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以后,程思将玉佩摘下来,放在手中仔细瞧了许久,果真是好看。他走到香妃旁边,牵起她的手,把玉佩放到她的手上问:“你觉得这块玉佩好看吗?”
还来,这都已经只剩他们俩了,没办法,她只能点点头说:“好看。“
“那它可适合我?”
香妃已经无语了,这个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也是合适的。”
“那你为我戴上。”
她俯下身去,在他腰间为他系上。
“香妃为何总是愁眉苦脸,我对你不够好吗?”
“皇上,此处只剩下我们俩,你不必对我如此。我知道刚刚皇上只想用我建立您在人民百姓当中的威严,如今我也随您的意照做了,为何还要对我如此?”
程思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抱住她的纤腰道:“我何曾让你为我建立威严,我只想为你买一件好看的钗子,你不喜欢我便取他性命,再不喜欢我们便去其他地方寻好看的配饰,你为何对我有如此偏见,还是你心里想着李念那个老匹夫?”
香妃也是有点呆了,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一时也分不清此时他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又或许她已经开始落入他的圈套里。只是这深情,倒是没有人许过她,哪怕知道眼前人诡计多端,她也难以自控的把自己的真心悄悄地放在了他的身上。这过往的一二十年,乃至自己以后的整个人生,应该不会再有人为她做这种无聊之事,说这些无聊之话了!
“皇上,”她轻轻推开他,说:“皇上到底是安了什么心,臣妾不知。我还没有办法将皇上对我的各种好全部都放进心里,皇上少年天才,英姿飒爽,这天下爱慕皇上的女子千千万万,我不过是前皇万千宠爱当中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妃子而已,皇上大可待我如囚犯、如战俘,切莫对我生情。”
程思将玉佩一把摘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玉佩顿时一分为二。他瞧也不瞧一眼,气冲冲的走到屋外,留下香妃一个人安静的站在那里。
过了许久,香妃往玉佩那边走了几步,蹲下身去捡起来,又走到另外一边,捡起另一半。她将两块碎玉佩紧紧握在手中,拥入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齐川大殿内,休谟和莫汉商量着开战一事,忽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位湿漉漉且全身负伤的人跪在地上禀报情况。
“莫汉,他们果然如您所言在外面设了许多陷阱,我们如果贸然出去,恐怕会遭埋伏。”
“你们同去的一百精锐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对,他们布的箭阵实在厉害,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莫汉啧的一声皱起眉头,没想到自己派出去探路的这一百精锐竟然完全无法抵抗他们的箭阵,看来他们要绕过正面战场才行。
“休谟如何看这件事?”
休谟转头看着那名伤痕累累的人问道:“你们在何处遇到他们设伏?”
“刚上岸就被箭阵打的节节败退,若不是他们誓死掩护我,恐怕我也难以活着回来。”
休谟靠到椅子上,慢慢的拂了拂胡须,继续问道:“那你们可曾看到他们在那个地方安排了多少的人手?”
“不知道,他们并没有亲身上阵,箭矢像是从空中直接凭空出现的一样,源源不断,我本想等这箭阵过去再继续想办法往里走,但是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如你所言,这箭阵耗资极大,解决百余人都很吃力,他们哪来这么多箭矢可供他们布阵?”
莫汉探过身问道:“休谟的意思是他们故意在岸边布阵,借用此法来让我们警惕,消耗我们的时间?”
“可能性很大,并且,我觉得这个箭阵可能就只能布这一次,只杀一只百人军队就需要耗费这么多的箭矢,我不觉得他们会傻到用这种箭阵来解决我们这七十万大军。”
“那休谟的意思是?”
“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得再派一队人马继续查探情况。”
莫汉点点头。
“不过我们这次不必派精锐过去。”休谟继续说:“在天牢里找一些囚犯,让几位机敏的小兵带着他们前去探路。他们应该是不会想再回来天牢里面了,所以他们肯定想尽办法上岸之后逃跑,他们到时候可比我们这些人更勇猛,到时候我们领路的人就在旁边看着那些逃跑的囚犯就行。”
莫汉一听这主意,心里轻松了很多,如果每次派过去的人都有去无回,那他岂不是每次都白白损失这么多精锐。而军师的办法既可以不消耗自己这边的兵力,又能为他们探清虚实,一举两得自然是极好的。
“如此,便按休谟军师的办法安排下去。”
侍卫收到命令,赶紧匆匆跑出去安排。
“那我便先告辞了,莫汉。”
“好,你先退下吧!”
休谟行礼之后立马往自己府里赶回去,如今他倒是真的想见见呼赤中午跟他说的那位朝廷细作,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什么消息也说不一定。现在他们一直处于被动当中,如果不及时改变现在的处境,那他们恐怕很快就会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呼赤大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莫问,去了你就知道了。”
呼赤带着李年糕,往军师休谟的府邸走去。休谟是他的老师,也是整个边疆大军里最德高望重最有见识的人,呼赤事事都信他的,也常常请他为自己解惑,休谟是呼赤心里最敬重的人。
在他们俩走到门口的时候,休谟此时也正好从齐川大殿赶回到家里,他们在外面打完招呼后便一起进到府里。正好,府内备了晚饭,盛情难却,于是李年糕和呼赤随着休谟一家人围着长桌吃起晚饭来。
“小兄弟,何故流落此地啊?”
李年糕见这老人问他,连忙放下碗筷说道:“辞官回乡,路上遇到你们在树林里埋伏的人马,被带到了这里。”
“哦哈哈哈,”休谟笑了起来,言辞当中透露歉意说道:“那还真是我们的不周到,无关人等也随便抓过来。”
“也无妨,我本以为我会死在这里,幸亏在这里有呼赤大哥还有开明的莫汉,我觉得此地更好过我在朝廷里待的那些日子。”
“是吗?”休谟的还是面带微笑,但是笑容中潜藏的杀意却无法掩盖,李年糕被问住,只抬头对着休谟的目光,企图参破他这话里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