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的郑升,让牛斗感到疑惑,牛斗问道:“怎么了?不动手干什么?”
郑升就回头,顾虑道:“现在电闪雷鸣,要是我开电视机,估计会出事,所以暂时就别开了。等明天再试探吧。”
牛斗粗枝大叶,觉得郑升实在谨小慎微,但也没说什么,就同意道:“好吧,那么明天再试。”
二人就开始了暴雨的一下午,这下午可以说是让人心情抑郁,天色昏暗,无比沉闷,雷电交响,狂风骤雨,都是捣乱,给人添堵的事物。
郑升可不喜欢暴雨天,对于一个农夫而言,暴雨如同大旱,是要人心烦意乱的。
他马上就出屋,到后院开始整理起来蔬菜瓜果,穿着自制的锡纸外套雨衣,雨水不沾,直接滑落,滴水不漏。
郑升就将一切固定好,那些被打落,吹掉的瓜果,给他从泥泞地里捡起来,随后清洗一下,就放进了箩筐,搁置在阴凉地保鲜。
挽救妥当,一下午结束,就是天黑。
夜晚,与白天无什么差别。无非就是一个黑,一个更黑。
“这雨夜,才是最叫人难受的,雨啪嗒啪嗒地打着屋顶,就和机关枪,鞭炮一样,让人睡不着。”郑升觉得噪音扰乱耳朵,就干脆想了个法子,找来棉花,揉搓成棉球,塞进耳朵里。
他给老伯,牛斗也做了两副,随即三人就各回各屋,安心休息。
世界又清净了。
屋外的雨,不再吵闹,风雷不再嘈杂,就真成了净土,洗净冲刷人间的清水一般。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郑升起来,此时,暴雨已歇,窗外露出点阳光,太阳出来了,似乎是来蒸干这泥泞地。
呼吸着雨后是空气,无比新鲜。因为雨水会将尘土雾霾给裹挟下来,就好像洗碗一样清洗天空,所以,空气感觉很清新。
“真是天空如洗,无比澄澈。是个晴朗的好日子。”郑升出屋,洗漱完,做好早饭,看了天,发出赞叹。
他心情也伴随雨过天晴,豁然开朗,一扫阴郁。
三人吃完早饭,郑升立即就表示:“咱们得去看看电池物体是不是好了。”
牛斗也点头,随即从抽屉里抽出银白物体,二人就开始了试验。
将电池物体直接贴在了电视机上,还未靠近,就给吸附过去。似乎好了。
二人松了口气,表情舒展不少。
这时,电视机屏幕一个闪烁,随即打开,出现画面,画面与之前截然不同,是一个热闹繁华的都城,里头贩夫走卒,熙熙攘攘,车水马龙,陆续不断。
郑升就诧异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牛斗则满头雾水,耸耸肩膀,表示无言以对。
郑升思前想后,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斩钉截铁道:“那么咱们就进去试探下。”
说着,他拉着牛斗,二人就一步上前,手指触碰过去。
指尖触屏,就是一个电击抽了下,随后就进入了熟悉的场景。
三条白光通道,如云雾缭绕,边缘像是发散开的棉花糖,郑升见到后,他有些困顿。
忽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莫不是这其余两个通道好了?”
“打通了吗?”郑升这样想,就要上去试探。
他对牛斗道:“一人一张纸巾,捏成棍子,去触碰边门一下,看能否进入。”
牛斗接过去,二人就开始了尝试,郑升左,牛斗右。
两边通道都给纸巾棍触碰了下,但全都没有穿过去。纸巾棍给一个电烧过一般,发黑了,成焦炭状。
两人缩回手,扭头面面相觑。郑升道:“看来还是不行。”
牛斗也显得沮丧。
二人只好还是选择中央通路,来进行时光穿梭。
依旧是试验了下,确认无事,二人都穿了过去。一黑一亮,就来到了一处隐蔽地带。
杂草堆,草有半人高,大约一米二高的草,青黄交杂,感觉几乎就很难被人察觉。
郑升和牛斗都是一脸茫然,眺望四周。
郑升就瞅见远处,大约一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城池,固若金汤一般。
威武雄壮,恢宏大气。
这城墙都有二十尺高,城门得有十尺,上头的城楼那叫一个森严肃穆。
一幢幢楼房如同一只只张开大口,目露凶光,蹲守的狮子,叫人望而生畏。
牛斗不禁都是一阵发颤,他语气有些哆嗦道:“这里真是人间之最,怕是没有比这城池更加庞大的了吧?”
郑升点头,表达出敬畏:“应该如此,至少我是从未见过,哪怕电影里也闻所未闻。”
二人都是望得出神,也不敢往前走。牛斗畏葸不前,郑升则是心有顾虑。
“估计得是都城吧,咱们还是小心为妙,越是这么庄严的地,就越是容易露陷,还是先观望时日,以后再谋求进入。”郑升就谨慎道。
牛斗本就心生退意,见兄弟也是顾忌许多,那就赶紧顺水推舟道:“好吧,咱俩还是在附近看看,现在咱们穿着之前你在谯县买的衣衫,还有帽子,穿戴上去,已经宛如古人,也不怕被抓什么。”
说着,牛斗就流连这里的景色去了。准备去好好游玩。
郑升见他如此肆无忌惮,像是一个任性胡来的孩童,就道:“别,咱俩一起,你别乱跑,也别惹事情。”
说罢,他就追上去,走到牛斗旁边,二人肩膀并拢,像是一对兄弟,在这荒草地里穿行。
大约步行一段路,就穿过了茫茫的野地,见到了一条横贯这里的黄土路。
郑升一见着黄土路,就开始了一番推理判断。
首先,路面的宽阔,就要他叹为观止。
他道:“这路宽,大约能容纳十辆马车同行,就是军队浩浩荡荡,也是能够畅通无阻。”
“这只能表明,这里的确应该是国度了,应该是洛阳。”郑升分析道。
接着,他又走近大路,康庄大道一般,俯身抓了点灰。路面就是坚硬如铁,压根就捏不动。
摸了摸土,郑升确信这条路得是千军万马踩踏出来的,因而他道:“这是官道,八成是的,官道还是小心为妙,搞不好就迎面走来军队,到时候,撞到他们,给他们残杀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半开玩笑地,委婉地说了句,牛斗却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像是见了泉水的沙漠中行走的饥渴者,朝着前头奔去。
郑升正要叫住他,就远远看见,前面一支队伍正往这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