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封零一路跟在君九兮身边转悠，问这样问那样。虽然他极力地将自己的行为表现得看起来很自然，让君九兮觉得他不像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然而实际上他这心思却可以说昭然若揭了，随便一个正常人站在旁边都能看出来他什么想法了。

只可惜，被他搭讪的某位正主不是正常人。

面对面前人的搭讪，脸上的表情自始自终都没有变过一分。

“你现在要去哪儿？”封零走在君九兮身侧，朝她问道。

君九兮头也没转一下，“不知道。”

她这次走到竞技场这儿，只是因为把新手区里的地方都给逛遍了，所以出来到处走一走，看一看。要说具体去哪儿倒是真没有什么目标。

封零本来想着如果对方说要去什么地方的话，他就立马跟着接话说自己也要去那儿，然后借口两个人顺路同行。心里盘算得好好的，于是在君九兮说完后他下意识地道：“这可真巧了，我刚好也要去那儿！不如我们一起走怎么样？”

君九兮：“······有个地方叫‘不知道？’”

话音刚落，封零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赶紧补救。

“我的意思是，刚好我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我们两个不如一起？”

闻言，君九兮脚下的步子蓦地停了下来，转过头静静地看了封零几秒钟。

她的神情淡然如水，一双眸子平静无波，不起一丝风浪，然而眼瞳深处却好像揉碎了无数的星光洒入其中，容纳着万千光华，神秘而又璀璨，吸引着任何一个注视过它的人。

封零有些怔愣。

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感受，这一切似乎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一般······

从看到这人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脏，他的大脑，他所有的一切，仿佛便已经认定。

封零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了般，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碰触面前人的脸颊。

然后他看到对方嫣红的唇瓣微微地动了动，轻轻张开，露出洁白的贝齿，似乎想要说什么话，他不由得微微凑近了些，然后就听到了两个字——

“丑拒。”

封零：“······”

一切的旖旎瞬间破碎。

封零有一刹那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丑丑丑拒？？

他很丑吗？？

没有吧！！

他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就摸到了一手的胡须。

封零：“······”

他想起来了，他现在披的是程序猿的马甲号啊！这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真实模样！

“我我我不长这样的！这个相貌只是我自己随便捏的而已！我真人长得比这好看一万倍！”封零连忙手忙脚乱地解释着，最后喊了一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君九兮静静看着对方已经不在了的地方好半晌，没有说话。

然后就走了。

毕竟，那人说的话。

她并没有答应。

当封零整个人的意识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他连忙火急火燎地要去注册个游戏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