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
“亲爱的,所以你要带上我吗?”
在一个客栈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希德搂着身前男人的腰问道。
而那个男人听见这个问题被吓得抖了个机灵,他连忙从腰间分开希德的手,下了床,转身对她说道:“不行。”
“为什么啊?”希德露出的可怜眼神简直让男人快失去理智,想要收回刚才的话。
但在生存欲的推动下他还是恢复了冷静,说道:“人满了。”然后就开始穿衣服要走。
“可是,人家不想和你分开,想服侍你诶。”小可拉住了男人的手腕。
那人转身拿开她的手说道:“别开玩笑了,就算是我也没资格带仆人。”
两句话,“人满了”,“我也没资格带仆人”,已经让希德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她贴到男人的耳旁轻声出气道:“那如果我假装做国王的佣人呢?”
男人瞪大了眼睛,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脑中冒出。
“你是说。。。”
“对,知道了就去做吧,我可等不及能每天在你身边了。”希德媚邪一笑,比男子先离开了房间。
三天后,皇宫里为数不多的女仆伤了一个,据说她是在擦高层书柜的时候从梯子上摔下来的,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只出气不吸气命不久矣。
官员们当然没人会在乎一个女佣,反正到时走的时候,也只有国王可以带佣人,他们终将沦到平凡人炊烟袅袅的生活。
没多久,来了一位美人,想要申请佣人的工作。
照理来说,在太平盛世,有人想来皇宫工作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通过了审核考验,都可以进入从底层做起。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到时候只有不多的人可以逃走安居。不过前几天伤了一个佣人,正好可以填上空缺。
负责人事的吏官看着眼前身材丰满的美人,不屑的一哼。
他是个娘娘腔,也正因如此让他坐上了总吏官的位置,不会被女色所吸引也不近男色,公平公正。
“这个妹妹呀,你可有什么特长。”
希德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发着粗犷的声音。
她只是来做女佣的工作,还得有特长?
“我。。。我没有特长。但是我干活利索。”希德确实没有特长,在青丝院她学会的只有读人心。
吏官听完心生不满,他隔着桌子一把抓过希德的手,对着她大声说道:“你还敢骗人?你这手是干活的手吗!”
现在是非常时期,虽然内部说是没人会透露王室要卖国的消息,但这个女人来的也太凑巧了,就在上一个女佣出事后没多久。
“穿成这样是想当谁的王妃啊,还是想勾引国王啊?”吏官的语气婉转连绵又透露着一股寒气,吓得希德赶紧收回了手。
这女,不,这男人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边上又走来一个男人。
“你在干什么呢?有人来申请工作?”
吏官对来的人语气也是阴阳怪气,双手抱胸不正视他的说道:“我正打算敢她走呢,狐狸精一只,什么都不会想着卖弄风骚。”
“要的就是狐狸精!”那个男人一把抓过希德,对吏官说道:“别忘了国王之前天天苦苦嚷嚷着,找点漂亮的姑娘!”
“看看你之前招的人,做饭的,阿姨;打扫的,阿姨;前几天那个摔下来的,我都怀疑是她老了眼神不好使腿脚不利索!”
听完后吏官更是不服:“她们老一点怎么了?可都是勤劳的料,要一个擦张桌子都累的花瓶干什么?”
“所以啊!你看看国王每天没精神的就是因为没有美人相伴啊!”
“这事不要讨论了,就听我的。”男人拉起希德就往里边走。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吏官也没法阻止他,只能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暗骂道:“这死鬼余高,真是挨千刀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余高,人称余官,正是那天骗女佣去打扫,然后推到梯子的人,把希德带进来的始作俑者。
几天后,城堡书房。
那个准备好卖国的昏君路过了书房,他当然不是去看书的,只是因为这里是从卧室走去餐厅的必经之路。
门并没有关着,国王听闻到里面有在打扫的动静,下意识的看向里面。
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那些大自己十几二十的老阿姨们,而是一个纤细的背影。
自己是眼睛花了?在以前,他是有几位美人相陪的,不过最后都被总吏官踢掉了,留下未来可以照顾自己的人。
他走进了书房里,问那人是谁。
转过身来,那张脸的颜值绝对配得上那美妙的身姿。
“你是?”女子疑惑的问道。
居然在这皇宫内还有人不认识自己?国王又想了想,也是,自己也不认识她,估计是新来的。
在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眼前的女子依然不为所动。
“小的失礼了,给陛下请个午安,就先接着干活了。”
看着国王表情的变化,希德知道,这个男人正在一步步落入自己的圈套,她早听余官说过,国王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废物。
先是用天真善良勤劳的表面留下好印象,再装作不认识对他不感兴趣击碎信心和传统认知,然后利用有意无意的美色勾引他上当,最后,让这个男人活在以为自己征服了美人的自豪感中。
后来的事情正如希德预想的那样发展,她很确定自己已经成为了国王的必带人。
几天过后,和往常一样,希德早早的就起了床,打扫着大厅的地面,在一个小时候后,厨房才会开始准备早饭,再过三个小时,那些高官贵族才会醒来。
噔,噔,噔。
正厅走廊传来了稳重的脚步声。
希德抬头一看,正是余官。他们之前已经说好了,在众人面前不能表现得亲密,怕事情败露。
没想到的是,余官一把抓住了希德的手腕,拉着她走向书房。
“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希德虽然语气着急,但依然压低了声音,怕被人听见。
余官转身就是一巴掌,然后指着她,也是压低着嗓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贱人在做什么。”
书房的门被推开又关上,本来积满灰尘的这里这些天被希德打扫得很干净。
这是一个专用的书房,因为它的主人正是国王,所以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但还是不能动静太大,否则走廊还是可以听到。
余官掐住希德脖子,一把给希德推倒按到了桌上,希德不停的挣扎着,尽量扯开嗓子喊着不要。
他贴在希德耳旁,恶狠狠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表面上要服侍我,背地里想的是攀上国王是吧?真是胆大啊,敢利用我!看我不杀了你!”
只见余官手伸向衣服内侧口袋一掏,寒光逼人,反手向下刺去,霎时间,血染红了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