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快到店门口的时候,小可在一个转交处让龙临放她下来,她可不想被掌柜撞上,听掌柜的啰嗦。
“走吧,一起回去吧。”龙临刚想把小可拉进伞下就被拒绝了。
“不行!这样很奇怪,咱们一前一后进去!”小可说完,抱着头跑向店里。
龙临满头黑线:这怎么还像是自己倒追给人拒绝了呢。
他在雨中撑伞站了一会,等到后脚进店的时候,小可已经换上了布衣在干活了。
掌柜一见大客户进来连忙上来献媚:“龙公子回来了呀,不知在外面玩得还好吗。”
“嗯,挺好的。”龙临依然话不多。
掌柜暗想不妙,会不会是小可这丫头惹人嫌了,他试探的说道:“这天也是怪,忽然就下雨,您先上去换身衣裳吧,等会就让小可把热茶水端上去。”他特意指明了小可,偷偷观察龙临表情的变化。
“好,谢谢。”龙临说完偷瞄了小可一眼,就上楼去了。掌柜见他没有不悦,也就松了口气。
待龙临走了之后,一楼大厅。
掌柜急步走到小可边上:“今天的工资50,扣掉一半!”
小可正擦着桌子呢,听见这话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我说扣掉一半!”掌柜气势汹汹的又说了一遍。
小可摸不着头脑:“不是十五吗?”
“你这丫头!也不看看你几点回来的!”掌柜没好气的说道。
“哎呀说了多少次了!我都二十多了你还叫我丫头!”小可愤愤的顶嘴。
边上两个小工在那看戏偷笑,也被掌柜的呵斥到干你们的活,再看你们的也一起扣!
然后他又转身对小可说道:“这样的话晚上就不是请假是旷工了,计算的方式就要另算,月末的全勤,年终奖都要变,第一次全勤减半,第二次。。。”
掌柜的就在边上碎碎念着,小可也无心听,只是一边干活一边在心里抱怨着掌柜抠门,老是算得那么清。
过了一会门口聚了两三个人在往里面偷瞄,其中一个跑开了,慢慢的,门口的人多了起来。
一开始,店员都在干活,掌柜也在算账,没注意到这些人。等人多起来之后,掌柜才看到。
“奇了怪了,这游园会应该还没结束啊,怎么就那么多人在门口也不进来啊。”掌柜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笑着迎上去带客。
“几位客官是要喝酒吗?我们这里开着业的,里边请呀。”掌柜笑着说道,顺手把四扇小门都打开。
那些人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自己议论了几句,掌柜隐约中好像听到了几句什么那个人不在啊,什么好像就是那个女的。
女人?放眼店里,只有小可是女的啊,这丫头莫不是在外头给我惹了什么麻烦?
那群人好像议论完了,然后就要往店里走,掌柜连忙张开手拦住他们。
“诶诶诶,各位客官,我忽然想起来酒下午卖完了,还没进呢,要不你们改天再来?”
排头的人大声的问到:“你这一下揽客的一下又不让进的,什么意思?”
掌柜连忙点头哈腰:“啊不好意思啊,小的记性差,实在是抱歉,给各位大爷赔个不是。改日再来我一定多送你们一些好酒。”
“那我们就想进去吃个菜行不行!”前面的人用力推开掌柜,那群人挤着门框撞着掌柜的肩膀走了进来。
一开始小可还没在意门口大声嚷嚷的人群,以为只是喝醉酒的人在闹腾,于是专心的整理着碗筷,等到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跑了。
身后黑压压的一片,转过身去,竟有几个面熟的家伙,这不就是在园会门口的时候被龙临收拾的人的小弟们吗。
小可放下碗想溜走,却被一声喝住。
“站住!你以为你能跑去哪!”
小可颤巍巍的看着他们,被这群人围着,甚至看不到他们后面的掌柜。
“各位大哥,如果是小的手下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请见谅啊,我会赔钱的,别碰到店里的东西呀,哎呀!”掌柜话没说完,就被最后面一个不耐烦的人一把推了出去。
领头的人对着小可说道:“那个人在哪?快点说。”
小可很害怕,轻声的答道:“我不知道。。。”
“什么?”那个人没听清,凑近恶狠狠的盯着小可说道:“大声点,告诉我!那个人在哪!”
小可被吓得快要站不住脚,但她还是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给老子装什么呢!”那个人冲着小可大吼,一拳打在边上的木桌上,瞬间桌子摇摇摆摆快要散了似的。
这群人的大哥,也就是这个地方的地头蛇,从人群中间走到了前面,一只手搭在那个人肩上,示意他后退。
地头蛇的身材相比健壮的成年人都还要高大上一圈,他一只手就抓住了小可整个头顶,只是轻轻一用力,就把小可推到了墙上。
“听着,你这又丑又不老实的畜生,我不知道你这种连能力都没有的废物是怎么和那个人扯上关系的。”
“我现在要你马上告诉我他在哪,否则的话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小可很害怕,使不出力,她现在能站着完全是靠那个人把他按在墙上。但即使如此,她还是紧闭着嘴。
“草!”地头蛇等不到答案,愤怒的把拳头砸在墙上,砖头飞了出去,留下一个大洞。
若不是怕坏了名声,他真想往小可身上来几拳泄愤。奈何他可以把女人当玩物,但不能当木桩,否则要被人说成打女人的孬种。
他在心里暗搓搓的骂着:我呸,什么世道,玩女人和打女人不一样是在亵渎,那些表面斯文彬彬的所谓正义人士背地里玩着女人,明面上却说着男人不该欺负女人。
“觉得我不会杀了你是吗?你去问问外面的人,哪个敢不尊敬我叫我声晖哥?”
“你不知道我是因为老子收了那么多年保护费都没来这家破客栈收过,因为这种地方一看就是连一个银币都挤不出来的破楼。”
“我最后问你一遍,他在哪?”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握红了拳头颤抖着。
那个被打破的洞口,往店里面吹着微风,小可的头发被轻轻拂起。
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清爽,不论是心灵还是身体。
她依然闭着嘴,合上了双眼,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