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的话,让南柯心里好受多了。
永平县是安定之所,百姓们只要劳作就能丰衣足食,也无互相攻伐杀戮,人口自然慢慢就多了起来。
相反黑山大大小小的山寨不计其数,攻伐不断,每一次大的小的吞并,总会有伤亡出现。
如果不解决这件事情,黑山内居住的百姓们,人口就一直无法上去。
南柯如果能够强势出手,控制住黑山并且在这里建立法度,某种意义上才是真正的为黑山百姓谋福祉。
“焦挺说的好!让打会儿快速打扫战场,然后处理尸体,免得瘟疫传播。”南柯大声说道。
随后他便与张牛角等人一同来到了风雷寨内。
这座巨大的山寨内,探出了很多妇人与孩童,正眼巴巴的看着南柯一行人。
说是一伙强盗,某种意义上他们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村落。
只是为了生存才聚集在一起,而褚燕与张牛角就是他们的统治者。
待南柯来到他们安排的地方落座后,张牛角便快速安排人送上吃食与酒水。
这时南柯也认识了这风雷寨的四大先锋。
于毒身材适中面容俊朗,吃一柄宽背大刀,即便酣战这么久身上依旧没有什么伤势,由此可见此人武艺也极为初中。
眭s固身材粗短,虬髯茂密,面容生的极为凶恶,武器是一杆长柄大锤,此刻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见南柯的时候依旧站的笔直。
杨凤模样普通,因为受伤比较重,因此只是与南柯打了个照面,就回去养伤了。
最后一人名唤白绕,身材矮小下颚蓄有一撮山羊胡,与南柯打照面的时候,他身上基本上已经被血水浸透,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就忙着出去打扫战场了,一看便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子。
又过了约莫两刻钟,楚修匆匆来到南柯跟前将伤亡人数报出。
经此一役,定州军、卫南军以及邹润、邹润两兄弟带来的人,战死了四十七人,受伤一百三十五人。
而风雷寨光是战死便有两百多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前来攻打风雷寨的赤隼寨喽啰们,战死一千两百余人,被俘一千五百人左右。
其余人皆做鸟兽状逃遁在黑山之中。
至于战场收缴东西最后如何分配,南柯也不好此刻就拍板,还得等褚燕回来了两人商量一番。
毕竟他们此刻只是盟友关系而不是从属关系。
随后南柯在风雷寨中又待了一个多时辰后,褚燕拎着两颗人脑袋,就似拎着俩酒葫芦一样走了过来,来到屋内先将这两颗脑袋仍在地上,然后才开心大笑道:“幸不辱命,已经攻下赤隼寨,从今往后黑山之上再无赤隼寨。”
南柯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获胜总是一个让人愉悦的消息。
“本想让大伙儿设宴敞开了吃,放开肚皮了喝,可是今日的战斗,我们也有很多兄弟战死,我觉得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因此摆宴席的事儿就先搁置了吧。国公爷你不会介意吧!”说到最后,褚燕看向南柯。
南柯点了点头,道:“今天是不适合设庆功宴,还是早些帮兄弟们料理后事吧。”
“那今日战场上所缴获的兵器铠甲怎么处理?”眭固开口问道。
“风雷寨的兄弟们伤亡比较惨重,这些东西都留给你们,折换成现钱,用于安抚亡者家属吧。”南柯从赤隼寨哪里已经洗劫了一笔巨款,因此也就看不上这些战场收集的破烂,能卖个好处,就卖个人情给褚燕。
褚燕闻言摇头道:“若不是国公爷带入前来帮忙,我们风雷寨今天能否幸免都不好说。因此这战场上的收获吗,皆属于国公爷,我们风雷寨分文不取。”
听到这话,南柯眉头也微微皱起,褚燕这是要与自己划开界线的意思?
现在没了赤隼寨,在黑山之中,他们就成了直接的竞争对手。
想到这里,南柯又问道:“那你觉得赤隼寨改如何分配。”
“赤隼寨由凌统打下,理应属于国公爷的。”褚燕又道。
这话让南柯更愁了。
“你既不要战场收获,也不要赤隼寨,难不成你想要黑山?”南柯问道。
心中也暗暗提防了起来。
要知道这会儿南柯手底下能打的人全部都在赤隼寨待着呢,他身边就没几个人。
要是褚燕真对他有什么歹念,一个焦挺也难护他周全。
“都不是!我近日并不想谈这些事情,你可否给我一些时间考虑?明日再给你答复,如果你非想要一个答案的话,我想成宗师。”褚燕又道。
“好,那你便先处理这些事情,等你处理好了我们再谈其他事情。”南柯点了点头道。
“那国公爷您是在我们风雷寨休息,还是回歇马镇?”褚燕又道。
南柯闻言想了想,道:“就在你们风雷寨歇着吧!”
“你们去给国公爷安排住处。”褚燕又道。
就这样,南柯在他们的安排下来到了客房。
焦挺也自然跟他在一起。
而那些留在风雷寨的兄弟们,也被各自安排了住处。
待到屋里以后,焦挺才疑惑的问道:“国公爷,咱们这算是被软禁了吗?”
南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褚燕这次回来后,确实显得有些异常,可也情有可原。
毕竟一个赤隼寨就让他们焦头烂额,这再来了一个明显比赤隼寨更厉害的人,占据了赤隼寨,今后他们的日子也就更加难过。
因此褚燕想法子与自己划开界线,南柯也可以理解。
南柯唯一心里有些难受的是,担心这件事情结束后,他会与褚燕渐行渐远,这样就要错过这么一个南柯极为喜欢的人物。
这时焦挺见南柯又在沉声,便小声问道:“既然褚燕对咱们不太友好,方才让我们离开的时候,您怎么不没有选择会歇马镇?以咱们此刻在风雷寨的兵力,自保完全没有问题。”
南柯闻言摇了摇头,笑道:“以后格局放宽一些,他们若是真对我们有了歹意,想跑也跑不掉。不如这般坦坦荡荡的,看一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