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让柳沁帮忙,一人握住井盖的一边边缘,然后向上提了提,但是井盖却纹丝不动。
两人很是惘然,苏隐心说这井盖不可能是铁水封住的吧?于是他再用头灯照射上去,只见在黑暗之中那铁盖的上面没有被封住,而是他们这一面的开口比井盖小。
苏隐当即明白,这是往里面推的,就像家里的门一样,不是向他们这边开的,他们怎么用力自然都打不开这井盖。
苏隐再次打量柳沁,心说这井盖下难道是另一个洞井?向下打开的井盖可从未听说过。
两人先不管这些,于是换上双脚,使劲吧井盖往下蹬。
废了好些力气,那井盖边缘冒出了一点光线,苏隐干脆关上头灯,只见那道光线很是微弱。
两人再次脚步用力,井盖终于被他们移开了一道大缝。
苏隐往缝隙里面看去,只见有风不时从缝隙里面灌进来,井盖的下边有星星点点的的灯火,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不过这是在上的星星而已。苏隐伸了一个手指进去,那风微凉,扑在苏隐的面上有一丝腐烂的味道。
苏隐很是讨厌这味道,他有着不好的感觉,心说这井盖下边是另一个世界?
于是他和柳沁两人这次不管这井盖下面是什么,都要将这井盖踢开,既然有风,必然是有一个大的空间的,管它空气味道如何。
两人这次更加用力,苏隐和柳沁都用上了双脚,终于将这井盖踢开了,只是他们很是诧异,这井盖为什么没有掉下去,而像是平铺在这井口的上面,就像是有人从下水道顶开了一个井盖一般。
苏隐先用伸手出了井口,感受着那风拂在手面上的感觉,见无异,他便直接将头伸了出去。
他刚刚伸出去没多久,四下看了看,却再次缩回头来,对着柳沁诡异的说道:“这又是一个颠倒的世界!”
柳沁没有明白苏隐的意思,于是她也伸头出去看井外,没多久,他果然一脸狐疑地缩回头。
因为在井盖的下边,是一个颠倒的世界在那个颠倒的世界看苏隐和柳沁,却也是认为他们生活在颠倒的世界中。
两个相对的世界,因为一块井盖而隔绝。
井盖外边是两排相对的拥挤房子,街道上面没有一个人,而他们便是在这个街道中间的井盖下边。
刚刚苏隐第一眼看到的那些星星点点的光亮,那竟然真是天上的星星。
两人决定下去不对,是上去,去对面的那个世界。
苏隐刚刚看过了街道,没有一个人,安安静静如同空城那么自然不要担心有车驶过。
于是他给柳沁说自己先上去,于是准备就往井盖下用脚探,觉得不对,他便转过身来,用头朝下向着井盖外边钻进去。
这个动作很是怪异,因为在苏隐这一边看的话,他怎么也算得上是以头先下井的视觉。
柳沁没有多想,因为另一边世界和他们这边刚好相反,那么苏隐这样下去反而很是正常,相比较以脚先出井口才显得怪异呢。
苏隐头探出了井口,先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真没有汽车驶过,便两手一撑,从井中出抽出身来。
他竟然站在了地面上当然说这种话很是怪异,但是苏隐这时却很是新奇,因为他在井中是站在井盖的另一边,而他现在却站在了反面。
就像是从镜子外边来到了镜子里面。
这是两个平行的世界,而他此时便站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之中,柳沁在与他相对的平行世界之中。
苏隐先四下打量,四周都是高耸的楼房,大概最多十层,楼宇很是破旧,就像是那种上了百年历史的居民楼,从那些窗户和栏杆能看出来,这里荒废了很久。站在街道中,都得担心这楼房的那一块水泥垮塌掉下来。
天空之中有些灰暗,空中星星点点,在街道的楼宇之间形成了一道星河,没有好看,只是有些诡异,因为这些房屋很是老旧,就像鬼屋。
街道上全是破布玻璃碎渣和烂木头,想来那些微风拂过便是携带了街道上的这些东西发出的腐烂味道。
苏隐在打量的时候,柳沁也从井口爬了出来,她不想一般的女孩子一般扭捏,没有呼喊苏隐帮忙,拍了拍自身身上的回程,然后也惊讶地看着这街道。
除了破旧,那便是荒芜。不光没有人的影子,连夜间该有的和乌鸦蝙蝠都没有。就像一座死城。
这样的地方怎么算得上是逃出来了?怎么像是进入了另一个恐怖世界一般?
苏隐记不得华夏那个地方还能有这样的危楼,如果城市之中还有这样的危楼,那些开发商早就一拥而上将它移平然后再建新楼了,华夏不缺这样的开发商,只是缺这样的地方。
那么这坐空城到底是哪里?
苏隐突然脸色一变想到了某种可能,对柳沁说:“这里莫不是切尔诺贝利吧?”
这座空城怎么看起来就像是那座充满辐射的城市,那座城市的危险程度可是没有让苏隐和柳沁商量的余地,如果他们进了这个地方正是切尔诺贝利,那便只能在接下来的几年内等死,而且是痛苦地等死头发掉落,全身溃烂,然后身体各个器官慢慢衰竭而死。
苏隐在想这个地方正是切尔诺贝利然后他们如何痛苦的死去时,柳沁却还在打量这街道,没有回答苏隐的问题,突然她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一块腐木,腐木之上有模糊的字迹,但是还是让苏隐和柳沁给认出来了。
因为这个字是他们自己的母语,也就是华夏语,更确切的说这字是繁体字。
上面写的什么字已经认不出,但是光看笔画便知道,这就是华夏字,没有辩解,这便是人类种族对自己的语言的绝对自信。
这里书属于华夏的某个地方,要么是香港,要么是台岛。
台岛处于地震带,上历史的楼不可能在早期建起那么的高度。
那这里能是香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