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回过神来,心中早已乱成了一团,于是在心中反复问自己:这小白为什么要开车撞自己一家?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受到了恐怖组织的要挟吗?既然他撞了自己一家,那他到底为什么要后来再来接近苏隐?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秘?他留下这样一盘光碟又是要说明什么?
朱显生早已肯定这就是苏隐一家的车祸,他想说一声节哀,但是苏隐一家本就没有人伤亡,于是觉得不妥,便拍了拍苏隐的肩膀,起身倒了一杯水喝。
他也觉得这事变得更加有趣了,他联想起苏隐父母之前的种种,却又有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
朱显生回头对苏隐说:“你自己想想,那个胖子虽然我只和他见了一面,但是我觉得他并不是这么变态的杀手。”
苏隐双手抹了一把脸,朱显生说的苏隐当然知道,他都和小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小学到现在,小白是何种人他能不清楚?
“你再想想,他为什么要自己装一个摄像头?”朱显生自顾自问道,但是见苏隐似乎并没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于是自己作答道,“说明他想记录下这段视频,只要他不愿意,定然不会对外公开。”
朱显生果然是推理迷,而且他又不想是现在的苏隐一般心情烦乱,看过一遍视频之后他便能认真地分析起来。
“停车在一个不起眼的街区,说明是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有一点,他怎么知道你们家出游的时间?”朱显生好奇问。
苏隐看着朱显生,摇摇头,表示自己当初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个事,包括小白。
“他能将时间推算在几分钟的差距之上,这其中定有古怪。”朱显生摸着没有胡须的下把继续说,“再说他怎能确定你家一家会走到那条人迹罕至的路上去?那胖子怎么能推算得如此之准呢?嗯”
苏隐开始疑惑,因为能找准这样的时机的事,好像只出现在电视剧情之中,但那是电视剧中有人透露风声,但是苏隐是一家三口人,难道还能走出个间谍来不成?
“能逃避天眼盲区,能躲避警察追查,能找来假的尸体冒充你的父母。”朱显生啧了一声,“我记得我与你的爸妈相遇的时候,他们还设计让我去医院找你,看来这其中的辛秘,你爸妈是知道的。”
苏隐听朱显生越说心里也就越紧张,就像一颗颗铁钉正一颗颗往自己胸口上扎一般。
小白给自己家造成车祸,然后出现了一个不是医院编制的柳沁护士照顾自己,然后自己在死亡之际去到电影世界再复活过来,自己的爸妈也在另一个电影世界之中复活,醒过来之后小白便找到自己,接着认领尸体,接着再一起去了别的电影世界,自己真的成了被人设计的楚门?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在陪自己在演戏?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朱显生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排除是他人暗算的话,我觉得这一切你的爸妈都知道,而且也是算计这一切的人员之一。”
苏隐一怔,看着朱显生,希望他继续往下说。
“先说你家出车祸,如果你不说的话,那就只有你爸妈告诉那胖子了,这个问题你不得不接受。”朱显生斩钉截铁地说,“能避开这一切,能安插人员混近医院,并且然医院的人闭嘴,能然殡仪馆假借尸体冒充你的爸妈,能让警察也好像对你家的事觉得是个悬案,之后你爸妈的表现,似乎对于这些都知道一般,而且我能大胆推测,这背后甚至还牵动了机关政府。”
苏隐听罢心头一阵发憷,开始觉得朱显生的分析并无不没有道理,看来这已经不是他家与这个游戏背后的新绿洲的战争了,似乎隐约牵动了政府,而苏隐一家,似乎只是其中的一根丝线。
苏隐觉得这个推出来的半真半假的真相甚至有些毛骨茸然。
朱显生说:“那胖子在你见到了你的爸妈,证明了他们还活着的情况之下,再让你发现这盘光碟。记得他在撞向你家轿车的时候的那声吼叫,我觉得他当时也很痛苦,所以想告诉你这个真相,当然或者另有用意也说不一定。”
苏隐点点头,说:“如果是真将我家的造成了什么举家大祸,我定然是不会原谅他的,但是我爸妈既然没有事,那我就得不光得考录憎恨他而是得思考他为什么这样做,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碟片没有再看,苏隐将它取出来放在会碟片袋子里面。
现在的谜团变得越来越大,但是经过这么多,却让这乱做一团的谜团暂时稍稍有了一点眉目。
两人坐在沙发之上沉默了良久,苏隐突然转而问朱显生:“我出院那天你跟我们去了海边?头套蒙面之人是不是你?”
朱显生看着苏隐皱了皱眉:“见过你之后我都在服装店里面,没有见过你啊,去海边?何时去的?”
苏隐见朱显生脸上写满了狐疑,似乎他说的话是真话,那那天他和小白去撒假爸妈的骨灰在海里的时候,冒出的一个头套蒙面男是谁?这得排除是当地的游客或者是什么海洋局调查员,因为这沿海地区的六七月大热天,没人会带个头套鬼鬼祟祟神出鬼没。
不过他只是偶然出现了那么一下,倒是没有对苏隐造成什么损失,所以只能作罢。
苏隐看着那盘光碟,思考着发生在自己身边这些怪事,虽然能隐约查到一点门道,但还是缺着藕断丝连的关键证据,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朱显生说:“我爸妈给了我一个东西,我当时给你说我在惊魂未定电影世界的时候我去掉了这一个事,现在,我觉得还是给你看看,这个东西,或许你能帮我想到某些线索。”
苏隐一边说一边从脖子上掏出一枚吊坠。
那是一个类似琉璃又似琥珀的吊坠,里面是一个绿芽,现在苏隐能肯定,这就是新绿洲的3标记。
朱显生接过吊坠,攥在手中仔细打量,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吱吱”作响,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看了好久他终于大叫一声:“这东西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