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隔了一堵墙。”艾莉亚心中一叹,其实双方那么近。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金面人脱去了面具。
“好险啊!”
“每次都是差了那么一点,要是遇上……”
“遇上也不怕,只不过女王的命令是不准和对方硬碰硬,要杀到他们怕为止。”
“走吧。”
“留下一个人处理尸体。”
“是。”
众人散去,金面人处理尸体是用一种特殊药水,把尸体融化之后从下水道流走,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鹰身女妖的信仰是自然教,人是来自自然,最终也回归自然,所以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任何不妥之处。
一阵恶臭从身边传来,艾莉亚屏住呼吸,她在等待时机。
“安息了,兄弟。”
那人正准备往艾莉亚的身上倒药水,忽然,尸体坐了起来,擒住了他的脖子,等他反应过来想呼喊的时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艾莉亚这招很精妙,不会弄死,但是也不会让对方发出哪怕一点点声音。
“我问,你答。”
艾莉亚手上加了一点力,那人汗如雨下,点点头。
“张嘴。”
艾莉亚把一颗药丸塞进那人的嘴里。
“一天之内没有解药的话,你会死的很惨,或许你不怕死,但是死的惨和死不是一码事。”
“相信我,有一种感觉是比死更难受的。”
那人很害怕,艾莉亚的眼神流露出冰一样的冷酷,就连什么都不怕的金面人也会恐惧。
“好的,你问。”
“你们女王是谁?”
那人摇摇头。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没人知道。”
艾莉亚信了,这种级别的组织,老大是很神秘的。
“这暗道怎么出去?”
“往前走。”
那人指了指不远处。
艾莉亚一伸手,掐住了那人。
“你撒谎。”
艾莉亚的耳朵可以听声辨位,刚才那些人明明是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的。
“刚才他们是从那边离开的。”艾莉亚指了指反方向。
“我们每个人离开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什么意思?”
“放开。”
艾莉亚松开手。
“跟我走。”
艾莉亚跟着那人,大约走了几百米,那人指了指一堵墙。
“这里就是我离开的的地方。”
只见他在墙上摸了摸,然后就开了一道小门。
“看见了吗?只有我能打开这道门,我也只能找到这道门。”
“也就是说你们任何人叛变都不会影响到组织?”
那人点点头,“我们都只不过是工具而已。”
艾莉亚明白了,好强大的对手。
再看着密道,估计也上百年的历史了,唐仁是遇到大麻烦了,他的对手是奴隶湾最强大的存在,真正的幕后老板。
“走,我们离开这。”
*****
“唐仁,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艾莉亚原本以为唐仁知道这件事会惊呆了,可是他看起来挺平静的。
“我知道我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那帮家伙差点在大海上干掉我们。”
艾莉亚点点头。
“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计划没什么用,就算抓住几个金面人,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暗道,你能带我去一次吗?”
“应该可以,但是看不出什么。”
“我想去一次。”
唐仁和艾莉亚来到昨天来过的暗道内,唐仁觉得这里就像是盗墓电影里看到过的情形差不多。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奴隶湾的贵族们真的是用心良苦了,他们准备了很多很多。
“有看出什么吗?”艾莉亚笑道。
“暂时没有。”
金面人的出现和消失都弄清楚了,唐仁可以把暗道填平了,或者派人来暗道埋伏。
不过想了想,唐仁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原因也很简单,工程量太大了。
挖通这里如果用了上百年,那么填平要多久?去哪找那么多土?
埋伏的话,这么大的地方埋伏几千人,就像是把一颗糖丢进大海里差不多。
“唐仁,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他们要我滚出奴隶湾。”
“也就没得谈了?”艾莉亚笑道。
“是的,没得谈。”
唐仁很清楚,要么解决问题,要么被解决,不可能有中间地带。
“他们是怎么通信的?”
“密码。”
“不,我的意思是谁给他们送信的,总得有人吧。”
“或者鸽子?”
唐仁想,再厉害的通信方式也必须有传递的媒介。
“我抓住的那个人说,会有人把小木片丢到他们的门前,但是不知道是谁干的。”
“唐仁,金面人都是工具。”
“艾莉亚,你知道蚂蚁是怎么工作的吗?”
艾莉亚摇摇头。
“是用一种叫做信息素的东西。”
艾莉亚不明白唐仁为什么说这些。
唐仁笑了,“我的意思是再巧妙的设计,最终都是为了把工具联系在一起,这就是一条链子,而我要做的就是打断这条链子。”
“唐仁,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呵呵。”
*****
一群阿斯塔波人汇聚在广场,他们的目光汇聚在一张布告上。
布告上的内容很简单,从今天开始,阿斯塔波的大街小巷上不准有垃圾,如果巡城的士兵发现谁家门前有垃圾的话,就罚一个银币。
对此,几乎所有人都是不满意的,可是这是法令,也就是说没得商量的。
“这算什么?难不成我家门前有几根野猫留下的毛,也要罚我吗?”
“算了,看到垃圾,随手捡一下就好。”
虽然不满意,但毕竟不是什么大麻烦,大多数人的选择是忍了。
圆堡内,巴利斯坦不知道唐仁是在搞什么鬼,但他肯定不是为了阿斯塔波的街道看起来更漂亮才这么干的。
“唐仁,你想干什么?”
“我想阻断鹰身女妖的通信。”
“他们是怎么通信的?”
“具体怎么做我不知道,可能是通过吟游诗人,乞丐,或者是孩子,总之是不经意丢下一些东西,作为通信。”
巴利斯坦笑了,“我明白了,比如一块小木头,一张碎布,本来这样的东西丢在地上,不明白含义的人是不会去捡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是的,这就是我的目的,切断他们传递信息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