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魔烈后退一步,给两人腾开空间。
凌万空淡漠的眼神看着火魅那双秋水般的眼眸。
“万空老大要那啥了……”
火魅玉指从凌万空妖艳的脸庞划过,说着脖子而下。
凌万空怒而推开火魅,右手拔剑。
火魅素手一推,被拔出半截的剑又被推会剑鞘中。
凌万空果断放手,右手金光萦绕。
火魅抓住凌万空的右手,身体贴在凌万空身上,檀口轻启:“你舍得打我吗?”
剑横转,直击火魅的后背。
“咯咯咯……”火魅掩嘴轻笑,轻松的避开,后退到魔烈身边,笑吟吟的看着魔烈:“小师弟买的簪子是打算给谁家的姑娘啊?”
“啊?”魔烈被这么突如其来一问,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啧啧……”兽小焰摇摇头。
凌万空皱着眉,看着魔烈。
“我,那个………”
“好了,不用说了。”火魅拉着魔烈往外走,到了门口,回身向凌万空抛了一个挑逗的眼神。
凌万空白皙的手青筋暴起,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转过头,注视兽小焰。
“看我干嘛,又不关我事。”兽小焰大咧咧的走出去,回到自己房间。
叶阳光不知为何,心中松了一口气。看见凌万空看过来,连忙道:“万空老大,这就更不关我事了,我,我先走了。”
没多久,凌万空也从魔烈的房间出来,留下的,是更加破烂的房间。
“师姐,你找我干嘛?”魔烈不时回头看,心不在焉的样子。
“师弟就这么舍不得吗?还是师姐不好啊?”火魅故作吃醋的道。
“啊?”
“扑哧~~”火魅掩嘴轻笑:“别不舍了,又不是不回来,师姐给你找了一个修炼的好地方。”
“什么地方?”
“先不告诉你。”
走到了尽头,是一扇大门,门前一个剑袍青年抱剑站着。
“火门主,你这是做什么?”
“要你管?让开。”
任千行一双剑眸如寒星闪烁,道:“此人有我有所渊源,火门主做事之前还请三思。”
“三思什么?”火魅挽着魔烈的手臂,道:“难道你来掌控飞舟吗?”
“我来,你,回去。”
魔烈往后看看,好像没有人。
“我?”
“任千行,刚刚不是还在推脱吗?现在怎么又争着来,还是你当我火魅好欺负?”火魅脸色不善的道。
“那倒不是。”
“滚开!”
“你可以自己进去。”任千行挡住大门,怀抱着剑。
“我不去了行不?”魔烈扯扯火魅的手腕。
火魅勾起嘴角,身上气息升腾。
“任千行再说一遍,给我滚开!”
一道火焰喷射而出,在任千行面前转了个弯,慢慢熄灭。
“从未见过火门主如此大的火气,你想干什么?”任千行放下怀中的,驻在地上。
“那你是不让的意思?”
“诶诶诶?师姐息怒,有话好好说。”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魔烈急忙劝道。
一阵微风起,吹来阵阵香味,深吸一口,睁开眼,仿佛置身一片草原中,参天的花树因风吹落,银白色的花瓣纷纷攘攘。
繁华一片好,只叹剑芒隐。
剑芒无声切开落下的花瓣,一道两道无数道涌现,将美好的花原毁灭。
任千行清醒过来,但眼前早已没有人影,手指轻弹剑柄,摇摇头离开。
“师姐,这是哪?”看着漂浮着晶石的密室,魔烈不禁问道。
“这是飞舟的控制室,本来是化源强者看管的,但是刚刚大战中,两位化源强者都受了重伤,所以现在由我来看管。”火魅歪着脑袋,脸蛋在晶石发出的荧光下更加美丽动人。
“这里晶石逸散元氣,较之外面,这里元氣充沛,更适合修炼。”
火魅拉着魔烈到离中间晶石旁边,道:“在这修炼吧,随便帮你的伤治好,这么拼命干嘛,受这么重的伤。”火魅拿着手帕,擦擦魔烈额头上的汗。
“诶诶诶……师姐,我自己来。”
看着魔烈通红的脸,火魅不由得一笑:“自己慢慢擦吧,我去给你准备一点疗伤药。”
五种元氣泾渭分明绕在五根石柱上,将石柱上异兽的眼睛点亮,一部分元氣从石柱上分离出来,在中间石柱下凝聚一起,五彩斑斓。
魔烈处在其中,眉头不时一皱,右手上几乎斜跨整个小臂的伤口血色显现,鲜血欲滴。
五色元氣被强硬的打散,吞噬。
火魅托着下巴,伸手一握,火焰凝聚的手掌握在魔烈的手上。
血色缕丝从伤疤上刺出,缠绕在火焰手掌上,一点点的将它吞噬。
“麻烦。”火魅一挥手,五根石柱上很多的元氣汇聚过来,连石柱上异兽的眼睛也开始暗淡。
“飞舟怎么飞行的如此之慢。”一个面色苍白的老人不是凑到窗口看看外面,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样怎么可以按时到达啊?”丘赐咳了几声,犹豫的敲敲控制室的大门,小声的道:“长老?可否让飞舟快些?”
没有回应,守在外面的两个老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记得走来走去。
“这,这算什么回事?”
飞舟慢悠悠的飞行,悠闲的很,当然这是相对的。
“终于快到了。”两位老人脸色苍白,提心吊胆了几日,终于放下心来,这些天可是连养伤都没心思,这么慢的速度,不知要比预计的时间晚多少,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苍山接烈阳,薄雾笼苍山,翠林葱郁连绵不绝,几只高阶魔兽从飞舟边掠过,一片祥和宁静。
远方高山相连,若有冲天之势,白云缭绕,不见峰顶。
飞舟缓缓上升,穿过白云,慢悠悠的的往上飞。
火魅素手轻拢,五色的元氣开始回归到石柱上,镶嵌在石柱上的晶石耗尽能量,光芒暗淡,随着一声脆响,碎成几块,散落地上。
火魅无奈的拍拍手,将仅剩的晶石放入石柱的凹槽上。
五色元氣喷发,五根石柱上的异兽眼睛被点亮,元氣冲而直上,汇入中间的石柱中。
慢悠悠飞行的飞舟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似得,直冲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