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二七!你又闹事!”方小二闻讯赶来,焦急得问道,“你又把哪位客官给我得罪了!”
“他们吃霸王餐!还好饭钱我已经要回来了”陈景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银子。
方小二一把抢过陈景手里的银子,警告道:“下次你给我注意点,要是得罪了哪方神佛,你不仅吃不了兜着走,还会殃及好来客栈!”
陈景有太阳金乌做后盾,又打赢了好些人,有些膨胀道:“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哟!别以为有些能耐就得意忘形!一闪还比一山高!“方小二说道。
陈景懒得搭理方小二帮鲁班收拾起打乱得桌椅。
方小二也不想自讨没趣,掂了掂手上的银子,寻老板娘去了。
陈景装模作样地收了收桌椅,待烦人的方小二走后,放下手中的椅子,拍了拍手上的灰,见白自然还没走,说出心中的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陈景?”
白子然优雅的往客厅柜台一指道:“柜台旁有一个大木牌,你们每日开工前都会将刻有自己名号的竹牌子挂于上面,我可是观察你多日了呢——陈景”
“你这家伙!为啥要偷窥我的大哥!”鲁班气呼呼的跑过来,眯着眼睛怒视白子然,质问道,“说!你心怀什么鬼胎!”
白子然收拢折扇,在手上敲了敲:“不光是我对你感兴趣,这里许多租客都对你感兴趣,只不过只有我多上了点心而已,谁让你老爱出风头,”
陈景心中有数,只是没想到会成大名人,让许多租客竟然在私下里经常讨论着自己。
“我可不想出风头,单纯的只想端好盘子而已”
白子然一听,笑着说道:“好来客栈乃这楚峡关瓮城里最有名的客栈,这里的小二、杂役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大家都知道他们服务周到,待客热情,只有你是一个例外,从第一次端盘子开始惹祸不断,还暴打吃客,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就是这样,好来客栈竟然破例,没有将你赶出去,这着实让我们租客惊讶,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虚荣心的陈景本以为会听到赞美,没想到是挖苦,生气道:“你去跟那些租客说,我可不是戏猴让他们看着玩儿的!”
白子然微微抬首,走向木梯上了楼,走到一半时,停下步子,偏头望向陈景笑曰:“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如果可以,我还真想和你喝杯鼠酒交个朋友……有道是西出瓮城秋风里,边亭客栈有故人,凉露湿衣风拂面,停车把酒当歌欢,见夜萧萧生暮凉,面旋落英把家还。见事迟来四十年!”吟完即兴创作的诗句,仰头“哈哈”而笑,上了楼去。
陈景目送白子然消失在转角,心中将他说的话和吟得诗句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他有一种预感,白子然是故意而为之。
……
夜。
陈景回到柴房后将白子然吟得诗句工工整整的写在了一张纸上。
“小哥哥,你写那白子然做的诗句干嘛”鲁班坐在陈景边上,看着他在纸上复写诗句道。
陈景停下笔说道:“虽然我们是粗人,但偶尔也要陶冶一下情操。”
“哦”鲁班指着复写的诗句上,“可是小哥哥为什么写错了好几个字词”
“哪些错了,你帮我改改”陈景将手中的毛笔交到了鲁班手上。
鲁班毫不留情的在纸上画了好几个“×”,将错的字词全部改了过来。
“可以啊鲁班,你记忆力可真好”陈景说道。
“天生的”鲁班笑嘿嘿得意道,“从小记忆力就好,什么东西我记一遍便印在了脑壳里”
“天才”陈景单手拖着下巴,看着纸上“×”来“×”去的诗句,总觉得另有玄机。
白子然说要与陈景交朋友,喝三更酒,可是陈景在好来客栈待上了一个月,各种有名的酒都听过,就是没听过鼠酒。
“我说鲁班,你见过有人用老鼠泡酒吗?”陈景百思不得其解,问身边的鲁班道。
“没听过”鲁班趴在桌子上,泛起了瞌睡,打着哈欠道,“老鼠又脏又臭,喜好晚上出没,是阴脏之物,酒师傅是不会拿他泡酒的”
老鼠喜好晚上出没!
鲁班无意间的一句话提醒了陈景,或许鼠酒不是指酒,而是暗示时间。
鼠为子时,白子然是在告诉我,他会在子时出没。
陈景想到这里,又看了看纸上的诗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惊奇的发现这居然是一首藏头诗。
每一句诗的开头字连起来,便是“西凉停(亭)见面”。
忙活了一天,鲁班在陈景的旁边已经呼呼大睡。
陈景将鲁班抱到了床上,关好房门后出了柴房。
瓮城是一个关口,没有什么供人娱乐消遣的场所,人的流动性也很大,因为人生地不熟,留在这里的人到了夜晚不会在外走动,所以走在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再加上西边凉亭是一个专门处决犯人的地方,在晚上的时候,更是无人涉足。
白子然选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见面。
陈景到凉亭时差不多刚好子时。
亭子里的长凳上点着一只白蜡烛,闪着一丝微弱的烛光,白子然就坐在蜡烛对面。
“挺聪明”白子然见陈景走进亭子,折扇敲打着手心道,“看出了我的暗号”
“你这暗号还真难让人看出”陈景坐在了白子然对面。
“你好像跟情报里说的不一样”白子然说道。
陈景不知道白子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为今天使用过神明灵体,近三天不能再使用,没有战斗力下,要小心谨慎才好。
“情报?你在调查我?为什么?”陈景问道。
白子然避开陈景的话,接着自己的话道:“情报里说你是一个做事小心谨慎,还很有点手段,第一个测试就让我打开眼界,人家骂了你一句,你就将他打得像猪头,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你恨不得杀了他吧,哎——情报里说的情况完全就是在放屁,你可鲁莽得很。”
“原来如此”陈景一听便明白了,“那日是你似的手段陷害我”
白子然轻轻一笑,用折扇敲了一下手心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