似乎担心这小土匪用一些下三滥手段来报复他们,所以他这才跑回来以绝后患,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人家若真是诚心想打你的闷棍,那也真算是防不胜防呀。
“单挑就单挑...”孙正非硬是看不得铁匠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德性,便以老子就算打不赢你也要让你脱层皮的决心回应道。
“哎哟...你等一下。”
这时,那篮球馆里走出一人,祝铁匠便推着自行车向那人走了过去,两人碰面后,经过一阵嘀咕,那人便折回篮球馆将门打开一扇。
“过来呀...”那铁匠朝孙正非喊到。
孙正非闻声便大步朝篮球馆走去,也不管小土匪与大毛两人。
“你们要快点,不要磨磨叽叽的,老子要困觉了。”那四十来岁的篮球馆管理员打开球场的一组大灯后,朝铁匠说道。
“好咧!黄叔,就几分钟的事情。”铁匠赶紧又敬上香烟说道。
“呵呵!几分钟,你打不打得人家过哟。”
“黄叔,您还不知道我?”
“这小子明天晚上还要打冠亚军决赛的,你莫把人家打伤了,你若打伤了人家,耽误了明天的决赛,人家单位肯定会找你的麻烦。”
“好咧...黄叔。”
而此时孙正非已赤膊着上身,站在球场中央凝神等候。那祝铁匠也不啰嗦,走到孙正非面前便出拳开打,早有防备的孙正非则沉着应对,出拳反击,一时间两人拳打脚踢、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孙正非与那铁匠一交手便知道碰到了硬茬子了:这铁匠一定修习过拳脚功夫,他出手干脆有力,招招直击孙正非各处要害及薄弱部位,令孙正非只有招架之功,无太多还手之力。
不过孙正非也非等闲之辈,他不求胜只求不败,稳扎稳打地与铁匠游斗,若铁匠攻势迅猛,孙正非则见招拆招,向后闪避;若铁匠攻势放缓,孙正非则把握时机,以重拳反击。孙正非仗着自己灵活的身手、过人的体力与抗击打能力,十招里亦能回击个两三招......
“泥玛,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老子会疯掉。”两人缠斗了十多分钟之后,铁匠跳出战圈,朝那主席台上看架的老黄等人大声喊道:“这架打得真他妈憋屈,这家伙滑得像条泥鳅,老子又不敢下重手伤这家伙,不打了!不打了!”
此时,在主席台上看架的已有四个人:老黄、小土匪、大毛及铁匠的一个高个同伴。铁匠与孙正非这场免费的格斗赛让众人看得是暗呼过瘾。
当那铁匠停止进攻,大呼小叫时,众人赶忙从主席台跑到球场上的两人身边。大毛最为乖巧,赶忙掏出香烟发给大家。
“祝哥,我叫孙正非,你喊我孙猴子就是了。”
“你拳头好重,硬是打得我一身生疼。”
真所谓不打不相识,一场单挑下来,那孙正非反倒对铁匠生出不少敬意及亲近之感。
“我们祝哥当年可是侦察兵,拳头不重能干掉鬼子吗?”祝铁匠的高个子同伴炫耀地说道。
“你小子的拳头也不轻呢。”铁匠又对老黄说道:“黄叔,耽误您宝贵的休息时间了。”
“祝哥,要不我们请黄叔一起到马头岭吃个宵夜去?”折腾了一个晚上,孙正非肚子也饿瘪了,他干脆请大伙吃顿宵夜。
“好,黄叔,走走走,吃宵夜去。”
“哎呀!老子要困瞌睡了,你们去吧。”
“走吧,给个面子嘛!去喝一杯嘛!”那铁匠不由分地推着老黄便走。
X江镇夜宵店主要集中在马头岭一带,一行人路过陈武家楼下时,孙正非一时兴起,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后,就跑上楼去敲开陈武家的房门。
“武哥,去吃点宵夜不啰。”孙正非客气地对开门的陈武说道。
“好,正好老子在屋里淡出鸟味来了,有哪些人?”那陈武倒是爽快,立马关门下楼。
“有祝哥祝铁匠,你认识不?”
“认识,但不是很熟悉,这家伙在社会上名气很大,是个牛人,你们怎么认识的。”陈武有些奇怪地问道。陈武是从Y江电站过来的子弟,祝铁匠则是从Q省WD电站过来的子弟。
“刚才我跟祝哥单挑了一场。”
“哦?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