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村的闹剧南柯自然管不着。
南柯这会儿却有点近乡情更怯。
可又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小激动,想要白书玉和袁慈他们早点知道自己这次的收获。
他本来去吴博郡,只是为了解决之前那败家子留下的烂摊子。
将永平县的封地赎回来,让自己光王朝定国公的封号稳固一下,这样也就多了一张保护符。有了父辈的蒙荫,南柯随便浪都不怕。
可没想到这一趟吴博郡之行收获颇丰。
不光解决了封地的问题,还额外多了三千金的启动资金。
除了这三千金外,史家村最大的收获,当属史闻道老爷子了。
史进这种愣头青,不成长的话,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可是有史闻道这种阅历丰富的大高手,由他来调教定州军,想来定会让定州军战力大涨。
这么一来,别的不说,南柯对永平县的控制力,肯定会大大增加。
带着这样的心情南柯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龟驮径,刚过龟驮径就看到了白书玉等人正在候着他。
“你们到是消息挺灵通。”南柯看着白书玉他们笑道。
白书玉他们将定州军的军营扎在五岭坡上,要是对周边的控制力再不行,那他们这些人全部都可以下岗了。
“国公爷这次是直接会永平,还是到营寨里面去看看。”白书玉开口问道。
南柯闻言道:“都回来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去军营里瞧瞧吧!对了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从史家村请来的好手,帮我们肃清周边的匪寨。这位年纪大一些的史闻道老爷子,是我特别邀请过来的做定州军的教头。”
说着南柯又为史闻道等人介绍了白书玉、葛大地与楚修等人。
介绍完以后,一人便开口道:“国公爷,您让焦挺来做我们的教头,我肯定没话可说,可你找了这么一个老头子来教我们,真的行吗?”
开口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伤刚刚养好的李俊。
他虽然被史进爆锤过,可这时的定州军中,他还真没服过谁。
就连定州军的总兵葛大地也只是与他半斤八两而已。
随着李俊的开口,葛大地尽管没有吭声,可是那面上的表情,明显也有些不解和轻视。
反倒是楚修出来劝到:“俊哥儿,你怎么说话呢?史老爷子既然是国公爷请来的,自然有他的想法。”
史闻道闻言也不生气,从牛车上跳了下来,佝偻着身子道:“也罢,早晚得走一遭,省的你们瞧不上我这糟老头子,史进棒来。”
史进闻言解开了自己的身后的兵器,就丢给了史闻道。
史闻道抓住这长棍,道:“你们几个一起上吧,让我瞧一瞧你们的水平,也好知道从什么程度教你们。”
听到这话,李俊几人都不敢动手,而是看向南柯,等待南柯的批准。
南柯一瞧这架势,也乐见其成,道:“你们放手施为就行,史老爷子您手下留情,我还指望着他们去给我挖矿呢。”
史闻道哼了一声便看着葛大地几人。
见南柯都允许了这事儿,葛大地几人也不客气。
纷纷抽出兵器,没一会儿七八号人就朝着史闻道围了上去,随着李俊的一声大喝,几人便攻了上去。
像这种以多打少,完全没有章法,只需要将史闻道的各个部位全部招呼到了,就足以解决这个老头子。
可站在原地没有动静的史闻道,一抖手中的长棍,后发先至。
手里的长棍就像是灵活的长蛇一般,精准的扫到众人的兵器。
使得这些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破开攻击。
一击未能得逞后,李俊等人愣了一下,又大喝着冲了上去。
“看脚!”史闻道轻喝一声。
然后长棍便敲打在李俊脚上,随后又快速打在他身旁的楚修脚上。
尽管力量不大可速度极快,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史闻道打了一圈。
“看腿!”史闻道又道。
这次他手中的长棍没有再打脚,而是去抽打几人的大腿。
便随着一声声惨叫和手忙脚乱,李俊他们阵型已经彻底乱掉。
一旁围观的史家村村民,这会儿也明白史闻道的厉害。
“唉,这些定州军也就这样,怪不得打一个黑山还得请咱们帮忙!”
“是啊,就他们这样子,也太弱了,咱们师兄弟们随便拎出来一个他们都不是对手。”又一人说道。
史进看到这一幕,哼道:“都给我闭嘴,不说你们,就连我在阵中都不一定能防得住二大爷的攻势。这些人将来都是咱们的兄弟,谁要是再敢说出这种话,就是与我史进为敌。”
听到史进的话,这些史家村的人都不再吭声,尽管心中有些忿忿,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史闻道似乎是玩的开心了,又道:“看头!”
说着手中的长棍,又像是打地鼠一样,一下下敲打在李俊几人的脑袋上。
这杆长棍在史闻道手中,就像是活过来一般,让他控制住了一片很大安全区域,李俊他们不管再折腾也无法通过史闻道的封锁。
被史闻道这么一番戏弄过后,李俊也有些心态爆炸,大吼道:“欺人太甚!”
然后便准备两眼一闭冲上去,也不管史闻道的攻击能给他带来什么伤害。
“够了!”白书玉忽然大喝道。
听到这,葛大地、楚修等人纷纷收手退下,李俊见状也虽然心中有怨气,可也退了下来。
“你们还没发现吗?如果史老爷子手中拿的不是长棍,而是一杆长枪,你们几个性命早就没了。别说是你!只怕此刻整个定州军一起上,都未必是史老爷子的对手。”白书玉又道。
李俊闻言仔细一琢磨这事儿,也是涨的满脸通红。
然后收起兵器冲史闻道抱拳道:“史老爷子,刚才对不住了。以后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李俊虽然是个粗人,可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比我厉害的,我都服气!”
葛大地听到这话,眉头皱了皱,心道:什么意思?老子是没给你打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