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春的老公姓何,是个精明能干又有野心的矿老板,他没有认识梅雨春之前,就相中了一处偏远乡村的大型矿山,因为需要极大的前期资金投入,何老板不敢冒险无证偷采,他就一直在找关系办理相中地的采矿许可证,他想把那处矿山办成有正规手续的厂矿,而不是没有手续的黑矿。
哪曾想到这采矿许可证超级难办,它所需要的各种证明,各种资料,及审批的部门相当的多,这何老板前前后后折腾了两年的时间,这采矿许可证仍然遥遥无期。
当何老板与家中的黄脸婆离婚,再与梅雨春扯了结婚证之后,他就犹豫着是否放弃办理许可证,那极有主见的梅雨春得知情况之后,就极力劝说何老板坚持办理采矿许可证,她的道理很简单:
既然何老板难得办理采矿许可证,那么别的矿老板一样也难得办理,若何老板许可证办下来了,采矿权就受华国法律保护了;若现在放弃办理采矿许可证,那前面的付出所有心血岂不白白浪费了?
何老板听那梅雨春劝说之后,便不再放弃,进而请人加紧做好申报材料。
身处异乡的梅雨春没有几个真心朋友,自从她认识张迎春,俩人便一见如故,成为知已好友。在俩人闲聊之时,梅雨春将她家何老板办理采矿许可证的难处说给张迎春听了,张迎春便记在心里。
十月中旬,孙正非出车到X江镇水泥厂拖水泥,夜宿CZ市的家里,处在蜜月期的恩爱情侣,自然鸾颠凤倒、恩爱有加。待风平浪尽,白里透红的张迎春甜蜜地拥抱着孙正非,轻声说道:“老公,我们现在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哦...,那钱是赚不完的,你们俩莫搞得太辛苦了。”孙正非轻轻抚弄张迎春的秀发,体贴地说道。
“不辛苦呀,我现在都很少跑GZ了。”
“我现在是根据服装厂的图册画面电话订货,订好货后厂家自然有人送到相熟的列车员那里,火车到了我去取就是了。”
“那你付钱是怎么付的呢?”
“我姐姐帮我找的列车员垫付啊,我每一趟都要给他辛苦费的呀。”
“也不知道给家里装台电话机子要好多钱,便宜的话我们就装一台。”
“我姐说要三千块钱,这哪个装得起呀。”
“那倒是,不过我们可以搞个公用电话。”
“明年吧,明年再说吧。”
“老公,我们的生意好了,主要还是梅雨春帮了忙。”
“哦...,她能帮你什么忙?”
“她自己在我这里买了不少好衣服,她还介绍了不少矿老板家的富婆来我这里买衣服、订衣服,她们有的是钱,尽是挑些高级衣服,便宜的衣服她们看都不看。”
“原来是这样啊。”
“我们楼下那个卖鞋子的老板过完年就不打算租房了,你说我们那间房子怎么办?”
“哦...,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想装修一下后,我们自己来卖鞋子,鞋子的利润大得很呢。”张迎春夸张地说道。
“呵呵!那就卖呗,你估计一下,装修连进货一共要多少钱,我们想办法筹些钱来。”
“到时候看吧,应该差不了多少钱了,我还可以找梅雨春借,现在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好得很呢。”
“我们先自己想办法,最后实在不够再找她吧。”
“嗯...老公,梅雨春她老公办理一个新矿山的采矿许可证,办了两年多了都还没有办下来,她们俩口子都快急死了。”
“这采矿许可证这么难办呀?他们这些矿老板也难处呀!”
“嗯...,听她说好像是卡在省城的资源厅了,她们又找不到关系,你能帮她们想想办法不啰?”
“呵呵!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人家矿老板办了两年都没办好的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公...,你帮忙想想办法嘛,那梅雨春是我的好姐妹呢。”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既然是卡在省城的资源厅,如果我们能通过熟人摆平那资源厅卡壳的人,问题就解决了。”
“老公,你这不是白说吗?我们哪有熟人去摆平那资源厅卡壳的人呀。”
“呵呵!华国随便一个人要与至高领导人攀上关系,只需要不超过五个中间人就可找到他了。省城的一个小小资源厅的小官儿,估计还要不了五个熟人就能摆平他。”
“啵...,我明白了,那王大姐的爱人是车站里有文凭的大干部,她们现在调到省城去了,我明天叫我大姐联系一下王大姐,看王大姐的爱人能不能找到资源厅的关系......”张迎春开心地说道。
“嗯...,春儿,我肚子上这一条有些疼,你赶快帮我揉一下。”孙正非假装难过地说道。
“哎呀!哪里呀?是不是这里?”五妹赶紧用手轻轻地按摸孙正非的腹部,并焦急地问道。
“还要下去一点。”孙正非又假装难过地说道。
“这里呢?”
“还要下去一点点。”
......
“你这大坏蛋,真受不了你了。”
一时间爱的小屋里春意盎然、云朝雨暮......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张迎春将采矿许可证之事道与她大姐听之后,她大姐便用那公家的电话联系上王大姐,俩人一番家常话之后,张迎春的大姐又将那许可证之事拜托王大姐听,看她家丈夫是否有关系疏通一下。
王大姐将事情细细说与他爱人听后不久,王大姐的丈夫在参加一个省城同学组织的饭局闲聊时,将那办理许可证之事当个话题说与众人听。
“呵呵!老同学呀,这事情好办,只要等下你敬我这莫仁哥哥三杯白酒,我包你那朋友的事儿能办好。”饭局的组织者在省府办公厅任职,交际极广,他指着在座的一个五十出头的,不起眼中年人说道。
“哦...,好说,我张百祥定敬莫兄三杯。”王大姐爱人姓张,酒量不小,他望着那戴副眼镜,瘦弱的中年人说道。
“呵呵!老张,你莫信那海胖子的,他是明知我酒量不好,骗你来灌醉我的。”资源厅副厅长莫仁笑着答道。
......
“老张,你那朋友的公司名称叫什么?我回去帮你问问。”酒过三巡之后,莫仁问那坐在身旁的张百祥。
......
那莫仁是如何过问的呢?
莫仁将那何老板的申请资料亲自阅览之后,在资源厅的一次内部会议上,轮到莫仁发言时,他举着何老板的申请资料说道:
“这家公司申请办理采矿许可证已经两年多了,至今没有办理下来,我看了他的申请资料,有问题吗?有,但都是一些细微末节的问题......”
“对于一些有实力、有能力,想长期发展的矿产企业,我们要扶持和帮助他们的规范化、合法化,这样才能打击和扼制黑矿的滋生,这样才能真正有效做到利国利民......”
“这家公司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一个铁路上的朋友在闲聊之际,当笑话说给我们听的,他当时还不知道我是在资源厅上班呢......”
......
就这样,何老板的采矿许可证终于在十二月份办理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