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烈绕过箩筐,发现那里蜷缩着一个小女孩,正瑟瑟发抖。
见有人走过来,小女孩发出刺耳的尖叫,同时身体拼命的缩的紧紧的。
魔烈连忙道“别怕,我是好人!”
女孩抬起头,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丁而是魔烈。
就像即将沉入大海,却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小女孩没等魔烈解释完,就紧紧抱住魔烈,带着哭音说:“大哥哥,我好害怕。”
被突如其来一抱,魔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害羞的说:“现在的女孩怎么这么开放,见人就抱啊!”
小女孩抬起头,注视着魔烈,那双通红的眼尤其引人注目,大概是刚才哭的吧。
“大哥哥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白芷啊!”小女孩抽泣的说。
听她这么一说,魔烈猛然想起,一个在杀戮森林里那个令人心生怜爱的小女孩。
魔烈擦去白芷眼角的泪,说:“没事了,坏人都被打跑了,大哥哥可没有忘记可爱的白芷哦!跟哥哥去那个姐姐那边好吗?”
白芷在魔烈怀里轻轻点头。
“真是个好孩子,走吧!”魔烈左手拖着那个大药筐,右手牵着白芷。
刚没走几步,白芷哎呀一声,一个踉跄。
魔烈赶紧扔下箩筐去扶白芷。
“怎么了?”魔烈急切地问。
白芷怯懦的回答:“腿疼……”
魔烈扶白芷坐下,掀起她的裤脚,在她的小腿上有拳头大小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
“怎么弄成这样,刚才那些人干的?”魔烈皱着眉头问。
白芷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支支吾吾的说:“不…不是,刚…刚刚……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撞…撞石头上了……”
魔烈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又用匕首将自己的衣服割下一块,熟练地将药粉撒在其上,然后轻轻的贴在白芷小腿上,又用一条蓝色丝带绑扎在伤口上。
忙完这些,魔烈又问:“你干嘛出来采药,那两件东西没卖出去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采药?没人陪着吗?”
“那两件东西卖出去了,大家都分到了好多钱,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城里的药铺都不卖药了,大家都很帮我,但是我不想麻烦大家,所以昨天一个人出来采药了。”白芷扯这衣襟低声说。
“你父母的病没有好转吗?”魔烈一边小心翼翼地放下白芷的裤脚,一边问。
“他……他们……”说着,白芷又开始哭起来。
魔烈摸着白芷的头,轻声问:“没事,有哥哥在呢,哥哥会治病哦!只要你不哭,哥哥帮你治好你父母,怎么样?”
“真的吗?”白芷赶忙脸上擦拭的泪说:“那……那我不哭,不哭!”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白芷指着北边说:“那儿。”
魔烈看了一眼白芷指的方向,站起来背起那个跟他差不多有他一半高的大箩筐,然后抱起白芷,向兽小焰走去。
突如其来的被魔烈抱起,白芷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说:“大哥哥!我……我自己能走。”
魔烈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脚上有伤!你也累了吧,一晚上没睡,先睡会儿吧,到家了再叫你。”
白芷的大眼睛忽眨忽眨地,有些疑惑为什么魔烈会知道她一晚上没睡。
“嗯。”白芷轻轻点头,旋即闭上眼睛,在魔烈怀里睡了起来。一晚上在森林里采药,有被兽家的人吓到,可怜的白芷一下子便进入了梦乡,不久便呼呼大睡。
魔烈抱着白芷走到兽小焰面前,怯懦地说:“那个……我可不可以先送她回家,就是前面的村子,然后在去找金莲芝?”
兽小焰猛得站起来,魔烈吓得连连后退。
“走吧。”兽小焰一点儿也没犹豫,就往前面的村子走去。
这举动把魔烈吓得,本以为会挨揍,可没想到,不仅没有被打,而且兽小焰还同意了,在魔烈没有长篇大论的情况下。
额,这什么情况,我什么都没说怎么就同意了,亏我还准备好了该说什么。
呆住了一会儿,魔烈赶紧追上兽小焰的脚步,生怕她反悔。
一路上,魔烈都在逗兽小焰笑,小孩子本来就是快乐的化身,渐渐地兽小焰从沉默不语的悲伤中走出,脸上也渐露笑容。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向前面不远处的村子。
兽小焰也变得谦虚起来,虚心的像魔烈请教为什么他没有激发元氣可以发动这么厉害的武技。
“其实一些武器会有赋予的武技,即使没有元氣也能使用。”魔烈也抱着诲人不倦的态度向兽小焰解释。
不知不觉已经到村口了,村前立着一块碑,上面刻着“白村”二字。
魔烈和兽小焰都呆了……
“搞了半天,又绕回来了。我的天啊!我珍贵的睡眠,就这么牺牲在你这女魔头手里了!”魔烈哭着喊着。
兽小焰连忙笑着说:“呵呵,我是知道你饿了,所以回来吃点东西,不然以我惊人的方向感,怎么可能又转回来呢?”
“屁啊!在杀戮森林里,你不还是从边缘地区迷路到中外部地区!”魔烈反驳道。
兽小焰两眼都是怒火,说:“哦?是吗?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你有两个选择,一死,二把舌头割下来,你选一个!”
魔烈抱着侥幸心理问:“还,还有其他选择吗?”
兽小焰将剑拔出一半说:“有啊,一一自宫,二自杀!”
“我们都到村口了,要不先进去吧!我抱着一个人,抱了这么久,也挺累的。”魔烈双腿发抖,转身就想往村里走。
此时,一把碧蓝色的剑已经架在魔烈脖子上,“对哦!你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美女呢!你似乎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随便吗?怎么见人就倒怀里啊!”
剑透着寒气,但真正令魔烈感到寒风刺骨的是身后的兽小焰,魔烈吓得直冒冷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别……武刀弄枪……割到就不好了。”
“呔!前面的两个,别跟我说,就你们两个人来了,兽家就没人了吗?”
两人随声源望去,只见一个肥婆拿着一个打铁用的锤子,气势汹汹的现在村门口。
“呦!年纪不大,到学会打情骂俏,兽家还真是世风日下!”肥婆旁边,一个又黑又瘦的中年妇女说。
兽小焰听见别人辱骂兽家和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将剑指着她们说:“兽家的名誉不是你说侮辱就能侮辱的!报上名来,我给你们留个全尸!”
“白嫩嫩。”那个肥婆翻了白眼,轻轻拍拍自己的脸,用发嗲的语气说。
那个又黑又瘦的中年妇女双手叉腰,头微微昂起,气宇轩昂地说:“老娘白村一枝花,白不起!”
肥婆推了一把白不起说:“呔!死黑炭,我都没说我是村里的一枝花,你倒先说起来了,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张黑炭脸,要是在晚上,都看不见你人了!”
白不起也推了一把白嫩嫩,反驳道:“就你?也不看看你是啥,肥成那样了,还想当村花,跟头猪似的……”
魔烈从她们无比雷人的名字回过神来,苦笑不已地看着兽小焰说:“她们是在做欢迎我们的仪式吗?”
兽小焰怒火中烧,大喝一声:“辱我兽家,看剑!”随即兽小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举剑,劈向二人。
熟练的一剑劈下来,肥婆在兽小焰冲过来时就意识到了,在和白不起争吵时,用那锤子挡下了兽小焰的攻击。
“呦!年纪挺小,脾气倒还真大,姐们啊!谢了。”说完,白不起一个后空翻,腾空一米多高,拔起插在后面地上的一把火钳。
趁势抡了一圈,火钳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向兽小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