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一开,在门前等候多时的莫念就领着自己的一众舰娘上前,而逸仙也早就在门的另一端等待着莫念。
她持着伞,默默注视着莫念朝自己走来,她此刻的心恐怕是无法用话语来形容的。
“逸仙?”莫念早就注意到了人群就前面的逸仙,她如同一束淡丽的水仙花,典雅却又稍带哀伤,有着温婉而又坚强的格。
“指挥官..总算见到了呢。”逸仙一点也不意外莫念念出自己的名字,她抿起嘴角浅笑道。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安心吧,我来接你们回家了。”莫念对着逸仙伸出手掌。
家,多么温暖的词语啊。
逸仙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伸手搭在莫念的手掌上,不知为何,在这个场合,她却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是因为悲伤吗?还是喜悦,这些逸仙不得而知,她只明白一件事,那便是自己终于回家了。
“什么?什么?指挥官在哪儿呢?”隔着老远,莫念就听见了响亮的声音,他抬起头,见到后面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来让这些不速之客经过。
“啊,是大家来了。”逸仙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宁海她们来了。
扎着双髻的少女从人群中走出,在见到莫念时先是一愣,然后便一下子冲到莫念面前说道:“我是宁海,指挥官。”
“姐姐你跑的太快了。”平海慢悠悠的走出,手里一边拿着包子,一边拿着烧饼。
“啊啊啊啊,平海快让开啊。”抚顺见到前方的宁海,想要刹车,却停不下来。
“嗯?”平海海听到背后的声响,足尖轻点,高高跃起,恰好与即将撞到自己上的抚顺避开,平海站立在路边店铺的屋顶上,看着抚顺,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哦,是抚顺啊。”
“唔,还好。”抚顺见宁海躲避及时,松了口气,但是她却没注意到地上的障碍物,被绊了之后,体失去平衡直接飞了出去,直直的朝着莫念撞过来。
莫念大手一捞,把抚顺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抚顺拎在手里,“下次走路记得看路。”莫念教训了她几句,就把她轻轻放下来。
“嘿嘿嘿,知道了知道了。”抚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然后向莫念说道:“我是抚顺,刚才谢谢了,指挥官。”
“丽塔,是你吗?”莫念听到抚顺讲话的声线,脑海里一下子就闪过了丽塔的样貌。
“呃,指挥官,丽塔是谁啊。”抚顺听到莫念的话一下子愣住了。
莫念还没来得及回答,人群里又传来了声音。
“都跟你说了,不要跑那么快。”鞍山领着太原长最后登场,她向着莫念敬了个礼,然后说道:“鞍山,向您报道,指挥官。”
“哈呜——是长哦,指挥官好。”穿着厚厚衣服的长摇着布偶向莫念打招呼。
“嗯..我是太原,指挥官..”太原缩在长后面向莫念打招呼,她看着莫念的眼神并没有多少害怕,反而充满了好奇。
“莫念,叫我指挥官就行了,我是来接你们的,后面的我想你们两边都认识,那就不介绍了,那么直接进入正题吧,我们除了接你们以外,还打算清除这里的崩坏。”
“崩坏?难道说指挥官你是要对烛龙动手吗?”逸仙听到莫念的话问道。
莫念点点头,他对着自己边的东煌舰娘说道:“关于烛龙,你们有什么报吗?”
东煌的舰娘们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看了许久,最后宁海站出来说道:“烛龙...他...他是个好人。”
“蛤?”
......
火。
紫色的火
她看着地上突然升起的火焰,把目光放在那正在痛苦挣扎的少年上。
“你等着,我去叫人。”她起推开门,可是背后又传来声音,“别去。”
重重的咳嗽声,其中还夹带着硬物落地的声音。
苏清寒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她回过头来,发现那突兀出现的火焰又突兀的消失,少年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嘴角的血迹还未干,桌台上的烛火摇曳,一跳一跳的闪动着衰落的光,将少年枯瘦的影子钉在墙上。
像是一只垂暮将亡的老龙。
她走到少年的边,对着他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吗?”
“......”
没有应答。
要不是她能听见少年游丝似的呼吸声和他还在起伏的膛,她都会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一具尸体。
就在她思索自己该如何是好时,他抬起了头,“还行。”
“你的体?”苏清寒看着他口那一大滩触目惊心的红痕,担心的问道。
“这是代价,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方法。”少年洒脱一笑。
“代价?”苏清寒的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喉咙,然后问道:“为什么?”
“你的时间到了,该让下一个人过来了。”少年闭口不谈,而是示意苏清寒出去。
苏清寒听到少年的话,微微一愣,然后自嘲似的叹了口气,慢慢走出屋子,再离最后一步时,她转过头说道:“你会死吗?”
“嗯?”少年听到这个唐突的问题,脸上表一滞,然后笑着说道:“大概吧,我的死可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苏清寒没有回答,默默走出了屋子。
“好的,今天的最后一个任务也完成了。”少年慢慢起,然后打了个哈欠,提着还在燃烧的蜡烛慢慢走出这间小屋,来到屋外,在那里,早有人等候多时了。
“龙神大人,今天您辛苦了,我这就派人为你准备洗澡水。”先前引着苏清寒来到屋子里的侍女正毕恭毕敬的对着少年说道。
“洛河,不用这么麻烦,我不是人类,不用进食,也不用睡觉,洗澡这种事不适合我。”
“好的,我明白了。”洛河早就对少年的意愿心知肚明,但是她每次都会尝试,哪怕每次少年都会微笑着拒绝。
“对了,我出去走走,可能会比较晚回来,你不用管我。”少年踮起脚在洛河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举着蜡烛离开洛河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