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如今家中情况如何?”
“唉!老爷知道二少的消息后一病不起,没撑过当年就走了,大少继承了家业,后来因为经营不当,整个李家所以的店铺都卖了出去还债,大少也因此郁郁而亡,大夫人带着孩儿改嫁到了远方”说着,李管家泪眼汪汪的看着李仲念。
“现在的李宅只有老朽在照看了,若不是有曾经李宅的老人接济,怕是撑不下去”
“李爷爷,辛苦你了……”
“能等到小少爷回归,就算老朽再辛苦,也是值得了”紧紧抓着李仲念的手,李管家老泪纵横。
十四年前的承诺,老家主没等到,大少没等到,二少也没有等到。只有他一个老人家等了十四年,终于,等到了李家的继承人回归。
“小少爷,去看看老爷吧,他临终之前还一直在惦记着你们”
“嗯!义母……”李仲念回过头去看着牧瑛。
“去吧,你爷爷等你好久了”
“我去了,义母”
这天,李仲念跟随着李管家祭拜了自己的爷爷与大伯,然后返回了李家的旧宅。
破旧的老宅子虽然有李管家维护,可是一人之力怎能抵得过时间的侵蚀。
院中杂草丛生,一片破旧之感。
“唉,自从大少去世,这里便再也没人住了,除了府里的老人经常过来打扫便没人了,近几年宅内的老人病的病死的死,这几年便也没人了”
李仲念正抚摸着院内的一个柱子,上面刻着一道道划痕,还有三个名字,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出这三个名字是什么。
“李榕”这个是自己的母亲。
“李青”这个是自己的父亲。
“李松”这个名字李仲念在祭拜时听老管家提到过,是自己的大伯。
“少爷也要来量一量吗?”李管家问道。
李仲念靠着柱子笔直的站着,老管家比量着他的身高。
“少爷现在跟小姐十七时的身高差不多啊……”老管家一脸担忧的看着李仲念。
这孩子……太矮了啊……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长的居然和一个同岁的少女一样高,自家少爷发育不良啊……
李仲念倒是在意这件事,柱子上的名字变成了四个,李仲念一个个的摸过去。
“嘶……”手指突然一痛,急忙询问老管家,原来是上面扎进一根细细的木刺。
“嗯?”李仲念皱着眉头抚摸着木刺。
“李爷爷,这根柱子是木制的吗?”
“怎么可能,木柱怎可托起这屋梁”
老管家在李宅待了那么多年,自然清楚李宅的情况,可若是石柱,那自己手中木刺是如何扎上的呢?
用手仔细的打量着那根木刺,这跟木刺如绣花针一般粗细,长短不过一指甲盖一般,而且坚硬异常,不像普通木材上的东西。
听老管家描述那根石柱上刻画着精美的雕刻,也是浑身漆黑,大约一人粗细。
“小少爷,小姐还在府中留下了很多东西,我来带你去看看吧”
“嗯,劳烦李爷爷了”
“少爷请随我来”李仲念将那根木刺放在身上,被老管家牵引走了。
在去母亲房间的路上李仲念向老管家打听了李家为何会变成这样的消息。
“唉,当初老爷死后,大少成了家主,可不知为何,李家的商铺被城内许多商户攻击,大少爷每天都在忙于保住商铺,结果累的病倒,没个三五年,也随着老爷去了”
“群起而攻?是那群人与我李家有何过节吗?”
“没有,老爷心胸宽广,待人和善,并没有与人产生什么过节,况且李家商铺在这边海城内也不是什么顶好的,实在不知道那群人为何会攻击商铺”
“大伯可曾与他们有过过节?”
“大少也不是什么嚣张跋扈之人,平日了也未曾与那群人有过交流,商铺被攻之时大少曾一个个上门想要问明白,可未曾见到一人”
爷爷一死,那些人便群起攻击商铺,像是他们提前便商量好了一样,如果不是为了钱财利益……
“李爷爷,既然商铺皆被贩卖抵债,那这宅子那些人可提出购买?”
“唔……当初府内危机,大少将所有的商铺卖了抵过了债务,遣散了所有仆人,只留老朽一人,日子过得极其困苦,没过多久便有一个人提出要购买这座宅子,当时大少已经与那人准备签订协议了,可是不知为何,后来那人便没了消息”
“李爷爷可知道那人来自何处?”
“据他自己所说,他是自西域而来,想要在这中州安家,正巧碰到大少要卖这宅子,所以便过来看看”
西域?又是西域?
“那人最后如何了?”
“不知道,他那天之后突然就消失了,奇怪的是自他消失以后,这李宅便再也没人来问价钱了,大少也曾怀疑过这人与商户的攻击有什么关系,可最终未曾找到有用的线索”
群起而攻的商户,西域来的客人,无法出手的李宅……
一个想法在李仲念的脑子里形成,这群人身后可能有一个人或者势力在操纵着,爷爷在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他们没有行动,而爷爷一死,趁着大伯没有整理好李家的势力群起而攻之。
虽然搞垮了李家,可是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猜测东西就在这李宅手里,便派人来收购李宅。
可是,为什么最后会放弃收购李宅,他们又为何要在爷爷死后再攻击李家,还有李家并没有什么高手,既然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在李家,他们又为什么不敢明抢……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合理。
李仲念想起手中的木刺,他总觉得这根木刺是什么关键的道具,或许知道为什么石柱上会生出木刺便会知道那些人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
“小少爷,到了”老管家停在一处房间前,掏出了一串钥匙。
“唉,这锁都锈住了,不好开啊”老管家还在鼓捣锈住的门锁,李仲念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在打量着自己。
自从眼睛无法视物以后,李仲念的心念变的越来越敏感,这感觉不会有错,是有人在打量着自己。
李仲念没有声张,尚不知那人敌友强弱,一旦惊动了那人,怕是会出些什么变故。
“哎,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