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先让柳沁下去,自己断后。苏隐取下头灯往洞井之中照着她往下滑下去,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灯光之中,苏隐还在举着灯往下照,让她看到井上面苏隐的灯光求个心安。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洞井之下便传来了柳沁的声音。
苏隐听罢知晓了她应该是平安落地了,便也从衣角撕下一块衣布,裹住绳索蹬住井壁准备离开洞井口。
苏隐最后在下去的一刻习惯性地往洞厅之中看了看,但他马上想到,他们三人好像并没有带什么东西。
可是他刚刚想完,他的头灯一晃,发觉在在洞厅的拱形门洞之外,竟然怔怔站着一个人影。
头灯本就照射不远,那人就刚好站在拱形门洞之外,垂着衣帘,衣帘之上裹满了泥污,看不到全脸,但是那衣帘还是藏不住那肥圆的肚子。不用想,那人不管是怎样的一张脸,在这几百英尺的封闭地底,都是能将人吓死的。
苏隐半个身子已经下到井中,井壁上僵硬的石头隔得苏隐的脚底生疼。他只觉得后背生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不自觉地就打了个寒颤。
苏隐心想这个人是何时出现在这密闭的空间之中的,而且电影剧情之中好像没有演到这个地方会出现鬼怪啊。
苏隐觉不大对劲,那人定然是某些邪祟的东西,心中念着阿弥陀佛、要怪莫怪等话安慰自己,便直接装作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往下滑。
他刚没走上几步,他更加觉得细思极恐,全身上下不停地流出汗水来。因为那要是真是一个人的话,而且是某些谋害他的人的话,那他这悬在这洞井的半空中,前后不着地儿,只要上面那人稍稍对绳索动一下手脚,苏隐便能从这个几百英尺的地方掉下去摔成肉泥,这种恐怖的死状还真不如被那人吓死呢。
但是苏隐却又没有往上爬的勇气。
一想到苏隐刚刚将头伸出井口,那张恐怖的脸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他或许会吓到直接放手。
都是会摔成肉泥
苏隐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掉,估计下边的柳沁和朱显生还以为这洞井之中漏水呢。
他就这样定了几分钟,但是他害怕的事始终没有出现。
苏隐见井口的那人并无动静,他一咬牙,心中说了一句“该死lun朝天,不死好过年,要死就早点死!”便横着心接着往下滑去。
五百英尺的洞井,通俗一点形容大概是150米左右,而苏隐便行走在这样的洞井壁上,左右上下漆黑,头灯的光亮几乎被这样的黑暗吞噬,他觉得自己继续几乎行走在无边的地狱之中一般。
左右无人,上下昏黑,苏隐便一边快速往下滑动一边就想起了许多:那拱形门洞外的到底是谁?如果是这地底的恶灵鬼怪那它为什么不直接扑上来?它想要做什么?
他一边想便想到了那个人的身躯,不由便联想起小白来,当时便应该想到是他的。但是当时太过紧张,忙于奔命,根本来不及想,想在想到那人是小白,便不由一阵心惊。他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他要是准备害自己,那他定然在上面直接将绳子解开让苏隐摔得粉身碎骨。
一切的想法直冲击着他的脑袋,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还在井壁之上行走。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了下边的柳沁和朱显生的声音苏隐才反应过来,他往下看了看,发现自己现在距离地面差不多还有十多米。
他悬着的一颗心才微微放下,想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下了那么深,看来上面的那人真只是一个惊吓他的人。
正想着,苏隐突然觉得绳子动了动,,确切的说是抖动,好像有人在锯绳索。
这样的感觉非常明显。苏隐不敢多想,看了看下边,十多米的距离有三四层楼的高度,这样的高度直接跳那是要折胳膊断腿的。
他握紧了绳索,感觉绳索好像微微下移了一些,想必那绳索应该快要断了,于是他直接用脚使劲蹬墙,跳跃而起然后松手随着身体下坠,然后再抓住绳索,以达到快速下降的效果。
这样的做法有些危险,如果他没有抓住那绳索的话,便是直接往下坠落而去。但是紧要关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这样下降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他眼见还有四五米的距离就要到达地面了,正蹬墙而起之时,只觉得绳索突然松了力气,手上抓的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沉重感觉,心头顿时叫苦不迭:“我的玛雅,这绳子特么怎么在这时候给断了,就不能在坚持那么几秒钟吗?”
心头大骂之余,苏隐只觉得身体快速下坠,他条件反射地大叫一声“啊!”。还没想好等会儿会摔成什么熊样,身体便已经重重摔在了地上,后背与地面的碰撞差点没把他的五脏六腑给震碎。
他刚刚在地上叫了一声“哎呦!”那断掉绳索便直接朝着他的面部砸了下来。
他顿时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
朱显生和柳沁见一个苏隐“轰”一声摔了下来,顿时吓得脸面失色,忙跑过来将苏隐拖开了井底,防止再有东西掉下来。
苏隐虽然没有流血,但是他明显感觉这次真是内脏还是伤到了,但是在野外环境之下,这样的摔打还真算不上什么。
柳沁见苏隐抱着胸口大叫,庆幸他没有丢掉性命之余,还是抢上去抱住苏隐,问他有没有事。
朱显生也一脸担心地看着苏隐。
苏隐觉得嗓子有些回甜,但是身体的各个机能他明显感觉还能行走。忙痛苦地说道:“没死,就是有点痛。”
他缓缓坐起身来,揉了揉胸口,柳沁突然惊呼一声:“你的后背流血了!”
苏隐也明显感觉到了,这井底全是坚硬是小石子,一层楼的高度摔下来,没断几根肋骨却只流一点血已经很不错了。
苏隐没有理会身后的疼痛,一把抓住身边不远处掉落下来的绳索,找到那被锯断的绳头,怔怔问柳沁:“小白到底下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