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很多人翘首以盼下降临了,从四处走出大量的武装人士,他们有目的地朝着内城的西方或是内城的东方走去。
索德看了看跟在身后的贵族朝着城主府走去,命运是需要自己把握的,当城主即将更换的消息被确认是真的之后,他们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只有不断地朝上爬,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封地,那是一个以自己为主导的小王国。只有站在自己的封地之上,才不会有束缚感,在这儿,他已经受够了。
弗轮伯爵今晚邀请了所有的贵族,看样子他已经有了换任的完整计划,在他走后,谁该担任城主呢?当然应该由城内所有的贵族决定!
感谢王的政策,亚尼亚王是个无可争议的好君主,毕竟他并不喜欢随意指派对当地不熟悉的人作为新的掌权者,反而更喜欢在当地有资历的人之中进行提拔,这可是一项伟大的政策!
弗轮已经很久没有颁布过政令,这让他最近在城内贵族之中的形象逐渐淡化,不过,既然他今天选择了正式公布信息,那他依然会是一个受人尊重的好城主。
索德在路上思绪不断,他觉得自己的目标快要达成了,不知道一个失去了独子又失去了地位的城主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霍尔斯、拉蒂斯,这些家伙在看到自己身后的贵族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城主府中,索德领着一队人走进了今天的主场地,那是一间巨大的房间,在里面有一个椭圆形的桌子,弗轮已经坐在了主位上,并且看向了带领一群人的索德。
索德带着温和的笑容恭敬地对城主行礼,随后便直接坐到了弗轮正对面的位置,跟他过来的贵族并没有入座,反而都站在了他的身后。
弗轮见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不久之后,霍尔斯平静地走进房间,在看到索德和他身后的贵族时,目光凝重了很多,但还是坐到了桌子左边位于中间的座位上。
拉蒂斯是最后到的,他阴沉着脸看了看索德,便坐在了桌子右边处于中间的座位上。
除了弗轮以外,现场只坐下了3个人,在他们身后都站着一些贵族,空荡荡的座椅显得格外显眼,弗轮却像是根本没看见一样。
“本来应该再过几天的,但城里开始乱了,再等下去,我怕会出大事儿。”弗轮说着余光扫了扫索德。
“是有些乱了,而且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霍尔斯单手点了点桌面道。
“的确很乱,听说连费伦都被刺杀了。”索德淡淡道。
“所以,你抓了嘉尔引诱费伦到指定的地点,雇佣刺客杀了他对吗?”拉蒂斯冷笑道。
“拉蒂斯大人,我想您应该拿出证据才行,只是动动嘴就能给别人安上罪名的话,那我们这些贵族的工作岂不是白做了?”索德说道。
“看样子你很有自信啊!”拉蒂斯冷哼道。
“哦?难道现在拉蒂斯大人和霍尔斯大人还有信心吗?”索德笑着看向霍尔斯和拉蒂斯道。
索德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用一种俯视的角度看向弗轮道:“弗轮大人,您已经拖了很久了,今天就该说明白了吧。还是说,您打算违抗王的旨意,赖在这个位子上不走?”
弗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索德恍然道:“哦!我知道了,您今天召集大家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发现自己无法调动城内的兵力了?”
“啧啧,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军队之中的中下层大都出自贵族之中,而现在,您身后还有支持者吗?或许,这也是您为什么在费伦死后都无法调动大量人手追查凶手的原因吧。”
“索德,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拉蒂斯坐在座位上侧过头说道。
“还请拉蒂斯大人为我解惑。”索德谦卑道。
“我可是带走了很多士兵进行秘密任务,说不定,你身后那群贵族在军中的子弟也被带走了。”
“哦?拉蒂斯大人,我还没有蠢到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到军队之中,毕竟您在军中的威望向来夺目。”索德恭维道。
“也就是说,你有了万全之策?”霍尔斯若有所思道。
“那是自然,谁都知道乱动军队的下场,我还没有那么想死。”索德点点头,“同样,你们也不可能调动军队解决掉竞争对手。而想要决出胜负,只有两个方面,第一,便是城内贵族的支持。”索德说着看了看另外两队贵族。
“第二,便是武力,当然,并非是用于屠杀,因为那和动用军队没什么区别。”索德笑了笑,“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家臣,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这是帝国法律允许的,主要是为了保障自己和家眷的安全。”
“你犯了大忌!”拉蒂斯突然起身怒道。
“拉蒂斯大人,看来您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索德平静道。
“勾结外人吗?!”霍尔斯沉着脸道。
“不不不,我并没有勾结谁。”索德夸张地摇了摇头道。
“所以,如果今天你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的话,反对者的家眷都会被击杀是吧?”弗轮沉声道,“并且,是死在‘异族’手中!”
霍尔斯和拉蒂斯身后的贵族面色大变,弗轮的意思是说:之前流传出的异族势力是索德捏造的假象,同时也是他用来洗掉沾身上沾染着的鲜血的清水!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或许,某些反对者也会死在之后清除‘异族’的战斗之中也说不定,毕竟呈交的文书是由胜者来书写的。”索德谦虚地笑了笑,他已经胜券在握,相信现在屋内所有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你就这么确信我们没有反制的手段吗?”霍尔斯突然笑道。
“行了!霍尔斯,现在的你只是色厉内荏罢了。你和拉蒂斯之间争斗了这么多年,我也和你相识多年,该知道的我全都知道。只是可惜啊,你们对我知道的不够多,某些小老鼠对我知道的也不够多。”索德回应道,没有确定的把握,他凭什么把话挑明?
“所以,我的独子和霍尔斯的长子被杀都是你在试探?”弗轮突然问道。
索德歪着头嘲讽地看着弗轮他们,并没有接话,这种事情怎样都好,但是,他却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