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冥蛇四处翻滚,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昆山大喊:“战!我不甘于这平凡无庸。”
幻花如心脏跳动般收缩,直至将昆山化为一团精纯的灵魂力量,而纹冥蛇则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身上冒着白烟。
那团灵魂力量在灭世幻花的焚烧下,变得更加精纯,没有人注意到,一部分灵魂力量凭空消失。
奄奄一息的纹冥蛇被阵纹吸回去,阵纹变得暗淡,可没有消失。
魔烈坐在地上,捂着左手,脸色痛苦:“我想回去,我再也不欺负人了,我错了!”
不知过了多久,魔烈才从阴暗的隧道中醒来,左臂如烈火焚烧般剧痛。
魔烈捂着左手:“这是什么鬼地方,差点把我弄死了。”
魔烈一动不动坐了好一会儿,确定没走其他的动静后,用火元氣凝聚一个火球,向前丢过去,长长的甬道看不到尽头。
魔烈从手镯中拿出一根蜡烛点燃,昏黄的光照亮一片地方。
甬道两边的石墙长满苔藓,地面上白骨累累,而魔烈就坐在众多的白骨中间。
“妈呀!”魔烈大叫一声,慌张的站起来,咔嚓一声,踩碎一个头盖骨。
“天啊!”魔烈吓了一跳,又踩碎一根腿骨。
“亲爹啊!”
……
“我是从这上面下来的?”在烛光的照耀下,头顶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黯淡无光的石壁上刻着一个复杂的阵纹。
魔烈叹了一口气,打碎石壁有可能可以出去,但也有可能被沙子活埋了。
人生啊,无奈的人生啊!也只能往前走了,等等,前面该不会还有昆水,昆木,昆火吧?
长长的甬道没有任何东西,有些石墙是精心打磨的,有些也是用蛮力打通的,几经转折,魔烈来到了甬道的尽头,只是一个大的石洞,许许多多的发光珠子放在被硬生生掏出来的石槽上,不同颜色的光芒将石洞照耀的五彩缤纷。
简单的石洞只有一个可以打坐的石柱,好像什么也没有。
魔烈大失所望,还以为有什么宝藏呢,结果,只能叹一口气,这里头别说宝藏了,连条路都没有,这让帅哥怎么活啊!师父说的都是骗人的,唉!难道我也要像那什么昆山一样,老死在这,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害人?
“老天爷啊!你还是不公平,怎么可以让我英年早逝,我好不容易才激发了元氣,好不容易才可以一拳打断一颗小树苗,好不容易……额……”魔烈看着自己的手:“对啊!我也可以自己打出一条路来啊!”
说干就干,魔烈擦了擦手掌,将元氣按自己最强武技所需要的筋脉汇聚。
五星·剑花绽
几道不深的剑痕留在石壁上,下得苦功,得以成功,魔烈不知疲倦的施展武技,元氣消耗一空后,便盘坐修炼,然后接着打墙,他将所有石槽内的珠子取出来,放在自己的身旁,明亮的光照亮石壁,驱散黑暗。
七天时间过去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边屹立一座高塔,金色灿灿,让人心中的烦躁不禁平息下来,寂静的海如一面平静,未曾有过半点波澜。
一个男子大步朝这里走来,墨绿色笼罩下,没人看的清他的面孔,不过那份杀气确是实实在在的让人心惊胆战。
敢占我女儿的便宜,敢占我女儿的便宜,管你是谁,不能杀,我就不信不能把你打成终身残疾,我让你嚣张,让你扮猪吃老虎,我让你装。
“你来干什么?”不知什么时候,高塔前出现一个老人,脸上的皱纹多的几乎将他整个脸淹没,稀松的白发透白如雪,他手中拿着一根禅杖,金光灿灿与他一身白衣形成对比。
男子敛去杀意,恭敬的施了一礼:“我来提人。”
“提人?”老人颤巍巍的怵了一下禅杖:“多提几个,一天到晚尽吵吵,我都不能潜心修炼了。”
“哪里哪里,您老人家一身修为独步天下,精湛无比,哪里还需要再修炼,您就是地尊之下最强,没有之一。”
“呵~”老人笑了一声:“小轩,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会耍嘴皮子,说吧提谁。”
禅杖一挥,一个个画面浮现在两人面前,高塔中所有人都被映射出来,有的修炼,有的睡觉,有的在谩骂,有的在踢门……
男子一眼扫过,嘴巴有点合不上:“没……没了?”
