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彭景行收起武器漫不经心道。

杨一也不否认，这是他和彭景行的日常练习，虽然他还没有去PVP的打算，但不代表他没有想法。

“太巧了。”杨一皱眉道。

看他的样子明显对昨天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彭景行不由问道：“你有其他突破口吗？”

杨一叹了口气，他要是能找到其他突破口也不至于在昨天保持沉默。

“那你想做什么？”彭景行不解道，既然这样你还纠结什么？

“你说得没错。”杨一沉默片刻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

“你说了算。”彭景行十分大度道，“话说你什么时候学第二个个人技能？”

“这种事情不急。”杨一无所谓道。

......

公会餐厅内，赫丽菲雅见杨一走进来显得有些慌张，这种反常的表现自然引起了杨一的注意，不过看赫丽菲雅扭捏的样子杨一便放弃了询问的打算。

“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开溜。”杨一给出了一种缓解尴尬的方法，不过很明显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听起来很蠢......

“前提是以后我所面对的人都和你一样好说话。”赫丽菲雅接受了杨一的好意。

杨一打趣道：“那就换一种方法。”

赫丽菲雅好奇道：“什么？”

“让对方对你的行为不敢发表意见。”杨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赫丽菲雅听完居然陷入了思考。

“我觉得变成那个样子就意味着我该搬走了。”赫丽菲雅一语双关道。

杨一眨了眨眼没接话。

“你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赫丽菲雅的求知欲摆在了脸上。

“在此之前你还选择避嫌，现在却希望我能告诉你前因后果。”杨一没好气道。

赫丽菲雅同样眨了眨眼，也没接话。

“唉。”杨一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太敏感，又或许是失败的滋味让人难以释怀，因此我现在看起来有些消沉。”

赫丽菲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杨一打了个招呼就直接下线了。

......

夜晚，杨起兴攥着一瓶酒回到了家中，一眼就看到客厅里发呆的杨一，这很奇怪，非常奇怪。

“你今天怎么没去玩儿游戏？”杨起兴将酒放在桌上问道。

杨一起身后看了看桌上的酒反问道：“是之前老妈说你：买瓶酒还要个袋子，所以这次就直接拿回来了吗？”

杨起兴理所当然道：“她说得很有道理。”

“好吧，我遇到点儿问题。”杨一解释道。

“不是学习上的？”杨起兴皱眉道。

杨一纳闷道：“你这么严肃，我有点儿害怕。”

“你谈恋爱了？”杨起兴推测道，这个年龄、这种表现，这是早恋的味道！

“哈？”杨一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门子推测！

杨起兴从桌下把椅子提了出来，之后坐下，看来是打算和自己儿子好好讨论讨论。

杨一等他坐下后也坐下，又看了看桌上的酒。

“陪我喝点儿？”杨起兴笑道。

杨一点点头往厨房走去，他倒是会做饭，原因嘛：初中的时候，父母都在上班，如果要给他做饭的话会很麻烦，因此杨一就学了些简单的。

将餐具摆好，杨一便伸手去拿酒，不过中途被拦了下来。

看着杨一疑惑的目光，杨起兴解释：“一杯，你还在读书。”说完便松开了护着酒瓶的手。

“说说，什么问题。”杨起兴和杨一碰了一下杯子，吃了两颗油酥花生，又点了支烟，“你忘了放盐。”

杨一只好放弃在脑海中组织语言转而起身去厨房拿盐，在花生上撒了些盐并且拌匀后，杨一又坐了下来。

没等杨一开口，杨起兴便问道：“真不是早恋？”

杨一无语道：“真不是。”

“那可就奇怪了。”杨起兴打量起杨一，“你也不丑啊，毕竟像我。”

“emmm”杨一保持沉默，他怎么觉得自己老爸开始纠结自己的魅力了？

“没喜欢的人？”杨起兴又问道，似乎杨一之前所说的问题已经被他抛在脑后。

“没有。”

“喜欢什么类型？”

“不知道。”

“有喜欢你的人吗？”

“没有。”

“有几个喜欢你的人？”

“没有。”

......

“遇到什么问题了？”

“自己的推测出错。”杨一脱口而出，我等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你就那么在意我的感情问题吗？

杨起兴看了看杨一空着的酒杯，又看了看给自己添酒的杨一，“还喝吗？”

“我还在读书。”杨一笑道。

杨起兴点点头道：“我16岁出来社会，跟着别人学手艺，当时的师父并没有教我多少，因为还有几个比我看起来更‘聪明’的师兄弟。”

“我不被看重，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呢？当时我不清楚，但现在我知道：他们比我更早来到城市。”

“学不到手艺我就没法立足，所以我在工地上去看、去问、去学，毕竟会的人不止一个。同样，抱个烂扫把当宝的......”

“敝帚自珍。”杨一对看向自己的老爸说道。

“没错，敝帚自珍的人有，而且是绝大部分，我从剩下的那部分里东学一点、西学一些，再加上看到的和学到的，我就这么出师了。”

“这个时候，我的师兄弟早就自己承包工程，而我和他们又不一样。”

“我只好去找师父，或许是因为我的‘孝敬’让他心情好了点儿，他就给我指了一条路。”

“这是一条没有灯的路，但好歹能走，我摸着这条路走了20年，现在我能承包工程了，师兄弟们早就买车买房。”

“但这次我们一样了，我们见面后，大家都在讨论自己的孩子......”

杨一洗完碗后拿起了手机，他要从别的方面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毕竟就算绝大部分有价值的消息都被封锁，但也不可能毫无痕迹，剩下那部分一定无法抹去。

......

杨起兴轻轻推开杨一的房门，看了看在漆黑房间里拿着手机的杨一，将灯打开后便关上了门，他得去接上晚班的萧蓉了。

......

“真不是早恋？”萧蓉在路上问道。

杨起兴肯定道：“当然，自己儿子说真话还是假话能分不清吗？”

“你能开导他吗？”萧蓉有些怀疑道，你杨起兴有这能耐？

杨起兴自信道：“聪明人在冷静下来后可以从一个故事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我儿子很聪明！”萧蓉骄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