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
一位身着金袍的国主站在皇宫的露台上,他不断安抚着手中的鸽子。
不远处的围墙不断的被冲击发出巨大的声响,防守的士兵们四处逃窜。
火焰,雷电,冰霜。
这些自然的神力,在进攻的士兵手中运用自如。
国主不知道邻国是从哪借来的神力。
“报!”一位士兵冲到国主面前单膝下跪说道:“所有暗道派出去的士兵都已经阵亡了。”
那个士兵不敢描述现场的画面,那些要逃出去通风报信的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暗道出入口缓缓流近的岩浆,最后被烧死在中间。
国主叹了口气,他们无力回天,毁灭已经是注定的事实,现在,只求能把这个信息传递给其他盟国。
他轻抚了几下鸽子,抬起手放飞它。
十几天前,他还不相信邻国敢进攻自己,随后每一天都有一个地区被攻打下的消息,增援也都被扼杀在路上。
直到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城门被一个巨人撞破,才明白自己的军队是怎么败下阵的。
“希望能把消息传递到。”国主看着飞走的鸽子,那是他亲手放走的最后一只了,他想看着那鸽子飞到天际线最边缘直到看不见。
手下的其他城邦也都是有信鸽的,按理来说被攻打的时候也应该放出去给盟国了,可十几天了,没有一个人前来增援。
大概自己是被抛弃了吧。
“它飞不远的。”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国主背后传来,他猛的一回头,看见了一位背着刀,倚靠在柱子上的浓妆男人。
“来着何人!”来报信的士兵掏出了腰间的刀,所有的士兵都被派去防守前线了,现在后方只有他一个人。
“放下手里的刀啦,你还不够资格和人家玩呢。”那个男人用女人的语气和士兵说道。
士兵怒喝一声,直冲向前,胖边的国主只见刀光一闪,士兵便倒下了。
那个男人一边走向国主,一边擦着刀说道:“看看天上吧。”
国主看向天空,他放走的最后一只鸽子在空中几乎停止了挥动翅膀,却没有掉下来。
无数只箭矢飞向了空中,在靠近鸽子时,它们的速度也忽然骤降,缓缓的飞向鸽子,一点点的命中,刺入,穿透,整只鸽子就这么满身箭矢的停在空中。
望向别的方向仔细看才发现,还有许多这样的“作品”停在空中。
国主只觉得背后一阵空寒,然后失去了意识,永远的闭上了眼。
画面回到现在希德所在的国家,局势已经明朗了。
国王利用超能力者和精英手下的推进,极其快速攻打下了第一个邻国,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超能力就是最大的优势,只要这个秘密不泄漏大势一直都会往自己这边靠。
之前那个苦行僧已经答应不再参与世事了,那么眼下的唯一变数就只有一个了:女佣希德。
本来国王是不愿意除掉她的,再怎么说本来也是会工作又会讨人欢心的漂亮脸蛋。可是总吏官是父王一辈留下来的精英,他三番五次的吩咐道,这个女人有问题。
不舍得杀掉她的国王只能先把她关押起来。
父王上一辈留下的这些精英对他忠诚如当时对父王那样,纵使是这般懦弱的自己他们也不曾放弃。
当初父王一死,七国就开始联合商讨分割,几个上层精英是打算带兵打回去或者强硬外交的,他们相信旧王刚死,士气还在不是不可一战,退让只会越让越多。
但是软弱的现任国王并没有像父亲那般的头脑和气魄,比起战死,他更愿意苟且安生。
出于忠诚,无论几个精英怎么想的,他们也只能听命于国王,这样在他们心里才不算背叛。带着新王活下来,也算没有对不起旧王。
十几年间,七国不断施压,期间还有一个精英被套上莫须有的罪名,但他只能赴死,以免他们以自己国家不配合的理由攻打。
他的死算是拖延了一些时间,但不能改变结果。眼见这国越衰越败,七个国家已经直接在明面上讲着分割的事情了。
话说回来,如今的所有成功都是靠这些精英,国王虽然蠢但不至于不懂躺赢,在一些大是大非的辨别上,还是听话的好。
国王在心中想着:再忍一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什么都有了。而总吏官,正是猜到了他这一点心里,才在战前吩咐他除掉希德的。
希德惊恐的想从两个士兵手里逃脱,但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敌得过两个壮汉。
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国王,大声问着为什么,可国王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她被拖走。
希德被关进了一个除了入口四周密闭的车厢里,蒙上眼绑住双手,马车行驶得很快,时不时颠簸一下她都会左右撞到。
等车停下,她又被两个人带走,不是走进建筑里,而是不停的在往地下走。
解开手铐和眼罩,希德被一脚踹进牢房里,门重重的关上锁上。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看了看四周,这里和那个马车厢一样,除了入口完全封死。
这里的空气几乎不流动,如果久住,必定得上肺病。
任凭希德敲打四周的墙壁,都无人回应,看来,自己是被关进了一个单独的监狱里。
门上的小窗户被打开了,外面火把的光线照了进来,希德不禁抬起手去遮挡,等她看清外面的人面庞时,脸上惊恐的表情终于是抑制不住。
来者正是被她过河拆桥的余官。
十几个小时前,监狱官的工作房内。
“哎,真的麻烦,找不到人干这活啊。”总监狱长苦恼的看着上头下达的指令,有个犯人需要人单独照看。
他们几个管监狱的高官聚在一起,现在刚攻打下邻国,很多俘虏需要统计管理,偏偏这个时候,上面需要一个人去单独照看一个女犯人。
如果只是单独照看就算了,那个地方还正好是荒郊野岭的地下。
白天一个人无聊的坐着看守,晚上好不容易熬到了工作结束,一上地面,什么消遣娱乐都没有,每天还得亲自照顾犯人的伙食和要求。
屋子的门打开了,是进来送茶水的最底层的手下——余官,他现在被贬到了这里,每天要看守穷凶极恶犯人,还得给上司们服务看脸色。
本来要退出去的他听到了一些零散的信息,王宫,女犯人,单独看押。
那些老实的女佣和王室无冤无仇的,就算犯了点小错也就是小小的惩罚一下,根本没必要那么兴师动众的单独关押。
难道是那个女人?
余官主动走向前去,向几位上司说道:“小的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