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当然没钱去找更高级别的姑娘,他只是好奇这古代的女支院是个什么样子,去过几次后,苏和也觉得雅兴大失。
刘府忽然大门紧闭,苏和就知道刘显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没有半炷香的功夫,苏和就被黄儿请到了内院,见到了脸色惨白的刘显和眉头紧蹙的刘夫人。
“夫人,大人这是害了病吗?”
苏和明知故问,刘显确是老脸上泛出一抹羞意。
“哎!高先生,老夫现在想听听你的灭胡良策!”
“噢?大人想让在下说说愚见没有问题。只是在下要知道大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有的放矢!”
刘显与夫人互视一眼,长叹一声,将今日在朝堂上的经历一一道出,又把张道灵道观那边的情况也说了出来。
其实,刘显一家的遭遇都是苏和与高力一手所为。
那日见面,苏和将策反刘显的计划告之高力,并让高力配合他的行动。
两人一方面派人在襄国城里几家大一点的道观附近徘徊,另外又故意放行刘显携剑上殿,让他遭受刑罚。
其后,再由高力将他们编好的消息,故意泄露给刘显,让他与石祗彻底决裂,成为他们下一步的重要棋子。
之所以要刘显再复诉一遍,只是苏和要印证他们设下的圈套,刘显到底踩中了多少。
“大人,这可是杀头的营生!您想好了吗?”
“哼,杀头!现在我们已经是人家案板上的肉了,还有什么可顾及的?”
“那就好,既然刘夫人和大人都已经意决,那在下就献丑了!”
苏和把戏作足,见两个人都是凝神聚气,这才娓娓道来。
“目下,襄国城看似新胜不久,形势一片大好。其实只不过是表面浮华,一个空壳子而已。”
“据我所知,现在拱卫襄国的兵力尚有七万有余。而这七万人中,羌人军队有三万,燕国的军队又有三万。这些兵马都驻扎在襄国城以外,互不统属,石祗根本指挥不动。”
“不但如此,我看石祗请羌人和鲜卑人来替他解襄国之围实属昏招。就看两族人马现在既不退,也不进的姿态,就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所以对于石祗来说,这六万佣兵是敌非友。我们如果现在在襄国城内起事,需要应对的就只剩下城内的一万人马了!”
“刘大人在朝为官多年,当知赵国已经外强中干。经过这些年来的拼杀,石祗能拿得出手的这万余人马中,占大头的城卫还掌握在羯族另外一位王爷手中。”
“石祗能指挥动的,只有三千不到的宫卫。这些人大部分还被他安置在皇城里保护宫城安全,所以说,我们真正的对手只有这三千左右的皇城宫卫!”
苏和从高力那儿得到了大量城防讯息,再加上这几日他也不是真的在闲转,而是利用机会接近羌、燕两族,从他们的谈话中获取有用的信息。
现在他把归纳好的情况和盘托出,静待刘显和刘夫人的态度。
“高先生,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也不是不知。不管是羌人,燕国人,还是羯人的城卫、宫卫。不论哪一支军队,我们现在都无法与之抗衡啊?”
刘夫人见苏和夸夸其谈说了半天,仍不过是些表面文章,这对于处于无兵无权的他们来说,并无实际意义。
本来以为这人主动提出帮忙,定是有什么强力后援,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
“夫人别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刚才说得只是襄国城内外胡夷们的情况。下面,夫人是不是该告诉高某人,咱们的家底了呢?”
“家底?我夫君在朝只是一介文官,手中并无兵权。哪来的家底可言?”
“刘夫人,据我所知,刘大人虽不掌兵权,但夫人手中可是有不少兵马。如果此时我们还不能以诚相待,精诚合作的话,那高某人就不拖夫人和刘大人的后腿,就此别过了!”
说着,苏和装作气结,撩袍便向房外走去。
“先生莫急!并不是我不愿意以诚相待,只是此事兹事体大,却有不便透露之处罢了。”
刘夫人见苏和真的要走,连忙出声劝阻。
“夫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再说,高先生也不是外人,他是于仙人的传人,算不得消息外泄!”
刘显见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的夫人还在装腔作势,顿时把几十年来积存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情绪激动之下,带的背上刚刚绑好的伤口崩裂,疼得他又是一阵呻吟。
“哎,好吧!高先生,我是太平道九大方渠帅的传人,祖上当年兴业的时候,是留下一些东西。但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是潜伏在暗处,承平日久,人不知兵,虽有信众过万,但实在是不堪重用啊!”
刘夫人说着,目中尽是遗憾,可见她对祖上传到手中的遗众落到这般天地,也是痛心不已。
“这无妨,只要夫人尽心尽力,我们并不需要去和胡夷们去拼刀兵之力!”
苏和满意的点点头,心道。
‘小样儿!不信你不把老底儿搬出来。一万人啊!虽然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军士,但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都说开了就好!大人、夫人,我们要想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赢得胜利,就必须打破胡族们之间的联盟。”
“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一是设法挑拨羌人与燕国人之间的矛盾,使他们相互憎恨,最好是兵戎相见,这样守在襄国外围的两只饿狼就不足为虑了。”
“再者,我们要离间皇帝石祗和汝阴王石琨之间的关系,让他们水火不容,相互猜疑。最好是引起内乱,这样我们就有下手的机会了!”
“先生,你说的都是不错。但如何才能挑拨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不把我们葬送进去呢?”
“好办!只要刘大人和刘夫人听在下安排,我保证会让胡族间分崩离析。到时候,我们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一个石祗离开皇城的时机,就可以轻易将他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