老人抬起浑浊的眼扫过所有画面:“全在这。”
“这……”男子有些结巴,之前的杀气荡然无存:“七日前被扔到这里的呢?”
老人想了想:“这两个月都没有人被送来。”
男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您记错了吧?就七日前,撕开虚空扔下来的那个。”
老人用禅杖在男子头上敲了一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信你自己找找,这里的虚空最近有没有碎裂的痕迹。”
墨绿色的光芒向四周散开。
男子道:“您是不是抹去了痕迹,您真逗。”
老人拿起禅杖就是一顿乱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谁稀罕耍你这个熊孩子。”
男子不敢还手,挨了一顿打后,哭丧着脸道:“真没有?”
老人举起禅杖,作势要打。
男子吓得转身就跑。
“我已经看见了希望的曙光了!哈哈!”全身脏兮兮的魔烈一拳打在透出亮光的石壁上。
石壁轰然倒塌,刺眼的光芒让魔烈忍不住闭上眼,啊,阳光温和的阳光。
等到适应光亮后,魔烈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又是一个石洞!
魔烈扭头看了一眼自己打出来的隧道,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与上一个石洞不同,这个石洞只是洞顶镶嵌一颗明亮的珠子,金色的光芒如阳光般耀眼,石壁上挖有许多的凹槽,放满了东西,一具干尸盘坐在刻满阵纹的石板上,面目狰狞,右手紧紧握着插在心口的匕首,左手食指点在眉心上。
魔烈双手合十,弯下腰:“有怪莫怪,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有怪莫怪~”拜了两拜魔烈才慢慢挪到石壁边,往凹槽没瞄了一眼,里面放着一个腐烂的木箱,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摆在里面。
魔烈拿起一瓶,美轮美奂的羊脂玉瓶莹白无暇,苍劲有力的笔法龙飞凤舞的写着:“醉心丸。”
魔烈将瓶子放回原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干尸,许多时候,寻得宝藏的孩子都会被那个地方的生物杀死,同伴,干尸,猛兽!
“您老死透没有,死透了吭一声。”
几刻钟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有,魔烈灵机一动,在各个凹槽中寻找,将凹槽没所有的东西搬出来,当在一本典籍中看见与昆山布置的阵纹一样时,魔烈得出结论:这人是昆山!
“哎,你说你,好死不死,死在这?这里风水一点也不好,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结果还不是挂在这里,老兄,咱也算是相识一场了,如果再过几年找不到出口,我估计,我也得像你一样,自杀在这,枉我英明一世,算了,趁着人生最后的时刻,我还是赶紧学习学习,希望你能留给我一批财富。”
魔烈身后,玉瓶大大小小几乎占了大半个石洞,还有堆积如山的卷轴,手札。
魔烈最后看了一眼昆山的尸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读傻了才自杀的。”
魔烈随手拿起一本翻看,这一本大概列举了共渊第一层的所有植物,珍贵与否,大致位置,一张张的卷轴竟是各种的丹药配方及炼制的方法,还有各种的阵纹,最让魔烈高兴的是,他找到一本武技残卷,封面像是被过烧过一般,只能依稀看清两个字:“木……僵……”
“可是太残了,要是一整套的该有多好啊!”魔烈幻想着,将所有的书籍分类,武技竟然有几种,一到四纹的都有,魔烈抱着武技,都快笑抽了。
“老天,我爱死你了!”魔烈将中的武技高高抛起:“让幸福的雨砸我头上吧!”
“嘭~~”武技撞在洞顶的珠子上,脆弱的珠子应声裂开,金色的元氣一下子溢出,一块金色的东西直接砸魔烈头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