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的尸骨并没有被焚化，而是被埋在‘黑水村’不远处的公交站旁，那马艳所说的，李超父子的骨灰被埋在郊区，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宁华一只手捂着脑袋，感觉一阵头大。

“火葬场并没有找到李超父子尸体的焚化记录，而‘黑水村’找到了李杨未被焚化的尸骨，根据这些线索，我们是不是可以判断，李杨已经身死，而李超还生死未卜。”赵振分析道。

“医院出示了李超父子的死亡报告，而且，马艳确定了尸体的确是李超父子，如果说李超并没有死，那我们岂不是要怀疑马艳与医院？”宁华指出了赵振分析的漏洞。

“会不会是马艳与医院都错了呢？”老徐说着，看向了宁华二人。

“都错了？什么意思？”赵振与宁华二人的脸都是抹过一缕疑惑。

“我记得院长曾经说过，当时的李杨已经是面目全非，如果仅仅依照马艳的判断，并没有进行鉴定的话，那死者究竟是不是李杨，便不得而知了。”老徐做出了一个猜想。

“可是，医院难道不会鉴定死者的身份吗？况且，就算李杨的身份因为容貌的原因当时出现了错误的判断，那李超呢？李超的容貌应该没有问题，可以分辨出来。”宁华提出了新的疑问，对于老徐的猜想，并不能完全认同。

“现在我所说的，也仅仅只是一种猜测，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还需要继续寻找线索。”老徐也知道自己的猜测当中有漏洞。

“老徐，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想，李超父子意外身亡的时间是五年前，那会不会，他们的死，并不是意外，或者说，他们的死，也与‘18路’公交车有着某种关联呢？”听到了老徐的猜测之后，赵振的心中同样产生了自己的猜测。

“这一点我也想过，不过我随后进行了调查，在李超父子发生意外的案发现场附近，并没有‘18路’公交车站牌，但是，如果说，李杨的死亡地点是在‘黑水村’不远处的‘18路’公交站牌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的确，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李杨的尸骨，为什么会出现在‘黑水村’。”赵振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但自己始终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记得，那尸骨，只有半截吧。”

“准确来说，是半截躯体，和一颗头颅。”对于宁华的话，老徐补存道。

“那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是半截躯体和一颗头颅呢？其它半截躯体呢？”疑问越来越多，这让赵振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了。

“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继续找线索吧，如果能找到更多的线索，说不定，还能找到其它的发现。”凭借着现如今的发现，老徐一行人根本无法搞清楚目前所面对的各种问题。

“找线索，说的轻巧，现在我们就像是无头苍蝇，只知道乱撞，连口在哪里都搞不清楚。”赵振长舒了一口气，脸抹过一缕无奈。

不光是赵振，就连此刻的老徐，心中也是没有了目标，自己想要去找线索，但面对着一连串的问题，自己都不知从何下手。

与此同时，在调查“烧纸钱神秘女性”的陈辉与陆千行二人，在接着调查了几处疑似出现过“烧纸钱神秘女性”的地点之后，同样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千行，有发现吗？”在网络流传的视频中疑似“烧纸钱神秘女性”出现过的地方调查之后，一无所获的陈辉将希望放在了陆千行的身。

陆千行摊了摊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鬼魂，再问一问，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对于陈辉的提议，陆千行尴尬的一笑，“这地方没有孤魂。”

“哎，看来线索又断了。”陈辉长舒一口气，脸抹过一缕心酸，这些天的调查，陈辉二人前前后后调查了数十处疑似“烧纸钱神秘女性”出现过的地点，但结果却都是一无所获。

陆千行并没有说什么，脸露出了一个苦笑。

“千行，你说，这个世界既然真的有‘鬼神’存在，那么，凶手杀了这么多人，难道他就不怕遭报应吗？回头，下了地狱，会不会被打入‘18层地狱’啊？”陈辉蹲在马路旁的一个台阶，突然开口，看向了身旁的陆千行。

“啊。”听到陈辉的话，陆千行顿时一愣，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陈辉的问题。

想了许久，陆千行才是缓缓的开口，“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因果循环，我想，报应还是有的吧。”

“因果循环嘛。”陈辉喃喃道，随即脸抹过一缕冷笑。“如果是因果循环的话，那么那些被凶手杀了的人，会不会也是因为有因呢？”陈辉说着，扭头看向了一旁的陆千行。

“这......”被陈辉这么一问，陆千行瞬间愣神，本想要开口反驳陈辉的话，但最后想了想，却是不知道从何反驳。

“千行，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不怕鬼吗？”

“鬼？”

“对啊，一次我见你与那个‘鬼’交流的时候，十分的淡定，所以我在想，你为什么不怕鬼？”陈辉一脸疑惑的看着陆千行。

“其实鬼和人是一样的，只不过，鬼是人变得不完整了之后的一种形态而已。”在陆千行的心中，鬼与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鬼不完整，难道人就完整了吗？”陈辉喃喃，像是自述，又像是在回答陈辉的问题。

“辉哥，你为什么选择当警察？”在陆千行的认知里，陈辉是一个十分胆小的人，所以陆千行很不理解，一个如此胆小的人，为何会选择当警察。

“当警察啊，你是不是在想，我胆子这么小，为什么却选择当警察。”陈辉像是看透了陆千行的内心一般，微微一笑看向了身旁的陆千行。

“额，不是啦，我只是好奇。”陆千行闻之，尴尬的一笑。

“其实吧，我以前胆子特别大，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只不过......”说到这里，陈辉沉默了，而脑海里则是回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人一辈子，总是会改变不是，或许，胆子变小了，只是我的一种改变吧了。”陈辉并没有告诉陆千行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一直以来，陈辉的故事，也只有叶斌知晓而已。

“改变嘛。”这一次，轮到陆千行喃喃自语，对于陈辉的话，陆千行自身也能体会的到，无论是自己父亲失踪的时候，亦或是自己母亲离世的时候，陆千行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内心，产生了某种变化。

“好啦！感概的时间到了，继续工作吧，既然查不到其它的线索，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定，斌子他们那边已经有什么进展了呢。”最后，陈辉起身，拍了拍身的灰，便是与陆千行一块儿赶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