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朋友,没有旅伴。
每一次,穿越到另一个世界,都很孤独。
天阙平下心来,露出一脸的卦。
“快说说,你当初是怎么穿越来这的?”
“我不知道…”狐白心情低落。
天阙皱眉:“你失忆了?”
狐白点头。
这一刻,有些同情狐白。
想想这家伙比我惨多了,不仅没系统,还失忆,真不知道,在这个妖怪纵横的世界,他怎么活下来的…
天阙拍了拍狐白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咱们都是老乡,也不计较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等我惩罚期过了,我带你飞!”
狐白眯起眼睛。
“骗你干嘛?不是先说好,穿越者第一规则,系统的事,帮我保密。”
“可以”
晚风轻轻刮着,天阙与狐白一笑,在夜色之中。
夜空的星星很美,灿烂的星河与高高的月亮,皎洁的月光丝滑柔美。
这个晚上,信息量有点大,天阙有些睡不着。
一个月之后。
阳光的之下,金色的大鸟在天空中飞翔。
一个月的行程,他们到达的目的地。
下面,还是那片熟悉的森林,还是那片座湖水。
离开狐狸窝已经一年了,这些还是没变。
白九趴在鸟的大翅膀边,俯望着。
大湖边,许多的猴子默默集聚在一起,它们戴着白布。
神情呆滞,眼睛哭红了,在它们的面前,是一座坟墓。
在碑前默哀。
它们的王,那只猴子,已经死了。
未来,已经没有人撑起它们一族了。
见很多的猴子在墓前失神,白九疑惑,喃喃道:“下面是?”
“那家伙…他,死了?”狐白的睫毛一动。
猴子那家伙,当初遇见他的时候,自己无意间闯入他的领地,还喝了他的果酒,拿了他的鱼。
在狐狸窝的那些日子,狐白闲来无事总爱找他,虽说那妖王也挺烦狐白,两人每次见面都互相调侃。
说说笑笑,相互伤害。
对于这个一生只为守护族人的大妖王。
狐白莫名失落。
大鸟飞过这里,没有停下。
“轰。”这时,不远处,一道妖气爆炸声传来,轰倒几棵大树。
气流盘旋在森林的上空。
白九的眼睛忽然一缩,望着下方抓紧了手。
“这是苏愀然的气息!”
在感知到这气息后,白九没有犹豫,从翅膀上落下。
向着那个发生动静的方向快速飞去。
大妖猴王莫名的死了,那么自己的族人…
白九越想越担心。
狐白与天阙对视一眼也飞了过去。
相继落地后,在白九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眼前。
一袭红袍的女子,白色的头发散散披在肩上。
给人莫名的疲倦之意。
她手中,抓着一个妖怪血淋淋的肢体,背对着他们。
妖怪鲜红的血,嘀嗒嘀嗒,流淌在地面。
“愀然?”白九失神道。
“姐…姐姐!?”眼前的女子一惊,猛然回头。
苏愀然见到日日夜夜想念的姐姐,一刹那,她那赤红色的瞳孔忽然被一层泪水模糊。
苏愀然紧紧抱住白九,泣不成声。
“姐姐,这一年里你去哪了?!”
白九惊慌失措,两狐狸相抱了许久,才不舍分开。
“愀然,你…”白九擦去苏愀然脸蛋上的血迹。
“我现在这个样子?”苏愀然望着已经长大的身子,苦笑。
她已经不是那个天真的小萝莉了,在这一年里,没有姐姐的守护,已经变为了一个妖见妖怕的大妖王。
苏愀然这身高甚至比她姐姐还要高出那么一丢丢。
长大了,衣服自然也就小了,所以,现在她穿的也是白九的红衣。
只不过那里还是一望无际的平平…
“狐妖之力源于情,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自责地摸着苏愀然的手。
狐妖,修行比其他妖族更加艰难,可她们潜力无限,而激发潜力的唯一条件,那便是情!
获得力量越强,受到了情伤越深。
白九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来,不然,苏愀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愀然低下头暗自神伤。
“你走之后,许多妖怪闯入了我们的家,杀了很多狐狸。”
“而姑姑为了掩护我们,已经不在了,三妹四妹也不在了,七姨她也…”说到这里苏愀然话噎住了,眼睛微红。
狐妖之力源于情,受情所伤,妖力突飞,情,包括爱情、友情、情亲,而苏愀然显然属于后者。
曾经最亲的人离去,让她成长为一个妖王。
苏愀然继续说:“后来有了兔妖一族的加入,我们才勉强有了对抗的实力。”
兔妖一族,妖力弱小,它们本可以视而不见,可它们竟然选择帮助,苏愀然也曾过问了那些兔子。
它们异口同声的说:“苏大人,我们兔子,也想要一个家!”
之后流浪许久的它们,与苏愀然还有剩下的狐妖,结盟一起在这片妖怪纵横的森林里生存下去!
听完苏愀然的话,白九话语千言可就是说不出来,这种滋味很难受,无意间也捏紧拳头。
“对不起…”
“没关系姐姐,你能回来就好。”苏愀然擦去眼睛上朦胧的泪珠,笑了。
她看了看周围,只有天阙一人的身影,不见狐白,不禁咬牙。
“狐白呢?难道说…姐姐你还是没有成功吗?”苏愀然悄悄在白九耳边呢喃。
白九的狐耳忽然一抖,回头一看。
“嗯,他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天阙坐在树枝边,嘴里无聊含着棒棒糖。
见到白九与苏愀然看向自己,她一愣。
“哦,找狐白么?他刚才好像说他有事,去去就回,具体什么事我可不知道”
白九无奈叹气。
谈话间,狐白又莫名的消失了…
此刻,不远处。
一个墓碑前,一个红白衣的少年站在前面,望着这碑,不知想着什么。
周围的猴子也知道,对于这个狐白这个常客,对它们并没有恶意,自然也没攻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