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巨狼“阿布”,又望向赵飞,谭伟汉不由得苦笑起来。
原来进入这封闭战场的契约兽宿主不只他一个,面对如此强大的契约兽,谭伟汉败得不亏;但是他的内心总有那么一点的不甘。
“我不明白。你明明只是黑铁法师,为何可以号令一头那么强的契约兽!”谭伟汉问。
“我没必要回答你。把东西拿来,然后回到虚数空间。”赵飞冷冷地道。
“什么东西?”谭伟汉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赵飞扬起手中两枚褐色丹药,“两个跟踪我的人说,这是在城外魔窟里得到的秘宝,你们每人身上都有一枚。对吧?”
谭伟汉心中一惊,这两枚褐色丹药正是他率领着众人千辛万苦从狂灾巨蟒巢穴里取得的灵通法丹,哪能那么容易拱手让出?当即断然拒绝:“想都别想!”
“不给?行,那只银背狩鹰的魔晶核我可要带走了。”
“你……”谭伟汉赶紧将魔晶核抱紧,“你刚才不是说,理解宿主与契约兽之间的感情吗?”
“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仅仅因为感同身受,就会怜悯自己的敌人吧?帮你回收魔晶核不是义务,是有代价的。要么你主动把丹药拿出来,带走魔晶核;要么我把魔晶核和丹药全部取走。自己选吧。”赵飞的嘴角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
“贱男,这样不好吧。”上官燕红在后面扯了一下赵飞的衣角,通过精神共享说道。
“肮活贱活由我来做,看不顺眼自己到一边去。”赵飞也通过精神共享答道。
“切!”虽然对赵飞的态度不满,但上官燕红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便退到比较远的地方坐下,眼不见为净。
“卑鄙无耻!”谭伟汉怒斥道。
“别傻了,你看作是绑架好了,会跟你讲道义?”赵飞冷笑道。
他看向谭伟汉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白痴一样。
受了不赵飞的眼神,谭伟汉也知道没有选择,他只好抖颤地伸手进衣兜里,取出了一枚灵通法丹,依依不舍地交到赵飞手里。
“你那两个队友说你身上有四枚。”接过丹药后,赵飞笑得更阴冷。
“那两个白痴!”谭伟汉破口大骂。
此时谭伟汉才终于明白,他一直搞错了对象,最危险的敌人,不是拥有青铜四段修为的雷炎双系女法师,而是眼前这只有黑铁境界的无系男子!
肉随砧板上,任人宰割。谭伟汉屈辱地将剩余三枚灵通法丹都拿出来。辛辛苦苦那么久,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谁叫自己主动去找他们麻烦呢?罢了,反正这俩个家伙就算过了他这一关,最后也会被其他人淘汰的,就当是入学考试付出的一点小心血吧--谭伟汉如此自我安慰。
没想到毫不犹豫收走三枚灵通法丹之后,赵飞接下来的举动才真正令谭伟汉抓狂。
“你身上有一件可以帮助你瞬间完成图印的魔法道具。把那个也拿出来。”
“你不要太过分!”
“谁让美女看上你那个魔法道具呢?美女的要求你不会拒绝吧。”
“我没说过!”远处的上官燕红也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大声为自己辨解。
“哼!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演双簧,有意思吗?”谭伟汉充满怨念地怒道。
被逼入绝境的谭伟汉,无可奈何,只得取下脖子上的一条带有水滴状吊坠的项链,把它扔在地上,?气地说:“祝你们接下来的日子顺风顺水!”
“谢了。”赵飞微微一笑,弯下腰为去捡那条项链时,突然伸手抓住谭伟汉的手腕。
“住手!你干什么?我的法力!别抢走我的法力!啊……”
谭伟汉惊惧的哀嚎声,持续了十几秒才结束。然后赵飞一刀把他送回虚数空间。
紧接着,赵飞让阿布解除了另外四名俘虏的冰封状态,依样画葫芦,把他们身上的灵通法丹抢走之后,再吸尽他们的法力,再将他们悉数踢出封闭战场。
做完这一切之后,体育馆里只剩下一遍凌乱不堪的杂物和碎片。飞溅的血迹和满地尸体早已消失不见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上官燕红以前所未有凌厉的眼神逼问道。
“很简单,被直接干掉的人,他们身上的物品会跟随着他们的身体被传送回虚数空间,想要抢走战利品和劫掠法力,只能把一部分人生擒活抓。”赵飞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我说不是这个!”
“哦?那你想问什么?”
“别装蒜了!先前对赵四小姐是这样,现在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你要抢走他们在封闭战场里获取的战利品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别人原本带进来的东西也抢了?你这样做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就要来当强盗的。”
“不!是你自己喜欢当强盗,别把我拖下水,我不是!”
“恐怕你已经摆脱不了‘从犯’的嫌疑了。”
“赵飞,你这个贱男,我总算看清楚你的为人!你根本不是英雄,你就是一个混蛋、强盗、小偷!”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英雄?拜托了,大小姐,你不想我再叫你‘傻白甜’,就别把你的智障价值观强加在我身上。这红蓝对决本来就是模拟最接近真实战场的情况,如果我们不想方设法提升自己战斗力,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战斗,怎么打败几百个敌人?”
“用这些卑鄙无耻的肮脏手段获得的胜利,我才不稀罕呢。”
“好啊。不稀罕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提出放弃,自己回到虚数空间。”
“你……”
上官燕红一时语塞,她喊话的时候很痛快,但要做实际行动就难了。
“做不到?做不到就别说出口,耍嘴皮有意思吗?”赵飞笑了一下。
“哼!反正是我不会认同你的。”上官燕红傲娇地把头别过去。
“你认不认同无关重要,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意愿而改变的。掩耳盗铃的事谁都会做,任何人都只相信对自己有利的、或者愿意相信事情,可真正的事实往往相当残酷。”
“你也会这样吗?明明你跟我是同龄人,为什么你说话总是那么老气横秋?”
“这种事情很难解释。”赵飞笑了笑,道,“但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完,赵飞突然站起来,走向上官燕红。